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时代微刊】《作家专栏》总第060期：中国北方民族史话· 曹操北征乌桓
文学时代微刊第1687期
《作家专栏》总第060期
·中国北方民族史话·
曹操北征乌桓
特约作家/北京·李铁（原创）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曹操这首著名诗篇是在北征乌桓途中所写的一首。
乌桓是从东胡中分出的一支，东胡被匈奴灭亡后，一部分人迁徒到大兴安岭南端乌桓山一带驻牧，并以山为族名，成为乌桓族。
继承东胡人的优点，乌桓男子非常擅长骑马射箭，能制作多种铁制兵器，妇女则擅长刺绣和编制各种毛织品。东胡被匈奴灭亡后，乌桓部族被迫臣服，每年都要向匈奴交纳牛、马、羊和皮毛。
汉武帝时，乌桓臣属于汉朝，霍去病把他们迁到河北北部及辽宁南部的一些胡人地区，还设立专门的校尉监督之，让他们替西汉监视、侦察匈奴人的动静。但到东汉末年，乌桓人逐渐强大起来，经常到汉朝和匈奴的边境抢掠骚扰。后来，他们正式脱离了汉朝管理，自己建立了政权。东汉末期乌桓单于叫蹋顿，居住在柳城，即现在的辽宁省朝阳市柳城镇。那时，因受汉族人影响，乌桓中有许多人也开始学着种地，有人还与汉人做买卖，用兽皮、山货等特产交换粮食，开始向农耕转化。
乌桓全民皆兵，骁勇善战，是个马背民族。他们经常把曹操后方的粮草劫掠一空，严重影响他对南方吴、蜀两国用兵。曹操忍无可忍，早就盘算着清除后方这个重大隐患。
但曹操北征乌桓的直接导火索是他们“为绍所厚”。曹操在官渡之战中打败了袁绍，袁绍的儿子袁尚、袁熙逃到乌桓。曹操对此不能容忍，于是，建安十二年（207年）初，他自邺城发兵，准备与乌桓决战，消灭其主力，并捉拿袁绍这两个儿子。
三月，曹操的北伐部队走到了河北易县，他感觉进兵速度有点慢，于是采纳了谋士郭嘉的建议，抛弃辎重，轻装前进。七月时，正好赶上雨季，道路太泥泞，很不好走。曹操找了一个叫田畴的向导，又听从他的建议，改走了更容易通行的道路。
为了迷惑乌桓人，曹操让人在路边设了个大木牌，上面写着：现在是夏天雨季，道路不便通行，大家停止进军，等到秋冬天气好了再走。乌桓人的侦察骑兵看到这个木牌，以为曹军真的不走，放心回去了。
而曹操一点没耽误，命令部下加速前进，迅速接近乌桓领地。通过鲜卑人的领地，曹军出奇不意，直达乌桓人的老巢柳城。八月，当曹军到了柳城附近的白狼山，乌桓人没有足够准备，一万多名骑兵仓促应战，匆忙迎面杀向曹军。经过一场血战，乌桓军队大败，尸横遍野。
曹军趁势攻占了柳城，把乌桓的首领蹋顿斩首。在这次战斗中，有20多万乌桓人投降。袁尚、袁熙一看乌桓人败局已定，便又逃奔到辽东太守公孙康那里避难。
辽东太守公孙氏也是东汉末期的一个割据势力，他们离曹操比较远，因而并不归服于他。但现在曹军就在附近，袁尚、袁熙投奔公孙康后，公孙康非常害怕会牵累到自己，于是把两人擒杀，又把他们的脑袋送到曹营。
这次战争受益最大的当然是曹操，他彻底消除了东北方面来自乌桓的威胁，也消灭袁绍的残余势力，基本上统一了北方，巩固自身的统治。另一个受益者是鲜卑人，在曹操征讨乌桓时，路过了他们的地界，对曹军的行动他们也是知晓的。
但鲜卑人和乌桓人向来不太对付，曹操北征乌桓后，乌桓旧地大多被鲜卑人占领。后来，司马懿讨伐辽东公孙氏，鲜卑人也参加了攻打他们的战役。公孙氏被消灭后，鲜卑人从此定居于过去属于乌桓人的土地上。
曹操北征乌桓胜利后，把大多数乌桓剩余部众迁到了河北北部的幽州、并州，这些过去属于东胡人的地界。以后，乌桓人还有一部分留居在东北。唐末辽初时，嫩江以北有个乌丸国，传说就是乌桓后人建立的国家。
图片来源：网络
特约作家：李铁
【作者简介】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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