郭三赖因迷于搬砖头垒长城,和老婆兰妹子经常吵架闹仗。兰妹子一看见郭三赖就头疼,一气之下,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行李,没理失郭三赖到城里打工去了,干的是在一家饭店洗刷碗筷的活儿。兰妹子人诚实,干活不撒懒,老板很赏识,就和兰妹子说好订了长期的合同。为使兰妹子安心,通过熟人联系,把兰妹子的儿子小松安排在就近的一座学校唸书,晚上母子俩住在饭店的一个小房间。农村的家里不再操心,放开了让郭三赖折腾去。郭三赖阻挡不了兰妹子,心里倒还觉得轻生,没有人整天唠唠叨叨在后边拉后腿,自己心里想咋样就咋样清静的很。不过牌场爱说笑的人打他的渣子:“你小子光图零整,傢具闲下了,想受活可不方便了”,郭三赖说:“甭把外当饭馍,不用你嫌操心”。话虽这么说,夫妻之间开初是有点睹气,可真正静下心来,就觉得有点那个……,每到这当儿,郭三赖都会给自已解嘲:“咱不舒服,她也不好受,男女一样的。””她相信兰妹子和他是有感情的。这话说的不假。郭三赖原先不是这样子的,他自小脑子灵醒,心眼儿活,唸书倒不咋行,做生意赚钱可无师自通,就是凭这一点,兰妹子他爸看上了,加上这郭三赖父母死得早,他跟哥嫂生活,刚分开另过,兰妹子结婚后就是掌拒的,没了婆媳矛盾之忧,兰妹子听父亲的话,也就水到渠成的同意了。有了家,郭三赖在外打品的勁头更大了,加上兰妹子在家勤快,几年后又有了可爱的儿子,日子过得红火,村里人羡慕,当然还有些人眼红妒嫉。这眼红妒嫉当头的是住在村头的黑蛋,黑蛋从他老爸手里接了个小商店,效益不咋向,家里不缺零钱花,要办个大事还得从别处想办法。后经他人指点,添了两张麻将桌,慢慢的生意有些起色,在有钱人中盯上了郭三赖。郭三赖开头倒不在乎,闲下来耍两场就当消闲哩。黑蛋的百般示好引诱,郭三赖赢得顺手,竞逐渐觉得这钱挣得轻生,比在外出力流汗费脑筋强多了,由浅入深,如同泥潭脚一踏进去拔不出来了,也就有了和兰妹子由小到大的吵架闹仗。这些都是续子话,交待一下转入正题。且说兰妹子进城打工,把儿子带走之后,郭三赖确实轻松了一阵子,麻将场上理直气壮了一回。不过,经常在麻将桌上战斗,赢钱的日子只是在进入战场时让他欣喜,后来不输不赢没有多长时间就开始走了下坡路,仗打得胶着不顺手,天天都是付出没收入。心里不甘失败,赢了还想赢,输了更想捞,战斗进入了恶性循环。兰妹子走后一段时间,郭三赖那轻松劲儿慢慢的淡了,特别想起了兰妹子。他知道兰妹子是为啥走的,想见总不能是这样子,得有点见面礼。只要想就有机会,一次在丰宁街赶集,看到便宜,五百块钱买了一只肚里怀羔的奶羊,那卖羊的因家里有急事,没拉扯啥就成交了。郭三赖心里高兴把羊拉回家,喂养倒还精心,这羊己半怀,想着等下了羔出卖后揣上红票子去见兰妹子和儿子,那时多有胆气,到那阵儿她还有啥好说的,亲热的场面竞使郭三赖飘然得唱了几句秦腔……有了喂养奶羊的营生,並且每天还能挤一些奶,减少了做饭的麻烦,郭三赖心里的孤独寂寞去了大半,麻将场虽然时不时的去迟了点,黑蛋补位,一见郭三赖来了,立即就让位下场,郭三赖也不说啥,心有默契上位,一盒红猴烟放在桌边,惬意的战斗就开始了。连续几天,郭三顿手气都不顺,输得他灰头丧气,心里烦燥,又不能松手,单等着时来运转。想着还真来了,那些日子不仅天天有进未减,连扣带胡的三桩走也光顾了好几回,他心里暗暗高兴,为了不错过时机,在家胡乱吃点不再迟到,早早就佔位上班了。至于羊的事慢慢的在心头缺少关怀,放在了脑后。一天为了不躭误场上的战斗,给羊舀了四大碗麦麸料,叫羊自个掌握的吃去。他来到场上先是赢后是输,撒了一泡尿后接着干,第二盒烟抽到一半时就只赢不输,面前的钞票袋子眼看着慢慢鼓了起来,一直战斗到通霄达旦,中途想退场,那能走得了,黑蛋不仅给每人买了一份蛋炒饭,外加一个牛舌头烧饼,茶水浓浓的,吃饱喝足继续战斗,他突然想起来家里的羊,牌友喜生就喊黑蛋:“你到三赖家给看一下,给羊喂上些”,黑蛋忙说“没麻达”就去了。就这样一天一夜没合眼,那钱袋子鼓了瘪,瘪了鼓,最后看样子打了个平手,这才打算结束战斗,谁知祸事来了。黑蛋开麻将场村人皆知,有些人对这有意见,阻止不了没办法,就给他打了其别的主意。不知谁在上边听到了消息,要整治赌博场所,就悄悄给派出所报了案,等黑蛋他们知悉,警车已经开到了门口。慌乱中赌场的人作鸟兽散,郭三赖手脚麻利,抢在前面,从黑蛋家后院墙上翻过落荒而逃。抓赌注重现场,派出所费了一番周折,把没跑脱的喜生等人没收了赌资,批评教育后放了,黑蛋交了罚款,並被警告后,警车鸣叫着回了府。郭三赖躲藏在荒坟野草中,听到风声已过,作贼似的溜回家里。郭三赖进得门后随手就关了,失急慌忙进了卧室一头躺下去就想睡个好觉,只一会儿突然想起来羊,赶紧跑到后院,扑到羊圈一看,瞬间头脑爆炸似的眼前乌黑,清醒了细看时,只见那羊早被干麦麸吃饱喝水后涨死了,肚子鼓得发亮,可怜的滚在羊圈角里,眼还未闭,愤瞒着主人的无情无义。郭三赖脑子嗡嗡没顾得后悔呢,就听得大门“砰砰砰”响了起来,心想莫不是派出所寻上了门,正伺机躲藏逃跑时,却听见了门外边的叫门喊声:“爸吔爸,快开门吗,我和我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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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孙益俭,临渭区丰原镇人,丰原供销社退休职工,临渭区作家协会会员,《汗滴化雨伴笔耕》特约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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