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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清早出门散步,天空阴得能拧出水。这鬼天气怕是要下雨了,我有些沮丧,散步也没了心情。果不其然,等到中午时分,天上飘下零星的雨点儿,没多久,又变成了雨夹雪。婆婆在屋里兴奋地谈论这场及时雨,而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看看脚上干净的运动鞋,又看看湿漉漉的地面,我简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上班时间偏偏选在此时,我只能硬着头皮走出家门。在会议室呆了两个小时,整个校园已被大雪覆盖。雪竟下得这般酣畅淋漓,这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两天明明是小到中雨,难道天气预报有误?我目瞪口呆。雪还在疯了似的下,我也疯了似的往雪里跑。从会议室到办公室,只一小段距离,我走着竟感觉吃力。雪已没过脚面,银色的雪地里,留下了一串脚印。整个冬天即将过去,大雪却迟迟不肯露面。腊月里那几场小雪,简直不能称之为雪。你瞧,太阳一露脸,那一层薄雪好像忽然害了羞,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甚是惆怅。难道这个冬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再说没有大雪的冬天岂能称之为冬天?我们无限惆怅。原以为等到春节时,可以来一场痛快的雪,却没有料想,天气却一日暖似一日。当我们不敢再心存幻想之时,天却突然为我们送来了一场大雪。从办公室里出来,我冒着大雪回去,没一会儿工夫,身上便积满了雪花。“多美的雪花呀!”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我心里禁不住赞叹道。等到吃完晚饭,从屋子里出来,雪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依旧纷纷扬扬地下。老公在院子里铲雪,等把积雪全部铲完,刚铲过的地方,又是厚厚一层,老公又重新铲。我忍不住嘲笑他:“今晚不用睡觉了,一直铲到天明好了。”他放下劳动工具,我们决定到户外去。婆婆警告我们说,最好带把雨伞出门。我们不听,径直往街上走。走不多久,我就开始后悔,没有听婆婆的话。刹那间,我们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头顶着毛茸茸的积雪,身披着厚厚的雪毯,连眉毛都是白花花的……雪下得实在是歇斯底里,我们真有点儿招架不住。雪花疯狂地扑打着行人的脸,我们几乎睁不开眼睛。地上的雪越积越厚,我们一次次把脚从雪里拔出来,然后又插进前面的雪里。我们在雪地里艰难地跋涉,尽管如此也不愿意回去。这让我想起小时候,那时,每年冬天都出奇地冷。尤其是逢到下雪天,那更是让人无法忍耐。每次从学校里回来,我都哭得一塌糊涂。母亲每次都慌慌地奔出来,问我是不是在学校里受了什么委屈?我只是使劲地摇头,然后继续大声地哭泣。殊不知不是别的原因,却是冷得实在受不了。父亲把我抱到火炉旁,给我褪去湿透了的棉鞋,暖了半天都缓不过来。每一次都如此。从开始下雪到雪融化,我不知哭过多少回。那哭声穿透时光向我走来,而如今的孩子们再也不会冷,再也不会因为寒冷而放声嚎啕。相反,每年冬天到来时,他们都眼巴巴地盼雪,简直是望眼欲穿。如果那一年见不到雪,或是雪下得小了些,他们就认为不是冬天;但是如果那年下了大雪,那他们高兴得简直没法形容。例如现在,雪下得如此之大,儿子早不见了踪影,妞妞也是一样,转眼不见了人影。我也懒得管他们,玩累了自然会回来。我们两口子走在大雪里,像老顽童似的,一路嬉笑着前行。我们钻进公园里,看腊梅是否盛开。只是骨朵儿,满树的,我们欣喜地赏着。“也许不是腊梅吧?”我突然表示怀疑。“管它是啥?看着好就行。”老公又耍赖。我也不与他计较。从园子里出来,我们往操场上走。道路两旁停着许多私家车,车身上积满了厚厚的白雪,远远望去,像刚出笼的大白馒头,似乎还冒着热气呢。街上几乎看不见人,再说这么大的雪,谁又愿意出门呢?只有我们两个,在银色的雪地里,踩出两排深深的雪窝。后来碰上妞妞,我们仨,像三个傻瓜蛋,顶着一头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往操场上走。等我们散步归来,望向彼此,禁不住哈哈大笑。我们指着彼此异口同声说:“你这个雪人!”然后我们又大笑不止,那笑声直蹿到云霄里去。
作者简介:高小艳,河南济源人,小学语文教师,喜欢舞文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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