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简直无话可说......
〓 第 1515 期 〓
文|王成海
前些日子转载一个人回忆在上世纪六十年代被下放到北大荒挨饿的文章,题目好像叫《1960年,下放北大荒的日子》,里面主要写他们所遭遇到的那种刻骨铭心的饥饿。有读者看了此文,在文下留言质疑说,北大荒是种粮的地方,中国北方的粮仓,在“粮仓”里生活的人居然挨饿?看样子他是一万个不相信,于是在这样推理了一番之后,开始呶呶不休,且上纲上线,甚至大骂,不但说作者写此文章是抹黑这抹黑那,而且还说我转载此类文章也是别有用心。唉!对此,我也是无话可说,觉得他可笑得简直无与伦比,理都懒得理他,拉黑了之,省的看见这种恶心的东西堵心。
不过,这还是让我想起一些东西来,当初的西晋,有一年天下大旱,哀鸿遍野,饿殍满地,老百姓流离失所,以草根、树皮为食,当时的皇帝晋惠帝司马衷听了大臣的汇报,很是理解不了,心说我大晋自建立以来,风调雨顺,百业兴旺,物产丰富充裕,老百姓丰衣足食,岂会有饥饿存在?他很是不悦,不过既然大臣说有饥饿存在,那还是应该解决一下的,于是他说:“百姓无粟米充饥,何不食肉糜?”用咱们现在的话讲就是:老百姓既然没米可吃,为什么不去喝肉粥呢?你看,在皇帝眼里,天下哪有挨饿的老百姓,你家里没有米,总有肉吧,吃不上米,为什么不去啃骨头呢?用现在的话讲,这叫满满的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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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杜甫的诗歌里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诗句,用咱们现在的话讲就是,大户有钱人家的家里飘出酒肉的香味,而野外路上有被冻死的穷人。这是一组明显的对比,突出当时社会穷富的巨大差距,富者穷奢极欲、花天酒地,过着豪华至极的生活,而种地的老百姓连基本的生活都无法保障,甚至被冻饿而死。大家可以想想,这路上的“冻死骨”,难道不是缺衣少食的老百姓?按这些读者的意思,天下所有的人都死绝,老百姓也不可能被冻饿而死,因为他们是这些食物和衣服的直接生产和制造者,这些东西只有先满足了他们自己,别人才可能得到,可现实是这样的吗?
宋代诗人张俞曾经写过一首诗叫《蚕妇》: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这诗是以一个养蚕妇女的口吻写的,说我昨天到城里卖蚕丝,卖完蚕丝回家后伤心的泪湿衣襟。我为什么如此伤心呢?因为我发现,那些浑身穿满绫罗绸缎的人,没有一个是我们这些辛辛苦苦养蚕的女人。这其实和我们现在也常说的那个俗语“卖鞋老婆赤脚走”是一个道理。你一年四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忙碌碌地种地,可你未必就能吃上粮食;你辛辛苦苦养猪,到头来未必就能吃上猪肉;你做鞋、卖鞋,其实未必就有鞋可穿;你养蚕,未必就能穿上绫罗绸缎。如果这些东西让那些读者看了,岂不气破肚子,因为在他看来简直荒唐至极,可现实不是如此吗?
上世纪那个特殊年代,饿死那么多人,难道饿死的不是种地老百姓,而是官员和权贵?按此种读者的逻辑,这又是荒唐可笑的吧?
所有的朝代,如果天下有什么荒年、饥馑发生,倒霉的不可能是高层官员和权贵阶层,更不是统治者,而只能是底层老百姓,而天下财富的直接创造者往往都是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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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没吃过猪肉,难道真还没见过猪跑?回想当年农村的生产队,农民辛辛苦苦种地一年,打下那么多的粮食,可到头来农民能得到多少?你敢私藏一粒粮食吗?到头来忍饥挨饿的还不是那些种粮食的老百姓?
人们常说,贫困限制了想象力,其实富足何尝不限制你的想象力?我们这些贫穷者,憋烂脑袋也想象不出富豪过着怎样穷奢极欲的生活,而那些从小养尊处优的富豪,何尝能理解天下贫困者那种不堪的窘境?
有人说,人性由于受三方面认知的局限,根本无法沟通,即时间的局限性: 夏虫不可语寒冰; 空间的局限性: 井蛙不可语蓝天;眼光的局限性: 盲人不可语阳光。
确实如此,不是所有的人都处于同一个认知结构,和拥有一定知识的储备。所以当我们在生活中不被一些人理解时,不必与他们进行无谓的讲理,徒费口舌,因为讲不通;更不必争什么所谓的对错,因为无意义。有时即使面对它们的谩骂、攻击,最恰当的办法也是不予理睬,以冷暴力待之,你多和他们说一句话,其实都标志着你输了。不过,还是希望上帝也能怜悯他们。
最后,我还要补充一条,那就是受利益的影响,一些所谓的“教授”和“专家”,不是不知道常理和常识,他们之所以经常说一些颠三倒四、黑白不分、是非混淆的蠢话和屁话,人家自有目的,不是为利益集团站台给自家赚银子,就是充当镰刀收割如你我一样卑微者的韭菜,而你还似打了鸡血一般,在下面欢呼不已,真是咄咄怪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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