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文坚：捕鸟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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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湛生在广东粤西山区里，一年四季，专职捕捉山鸟为生。虽然政府出台禁令，禁止捕捉野生动物。保护好生态环境、保护好大自然。电台、电视及报刊，大力传宣。天天讲，日日说。但周湛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当一回事。仍然经常上山捕捉山鸟，偷偷地卖给鸟贩子。

山高皇帝远。我行我路，你走你道。悄悄上山捉鸟有谁知道？偷偷卖鸟又有何人知道呢？周湛充满自信，一心一意，百无禁忌地独自捕捉野生动物雀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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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湛原先用守株待兔的土办法捕捉山鸟。先用木棍插入坭土，加固稳定后，在上方用小绳拉下弹性较好的竹杆，然后在木棍横枝里，打结活圈，伪装上奇花异果。山鸟不知是人工陷阱，飞来寻食花果，鸟脚一踏受压，竹杆自动弹起，山鸟双脚活生生被套实，山鸟有翼难逃。周湛用这土方法，好运哪天，也能活捉到十只八只山鸟。

周湛讨厌土办法，捉鸟效率不高。便出资购买鸟网回来，上山捕捉山鸟。一天能捉到几十只以上的各种山鸟，比土办法实用得多。周湛高兴极了。

周湛今天一早，象往日一样，用袋背着鸟网上山捉山鸟了。周湛第一网，首选在自己的木薯地旁边，拉设好鸟网后，又到别的地方布设捉鸟网。布设多网后，他躺在草地，目望天空，翘起二郎脚，吹着口哨，得意洋洋。周湛歇足消除疲劳后，等待机会，一个回马枪，坐而收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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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湛的儿媳妇，结婚不久。今天独自手拿着镰刀，肩扛锄头，朝鬼喊坑木薯地铲草而去。小路两边，高山林立，云雾缭绕，树木丛生，阴森可怖。

当周湛的儿媳妇，来到木薯地时，一眼望见两棵大松树，中间似象铺着蛛丝大网，高四米，宽足有十米多。丝网上有猫头鹰、百灵鸟、画眉、鹧鸪、山燕、山蛇等杂鸟山物。一动不动地吊挂在蛛丝大网上。周湛儿媳妇，打肿脸孔充强妇，胆怯怯地上前探过明白。奇鸟怪物突然拼命挣扎起来，乱七八糟，羽毛散乱，张大嘴巴，疯狂地发出“喳！喳！喳！”的惨叫声，太恐怖了。周湛儿媳妇目睹怪状，联想起鬼喊坑，名不虚传，生鬼变现。她顿感毛骨悚然，目瞪口呆。青筋猛突，冷汗直冒。“有山鬼呀！”一手把镰刀抛飞上半天高，锄头不知掉在何方。吓得恨爹娘生少两只脚，慌慌忙忙，跌跌撞撞地逃回家里。

中午时昏，周湛背着一大袋的山鸟，高高兴兴，自言自语道:“天上飞鸟，地下山物。滋阴补肾，壮阳又强身。有食、有喝、有钱花，快乐如神仙。”一边说，一边踏入家门。周湛一进家里，却把他惊呆了。儿媳妇躺在沙发上，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嘴里不停地乱说乱叫。本地的赤脚医生正为她打脉看病。

“儿媳妇今朝好人一个，怎么突然发起怪病了呢？”周湛吃惊而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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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有自何，一问家人怒目圆睁，正瞪周湛。特别老婆火气冲天，凶恨不得了。“死没去！儿子和媳妇，早已反对你私捉野生动物，你居然不听劝阻，独自在木薯地里捉山鸟，把媳妇吓傻了。”

周湛老婆继续骂道:“私捉野生动物、私贩、私运、私卖、私杀动物生命、破坏动物家园都是违法行为。保护环境，保护野生动物，人人有责。试问食了山精海味，花了埋没良心的黑心钱，有何用？。”

周湛的儿子也生气地接口说：“你要明白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大道理。这些山鸟全是国家的珍贵保护动物。山鸟没有了，祖国河山，哪有到处是青山绿水，莺歌燕舞的好比方？山鸟绝迹了，大地死气沉沉，哑雀无声，自毁大自然环境，天地难容！”周湛面对家人，面对儿媳妇，心感不安。此时的他，一时不知所措，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周湛正处心慌意乱，焦急万分之時，林业分局的民警，突然从天而降，当即抓获周湛，并且当场搜出一大袋，属国家级珍贵的野生动物雀鸟。

周湛戴着手拷，被民警推上警车。此时的周湛，深深地泪下后悔的泪水。可惜已晚，等待他将是法律的严惩。

唉，真是吓傻儿媳招身祸，卖鸟不成反坐牢。顶风作案，自作自受，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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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盘文坚，本名盘文闻，男，广东省云浮市新兴县人。生于一九五九年。一生爱好文学，八十年末，开如创作，不为名为利，一心投身到创作之中。作品常在全国各地上发表，有许多征文获奖。文化三江二次录选《盘文坚文作选集》《金田》杂志特约記者，《芳草文学》特约通信员，新兴县青年文学社理事，新兴文学协会会员及监事。现仍然投身于创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