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张即之书法鉴赏
宋·张即之书法鉴赏
宋 张即之 (1186-1266)南宋书法家,字温夫,号樗寮,历阳乌江(今安徽省和县)人。生于名门显宦家庭,为参知政事张孝伯之子,爱国词人张孝祥之侄。以父荫铨中两浙转运使。举进士。历官监平江府粮科院、将作监薄、司农寺丞。后知嘉兴,以言罢。特授太子太傅、直秘阁致仕。史称其博学有义行,修洁,喜校书,经史皆手定善本。是南宋后期力挽狂澜、振兴书法艺术,穷毕生之力以改变衰落书风的革新家,称雄一时。据《宋史》记载,张即之“以能书闻天下”。女真族虽然远在北方,与南宋政权处于敌对地位,但对于张即之的翰墨作品,却不惜用重金购求。其书法初学欧阳询、褚遂良和颜真卿,继而转师米芾,并能“独传家学”,而以张孝祥书为主调,参以晋唐经书汉隶,加上受禅宗哲学思想的影响,故而达到了一种独特的书法艺术风格与境界,自成一家体系。这种体系是他在继承古人前辈传统技法的基础上,汲取众多营养而后大胆创新形成的。后世书坛有人讥张即之书有意为“怪”,不合“规矩”,并斥之为书法“尚意”,追求“意趣”,表现个性。宋初文坛领袖欧阳修便提出,书法不能专师一家,模拟古人,而贵在“得意忘形”,自成“一家之体”,否则为“书奴”。后来,明代安世凤在《墨林快事》中亦曾云:“樗寮书,昔人斥为恶札。今评其笔意,亦非有心为怪,唯象其胸怀,原与俗情违逆,不知有匀圆之可喜,峭拔之可骇耳。自开天以下,千奇万异,何独字法不得任情哉!?”在这里,安氏既阐明了张即之书法的特色,又从“意趣”这一艺术的审美角度反驳了所谓“恶札”之说。“大字古雅遒劲,细书尤俊健不凡”。张即之书法的特点是字形比较方正,点画粗细变化极大。用笔比较尖露刻厉,有时也很圆融,恰似颜鲁公,把反差极大的两极统合起来,也就构成了张即之的风格。
宋 张即之 《杜甫诗卷》楷书<大字楷书,墨迹,纸本,纵三四·六厘米,横一二八·七厘米,共一百二十八字。
书杜甫七律《紫宸殿退朝口号》和《赠献纳使起居田舍人澄》二首。所书含墨饱满,着笔从容,使转颇急,时露飞白,写出了斩钉截铁的独特风格。为张即之六十五岁时所书,款署“淳佑十年(一二五零)八月下浣樗寮”。历代书坛公认“大字难妙”、“自古为难”、“少见功效”。这是何故?盖因大字在行笔与结体上,很少有人能够达到预期的理想境界。然张即之工楷书,尤其擅长榜书和擘窠大字,并为世人所珍爱,为金人所重价购求,丰碑巨刻散流江左。可见张即之书法非同凡响。明张宁云:“温夫特善大书,匾额字如作小楷,不烦布置,而清劲绝人。”其书法之所以取得如此高的成就,达到超凡的艺术水平,就在于他临池不辍,刻苦修练,一生勤奋,具备了极为深厚的功力。张即之书固受唐人影响,但他并不模拟古人,不在前人的轨迹上亦步亦趋,而是善于变法,结合个人所长,创造了自己的独特风格。例如在雄厚挺拔的《书杜诗卷》中,他一改颜鲁公的圆头直入、纯然中锋运笔的方法,而间或采取侧锋笔法,使线条粗细浓纤交替编织,力求点画、结构的险劲清绝。此卷起笔落墨沉着从容,运行稳健,老笔纵横;笔画抑扬顿挫,使转颇急,力透纸背。飞白之法运用得恰到好处,因而为作品增添了刚劲与豪迈的气韵。其结体不雕不琢,斩钉截铁,自然爽朗,古雅遒劲。此卷笔势飘逸潇洒,大气磅礴,但笔笔可寻出处,毫不失规矩。这是件十分难得的翰墨精萃,堪称张氏大字楷书的代表佳作。其结体不雕不琢,斩钉截铁,笔势飘逸潇洒,大气磅礴。这是件十分难得的翰墨精萃,堪称张氏大字楷书的代表佳作。《杜诗卷》历经南宋、元、明三朝,均未留下鉴藏家的任何题记及印章,惟清初王澍在骑缝处钤印多处,随即进入乾隆内府珍藏。《石渠宝笈·初编》著录。现藏辽宁省博物馆。>
宋 张即之 《度人经帖》楷书<纸本,59页,每页纵30.7厘米,横14.l厘米。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按钱陈群题跋言:“度人经为张君中寿时所作无疑。”此经书法干正秀劲,纸墨精好,用笔秀颖.前后完整。“度人经”全名为“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册前有清乾隆帝行书“毫素通灵”四字,后有钱陈群题跋一段。鉴藏印记:清乾隆、嘉庆.宣统内府诸印,册后余纸有“李受持”三字,字下钤“蒙孙”(朱文),字上鈐“山水中人梅江李氏”(朱白文)及山水印一方。历代著录:《秘殿珠林续编》。>
宋 张即之 《佛遗教经》行书<从北宋开始,禪宗初学者入门必读“佛祖三经”,所谓“佛祖三经”指的是《四十二章经》、《佛遺教经》和《沩山警策》。此帖《佛遗教经》是张即之70岁时书,即宝佑三年(公元1255年),现藏故宫博物院。>
