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散文‖【那年花开】◆刘璐
疫情期间,宅在家里整日坐在书桌旁,见窗台上了无生机又不想闲置,便有了栽种花花草草的想法,一来可以解闷,二来可以陶冶性情,就这样,以最小的代价强行拥有了几株油菜,虽说来得比较容易,但我还是很珍惜,小心的呵护着。
起初,它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坚强,仅一夜它那硕大的叶子就开始垂头丧气,蔫了下来,我并没有在意,觉得缓两天就好了,可接下来的几天愈加糟糕,部分蔫叶子边缘处开始泛黄,直立立的茎也开始皱巴巴地弯下了腰,我才开始担心起来,它能否存活下来?除了给它浇水外也只能帮它修剪掉逐渐枯黄的叶子,以减少苟延残喘、生命迹象不景气的它养分的消耗。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转机大约出现在五天后,清晨,习惯性地望向窗台,经过几天的摧残,叶子已所剩无几,但在熹微的晨光掩映下,气质明显好于前几天,我也愣了愣神:总算没有白忙活。
经过精心养护倒也观赏了一段时间的菜花。记得花开之时已是三月下旬四月初,我想大概是阳台上偏暖的缘故,比其他地方的菜花开的略早些,终于不用出门也能收到大自然的馈赠了,风姿绰约的花朵浓妆盛放,尽情舞动春的活力,推开窗,舒适的轻风拂面而来伴随着的满是菜花的香气,推窗不知远客访,弄得芳香满厅堂。
春天,并不只是风和日丽。那天,对于天气变化我是知道的,然而并没有去挪动它,夜间我被摔打窗户的声音惊醒,一下又一下,它在风雨的威逼下疯狂地进击,我没有埋怨它,反而担忧这风,这雨,是否会让它凋零不堪?那些花朵能否经受住这疾风劲雨的洗礼?最终,我在朦胧的意识中逐渐睡去。清晨,听到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我急忙检查它的状况,发现有少数折损外,有几朵花瓣零散躺在下面,根基并未动摇,这又是它带给我的一次惊喜。那夜,疾风劲雨,它却比我想象中坚强;那日,阴雨绵绵,它却向阳而开。
艳丽的花朵独自流浪在窗台,但它并不孤单,嗡嗡嗡的是蜜蜂、叽叽喳喳的是麻雀、偶尔还有不知名的小蝴蝶到访,本是寂寞窗台主,无奈热闹无歇时,每到这时我是不敢靠近的,怕的是扰乱了这祥和的气氛,属于我的,仅此,足以!
离家工作之时已到五月,春意正浓,它似乎已到生命之秋,枝头上结满了种子,而我却再也无暇顾及它,直到前几天年假回家。
几根干枯了的、挺立半年之久的枝丫上,满是种子的包衣,伸展着,向着太阳的方向,干枯,定格,风过处哗哗作响,像风铃!又是二月,立春不久,我取下结满种子的枝丫,轻放在书桌上,找来工具,松土、施肥、浇水一气呵成,小心地剥开一支包衣,从里面弹出了圆鼓鼓的种子。
我想,又是一年芳菲到,窗台菜花始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