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快乐星球 有妈妈的地方就是快乐星球

偶然间翻开小时候的日记本,上面赫然写着一位名人的格言,是关于母爱的格言,“母爱,如春天里温暖的阳光,又如婆裟的大树,让我淋浴在明媚的春光之中,借着大树的绿荫庇护,如小草一样茁壮成长。”我们的生命,在爱中成长,一路走来,我们成长了,母亲却老了。

每当看到夕阳西下,一群老年人在社区跳舞的时候,每当坐公交车看到有老人相伴出行的时候,每当看到同事家的老人忙里忙外的时候,每当看到老妈的朋友们来访的时候,我都在想,如果老妈身体健康,她也将是其中的一份子,活跃在社区中,行走在朋友中,忙碌在家中。

一个人在床上生活十五六年是个怎样的概念,能够保持开朗乐观的思想是何等的不容易,然而承受的痛苦和孤独是不为人知的。老妈退休前就患上了类风湿,退休后更加严重,导致与床相伴,轮椅代替了她的双腿。

当该享受晚年的时候,却患上了风湿性类风湿。老妈身体状况好的时候,拥有阳关般的微笑,会滔滔不绝的给我们做“演讲”,对于新奇事物充满着好奇的眼神,可爱的像个孩子,又可敬的呈现慈母形象;老妈痛苦的时候,浑身疼痛的躺在床上,没精打采,夜不能寐并且食欲不佳,呻吟声刺痛着我们的心。老妈拥有理性的思想,经常读书看报,所以拥有一些生活方面的知识,这本“家庭百科”在生活中充满着力量。

母亲也有年轻的时候,从我记事就知道,老妈的毛衣活是不离手的,只要有功夫,哪怕是看电视,或聊天,手里都有毛衣在编织。她有好多本各种样式各种花色的书籍,只要你选中一个花色,她就可以做出来。老妈的眼光也是不差的,姨家、舅舅家的孩子,身上穿的毛衣也都是老妈编织的。我们家兄弟三个都是秃小子,姨家、舅舅家都有闺女,那里才是老妈表现毛衣织的漂亮,穿的合身的阵地。

小时候盼着过年,除了过年盼着的事是大多数孩子盼着的事,最盼望的是老妈灌得香肠,特别的好吃,大块的肉嚼在嘴里,那是一个香,切成薄片摆在盘里,招待客人也是相当有面。每年春节前夕,老妈总是罐很多香肠,然后挂在阳台上,等着快晒干的时候,分给亲戚朋友,我们留下的也不是太多。

身上的毛衣,嘴里的香肠,在老妈退休之后,就再也没有享用过。

老妈退休前就觉得关节疼,尤其是阴天疼的厉害,起初觉得是关节炎,总是不在意。退休时变得严重了,手指有点变形,这才重视起来,原来患上了风湿性类风湿。自此之后,腿变细了,手指开始变形,肌力差了。治疗加药用,维持着不发展,稳定了十多年,只是没有了自由,只能在床边上指挥我们家的“江山”,电视是她通向外界的窗户,报纸是她了解社会的阵地,报喜不报忧的我们就是老妈的小喇叭。

老妈是向往大自然的,没生病的时候,在舞台上演过李铁梅,在社区活动中也是积极分子,广场舞里也有她的身影。我们了解老妈吗,于是在能力所及的时候,带着老妈老爸去旅行。老妈坐着轮椅,去过北京、上海、沈阳和山东省的大部分有风光的城市。风景、美食,老妈都享用到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多种病症的并发,老妈的身体日渐脆弱,生命似乎亮起了红灯。

2017年的初冬,在一个黄昏,天空中飘落下了雪花,深切切的,好像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又像海水一般的汹涌,能够淹没一切,还有一丝揭开藏头露尾般的裸露感。雪花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象出征的战士,披着银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战帆在远航……

老妈的病情加重了,在医院里一再嘱咐我们“不要再来住院了,治也就这样了,而且很痛苦。”老妈的血管由于病情的原因,变得细扁,每次扎针都是一次痛苦的经历,手上,脚上,腿上,胳膊上都有扎针的痕迹。治疗过程中,各项指标像水瓢一样,按下这个那个起来。

母亲生命的尽头,是在家里,和家人在一起度过的。我们不想让老妈在最后的时刻再去医院遭罪,再说医院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所以选择在家里度过余生。

至今依稀记得,母亲临终前的样子,瞪大的双眼,坚定地闭上,似乎是一种释然,一种痛苦的解脱。待生命耗尽,不如放生命一条路,得到解脱,和家人在一起,告别陪伴她的亲人。

在另一个世界,没有病痛,我们之间的爱并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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