宋 张即之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楷书<纸本。>
宋 张即之 《李公墓志铭》楷书<纸本。>
宋 张即之 《七律诗三首》
宋 张即之 《上问尊堂太安人尺牍》行书<《致尊堂太安人尺牍》释文:即之上问尊堂太安人 寿履康宁 亲眷内外 均介殊祉 小儿率妇孙以下列拜 长倩妇有微贽 不敢以寒陋废礼一笑领略 幸甚 色线线 翠小榧 各小掩 并附还介 轻渎知愧 老不能为役 不敢请委目 即之上问 >
宋 张即之 《双松图歌卷》楷书<纸本。纵33.8横1196厘米。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双松图歌卷》钤“张”(朱文)、“张氏”(白文)、“即之”(朱文)印,款署:“张即之七十二岁写”,即南宋宝祐五年(1257),为晚年之笔。后人皆称张即之“以能书闻天下”,“大字古雅遒劲,细书尤俊健不凡”。此卷擘窠大字,神完气足,劲健雄肆,但时见险怪之态。卷前有伪作托名苏东坡古柏图,后有明代陈新、夏彦良跋历代著录:《寓意录》、《行渠宝笈初编》。释文:天下几人画古松,毕宏已老韦偃少。绝笔长风起纤末,满堂动色嗟神妙。两株惨裂苔藓皮,屈铁交错回……>
宋 张即之 《台慈帖》行书<张即之《行书台慈帖页》 纸本 纵30.9厘米 橫43.1厘米,行书,14行,109字。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有宋荦、江恂、成亲王、成薰等人鉴藏印。此帖结衔称“致仕”,应作于南宋景定年间(1260-1264),故为张即之老年之笔。书法精劲峭利,无衰退气象。运笔提顿幅度明显,点划虚实相映,线条粗细变化与写经书颇似。结字严整奇伟,布白疏朗而有新意,确如文徵明所言:“即之安国(张教祥)之后,老笔健劲,大类安全所书,稍变而刻急遂自名家。” 清李佐贤《书画鉴影》著录,文物出版社《宋人书翰》册影印,刻《海山仙馆藏真帖》。释文:即之伏蒙台慈寵賜寶墨,仰體記軫之厚。即之年來衰病日侵,視聽久廢。兩月前忽得小府癃疾,訖今未愈,不容親具稟謝之幅。仰乞台照,垂喻備悉。昨來大字,已曾納去,若小字,則目視茫茫,如隔煙霧,度不復可下筆矣。切幸加亮。右謹具申呈。二月日。中大夫直秘閣致仕張即之劄子。>
宋 张即之 《汪氏报本庵记卷》行书<纸本墨迹。 纵29.3厘米,横91.4厘米。小字行书38行,凡688字。辽宁省博物馆藏。
帖后有文徵明跋、项元汁题记。卷前后又有项氏诸印和卞永誉式古堂印,清乾隆、嘉庆、宣统三朝印玺。文微明云:“按《皇宋书录》,即之,安国之后,甚能传其家学。……。其书师颜鲁公、尝为高宗所称。即之稍变而刻急,遂成名家。”《汪氏报本庵记》一文原为楼钥所撰,汪氏是楼的外祖家,不知道与张即之有无瓜葛,要录写这篇文章。书后的“淳熙十二年(公元1252年)三月二日”款,原应在文内,为后人挖移篇末。此卷小字行书,运笔流畅而劲健,比即之其它擘窠书《杜甫诗卷》要秀逸些,是张氏传世墨迹中的佳作。 乾隆时曾刻入《墨妙轩法帖》第四册。>
宋 张即之 《溪庄帖》行书<又名《草书于廿而弟知县承议尺牍》,纸本,行书。>
宋 张即之 《行书待漏院记卷》行书<皮纸 41.5×2665.5cm 上海博物馆藏。
张即之善写大书 ,《行书待漏院记》即其大字书法的代表。此卷每行三字,字字大如碗口。字体取颜字之宽博方整,行笔粗壮雄健,笔道时粗时细,时呈波折,流畅跌宕。在帖学盛行的南宋,张即之坚持传承颜体,表现出其独特的个性。>
宋 张即之 《致殿元学士尺牍》行书<纸本,30.7 x 53.6公分。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张即之擅长行书与楷书,存世书迹中,尤以中楷书写的佛经作品,数量最多,成就也最高。他的书学渊源,除了多少来自于伯父张孝祥的影响之外,唐人的楷法以及北宋苏轼、黄庭坚、米芾三家,也都是他取法的对象。但他由于能够自出新意,例如以秃笔写大字等,创造出自己独特的书风,因此终能成为大家。这件“致殿元学士”尺牍,又名“从者来归”帖,是以行草书写在牙色印花纸本上。由信中“野衣黄冠,拥嬾残煨芋之火”等语句看来,大约是张即之晚年(淳祐五年,1245年左右,张即之时年六十岁)退休闲居于家中时所作。这幅尺牍结体疏秀,用笔清俊飘逸,丝毫看不出衰颓的老态。释文:即之适间伏闻从者来归 喜欲起舞 想见太夫人慈颜之喜可掬也 野衣黄冠 拥懒残煨芋之火 不能亟谒 已拜坠染 将以南珍 行李甫息肩 眷轸首及尪劣 顾何以称之 敬须侍谢次 令弟赐翰已领 即之拜禀 殿元学士尊亲契兄台坐 染物甚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