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专栏 | 莲影蝶依:时间之书
【北方专栏】
主编:暖在北方 锦 烟花
策划:时光里的行者
图源:堆糖
文、图 / 莲影蝶依 *
夕颜说:春与我咫尺,我与春天涯。字不多,却很沉,砸得心微微有些疼。书写者与阅读者隔着山水,也许并不能真正共情。人生海海,经历不同,个中况味,自然因人而异。你读到欢喜,他读到忧戚,不过都是在一句一行里认领自己。
岁月漫长,时光寡淡。需要某一个节点,划开日常的冗赘。于我,这便是春节的意义。其实,父母离开之后,我便成了没有故乡、没有家的人。在哪儿都像是流浪,父母的家成了不敢触碰的伤。那条街巷,那个院落,那些笑与泪,只能封藏。
小城禁放烟花爆竹,这年越发兴味索然。连大红簇新的福字和春联,小区里也寥寥不多见。旧年门楣上粘贴的旧符,已褪色到斑驳。风吹过,时光掀开的一角鼓起又跌落,恍若人生的聚散离合。
饺子也包了,卖相很惨(面和软了,馅调稀了,捏得东倒西歪)。春晚也看了,例行公事一般,入眼入心的节目着实没几个。困意袭来,守岁的钟声未响就去睡了。狂欢的人群觥筹交错,我在斗室里兀自蹉跎。祝福的消息满屏而至,还有远方的小红包叮咚作响。我一并收下,这尘世的暖。
春生万物,未来可期。我们走在时间里,我们走在时间外。光阴似箭,半生不过刹那。有人遇彩虹,有人陷尘埃。木心说:就算是万丈深渊,走下去,也是前程万里。你看到花开,他听到雪落,季节只负责表象,时光背后的深意,住着一个人的山河岁月。
从除夕就开始酝酿的一篇小字,拖到年初二的凌晨才勉强成文。总觉得无处落笔,尘世苍白,乏善可陈。能诉诸于文字的,都淹没在日常的琐碎里。我守着一碗烟火,星辰大海都遥不可及。想和春天,去私奔。山川草木,皆是我钟爱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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