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

范宗沛的《水色》,一直都是我的心头好。钢琴与提琴交织,再混合上弹词以及戏曲的锣鼓,整张专辑充满了奇异的和谐感。整曲听完,仿佛在江南小镇里,度过梦幻的一天。

第一首《奇遇》,一段鼓点之后,女子微带哀怨的声音响起,叫人一个心惊。然后乐队渐响,女子若有似无的声音,间或几声琵琶,让人更是不觉好奇,这究竟是怎样的一段奇遇。

所有的故事,都沿着这条不见尽头的水发生。旋律如水,女子细细的声音是藏在背后的红尘。匆匆的钢琴如匆匆的时光,多少年的岁月沉淀出了这样的《水色》。

《十三月》,为什么叫做《十三月》?静静的,神秘的,是只属于当事人的秘密风光……

《摆渡人之歌》,水声混合着同节奏的旋律,细丝一样的吴侬软语,用评弹述说着往事,还是故事?都不重要了。就如渡头的摆渡人,看过多少悲欢离合,不过就是些已经发生、正在发生、将来还会发生的事。

《烟波弄》,多少的心绪,多少的叹息,如不停变幻波纹的水面一样难以平静。一条河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但只波光粼粼就再无法平静。人心呢?

顺水而下的船,难以再回头,过了这一段就不再有这一段的风景。都明白,都做不到。为了不知道的目的地行色匆忙,是否《错过》这一路最值得拥有的风景?

仿佛是尽头,《青石的街道向晚》,可有归去的家?冷冷的女声,硬硬的琵琶,踯躅的身形。明明在眼前的路,可是我想走的那条?路的尽头可是归属?

管你人生代代可有穷己,或者一生一代一双人,水都是安静的,谁看得见下面深处不停的暗流?就如生活。或者这个世界并没有大变化,然而你已经不同了。

不管你是否珍惜,流光和流水都不会片刻停歇。告别常常在你还没有想好的时候来临。留恋么?说了又说的再见,一步一回头的不舍,怎么的抵挡流光和流水那不动声色的力量——终于还是渐渐远去……不如就让《告别》来说告别。

本文插图为吴冠中作品
美在高处

黑暗有理,月光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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