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去的地方
他们用棕榈叶凉爽我的额头他们唯一的关心是深入探悉使我萎靡的那种痛苦的秘密
从下午开始阴云密布，或者这是它们
胜利的撒欢，风在吞吞吐吐
她看云的表情很荒诞
盛夏浩荡，西南角升起月亮
白昼的月亮，将投入蓝白天空
实际上我是不是她的风景
她是不是别的什么人的风景
暴风雨肆虐之前的征兆
我在阳台扶着摇摇欲坠的花盆
向日葵折腰，染得一地赤黄
所以没有什么可以预料，我呢
也缓缓从恐惧里起身，因为迟早
我们还会落回起飞的地方
我从来不曾忘记她的模样
茉莉香味，般若湖早晨荡漾着
我绕了一圈又一圈
湖水清澈又浑浊
相遇是个狡黠的词汇，譬如
国槐坚持要在酷暑盛开
已经没有谁会从鸣蝉叫声
垂首饮水，绿藻覆盖了大半
我再次焦灼，红烧肉慰藉不了
等她们彻底走开，风暴会来
打碎了的瓦片，开始飘在空中
末了我和它们一起坠落
插图 ：Lucy Roleff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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