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学就懂的“英语时态”：王小波短篇小说《绿毛水怪》
如上图，这是王小波最著名的短篇小说《绿毛水怪》的开头。
你感觉故事发生在什么时候？
你总以为：只是英语才有“时态（tense）”。
怎么可能？！
你有过去（the past）的记忆，有现在（the present）的忙碌，还有未来（the future）的憧憬。
任何人类，只要说话，就需要“时态”。
- 只不过，就像马云这句话，汉语用“时间状语”表达时态：“十年前”、“十年后”。
- 而英语用“时间状语”，更用“动词形态（变化）”表达时态。
想表达准确，先要有足够的感觉。
我写过好几篇长文和短文，来和大家一起建立“现在”这个概念。
“现在”是英语时态系统的基点。
☛点击可看：
“现在”是什么时候？
答：就是2019年6月24日的此刻，你正在读我这段文字的这个时间点。
你能感觉到“现在”吗？
但，很多小说会创造属于那个故事的“现在”。
目的是：让读者感觉故事正在上演，正和读者的呼吸一起展开。
就像《绿毛水怪》。
● 参考：电影《水形物语》（The Shape of Water）
● 参考：电影《水形物语》（The Shape of Water）
所以，《绿毛水怪》开头那段文字给你什么感觉？
答：这个小说的主体时间框架（time frame）是“现在”。
即小说中的1对好友，“老陈”和“老王”，在公园里相聚对谈的“现在”。
（注：小说的实际时间背景为1980年代。）
小说开始于“现在”：
小说也结束于“现在”：
● 小说开始时，老陈准备回忆。
● 小说结束时，老陈回忆完毕。
这2部分很短小。
而真正悠长翔实的是老陈回忆的内容。
那我们就动手找“时态”吧。
我们回顾小说开头：
先选用这句：
谓语动词takes和looks携带了大量信息：
looks和takes同理。
尽管英语句子中没有明确的表示“现在”的“时间状语”，但其谓语动词的形式说明了一切。
故事接下来1句：
这符合大家熟悉的进行时态的公式：be+doing。
不过，公式包含的2个动词其实各有象征：
are是谓语动词，sitting是非谓语动词。
再一次，谓语动词的形式说明了故事发生的时间。
而这次，汉语句子也不甘示弱，用时间状语“这时候”提示故事发生在“现在”。
小说开头的一整段营造了强烈的“现在”氛围。
我们不知不觉已把大脑交了出去。
这时，“过去”却出现了。
自此，老陈用巨大篇幅回忆了他和杨素瑶的友谊和朦胧情愫。
所以，这段第1句：
和前1段里的are类似，was也携带了大量信息，虽然它俩的动词原形都是be：
如前，英语句子又一次用谓语动词的形式说明了这个状态（即“我是小学生”）存在的时间。
当然，还加上了“时间状语（12 years ago）”帮助强化。
所以，在表达“时态”时，英语句子有“双保险”：动词形式+时间状语。
而我们再看汉语句子：
我们学习英语时态的重大障碍是：汉语句子不对动词形式进行变化。
☛点击可看：
故事发展。
这句不曾出现在前文：
此时，老陈已讲完了他和杨素瑶的初次“结盟”。
但因为小说中部都属于回忆，所以中部的时间框架是“过去”。
was是谓语动词，walking是非谓语动词。
如前，英语句子又一次用谓语动词的形式说明了这个事件（即“我走在街上”）发生的时间。
但，“过去”就没有“正在进行”的事情吗？
答：有啊，老陈已用这个句子展示给我们看了。
故事继续下行。
这符合大家熟悉的完成时态的公式：have+done。
不过，公式包含的2个动词其实各有象征：
had是谓语动词，died是非谓语动词。
如前，英语句子又一次用谓语动词的形式说明了这个事件（即“杨素瑶死”）发生的时间。
即便很多事件发生在过去，但过去的事件和事件之间仍有前后顺序。
前文句子是回忆重逢那天：
“她死了”比“我得知”更久远，因此用“过去完成时态”来表达它。
而汉语基本不会明确提示“过去进行时态”和“过去完成时态”。
也就是说，我们全凭揣摩！
小说结尾回到了“现在”。
老陈和老王打了一架。
图中是老王对老陈的不解和不满。
到此，《绿毛水怪》已呈现了最常见的12种英语时态中的6种：
你可能问：那其余没被讲解的句子呢？
答：基本原则是，它们都依循小说开头、中间、结尾的3个时间框架。
我讲解的6句只是代表。
☛点击可看：
可是，全文就没有1个“将来时态”的句子吗？
理论上说，不容易找到。
因为故事的主体时间框架是“现在”。
而涉及“现在”的故事情节集中在开头和结尾，都很短。
幸亏，老陈在回忆中途零星地杀过几个回马枪：回到“现在”。
他一回到“现在”，就表决心。
这符合大家熟悉的将来时态的公式：will+do。
不过，公式包含的2个动词其实各有象征：
will是谓语动词，forget是非谓语动词。
如前，英语句子又一次用谓语动词的形式说明了这个事件（即“我不忘记她的话”）发生的时间。
这次，汉语句子还算争气，用时间状语“永远不”提示时态。
最终，我们得到：
《绿毛水怪》也用到了剩下的5种时态吗？
答：用了，虽然没用到全部5种。
但，《绿毛水怪》还用到了多种“过去将来时态”，不属于以上12种范围内。
别忘了，这篇小说的主要内容是“回忆”。
我这篇文章该叫“英语时态大全”吗？
不，该叫“汉语时态大全”。
我只是和你一起来看：英语有的时态，汉语全有！
（本文完）
作者简介：
- 不间断以英语为工作语言在中国工作15年
- 曾受雇于新东方﹑中央电视台英语频道﹑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轻松调频Easy FM﹑视觉中国集团﹑华纳唱片等
- 担任过英语老师﹑英语动画电影制片人﹑编剧﹑导演﹑记者﹑主持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