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做不了,那个麦田里的守望者
今天小编想和大家聊聊《麦田里的守望者》。
第一次读它,是在大一,小说不长,看完后甚是喜欢,便买了回来用做收藏。闲暇的时候也总会翻起,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身份的转换,才发现,原来想记录一个人的变,一本书足以。
小说内容很简单,一个名叫霍尔顿的孩子,因为四门功课不及格而被学校开除,故事讲的就是他被开除后在外面游荡的这三天两夜。虽然没有太大的时间跨度,但霍尔顿似乎看到了这世间的所有的虚伪与丑恶。
小说于1951年问世,在当时的美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尤其是在美国的中学及大学。学生们纷纷模仿霍尔顿的穿着以及行为方式,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去回应战争结束后所带来的思想混乱。
而现在想一想,小编也正是在这样的年纪遇到了这本书。书中霍尔顿那迷茫的样子,像极了自己,似乎换个名字,这便是我的故事。难怪有那么多学生喜欢这个故事并成为它的卫道士。
学校的生活,如霍尔顿一般,做着无聊的作业,听着自己并不感兴趣的专业课,不明白为什么老师说的就要复制,也不知道复制出来的意义是什么,想坚守住自己的执拗,却被规矩生夹着。对未来毫无期许,对现在又及其痛恨,想挣扎却没有任何动作,得过且过。
事实上,我是很想在书中找到出口的。霍尔顿对菲比说:
“有那么一群小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做游戏。几千几万个小孩子,附近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我呢,就在那混帐的悬崖边。我的职务是在那儿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奔来,我就把他捉住——我是说孩子们都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我得从什么地方出来,把他们捉住。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
以守望者无私的姿态,去保护孩子们尚未失去的纯真。这显得尤为高尚,刚刚好与自己的认定的价值观相吻合,顺理成章的把它当成出路。至于如何才能保存孩子的那份纯真,我并不知晓。
如果让我像马克·大卫·查普曼那样用杀死列侬的方式来维护这世间的纯净,我是断然做不到的。然而,在保存别人那份纯真之前,先保证自己的那份不丢失才是当务之急。
为了保存住自己的那份纯真,我学着霍尔顿的样子,对周围那些惺惺作态的假模假样的人保持嘲讽,并竭尽所能保持爱好最纯粹的样子,将那庸俗不堪的名利与金钱剔除干净。至于那些晦涩难懂的充满谄媚的政治书,也都统统的抛在一边,并在心里用其极厌恶的口吻吼道“让你那该死的谎言见鬼去吧”。
保持这样的固执并不容易,比方说,你将面临与霍尔顿一样的危险,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尽管大家依然表面看起来相安无事,但私下里却明白,你和我们不一样。然而,人总要有所坚持,这样的牺牲,还算值得。只是,与最初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如何变化。
几天前,是我毕业多年后,再次翻看这本书。这是身份对调之后第一次拿起它,起先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当我再次翻到霍尔顿和老斯宾塞的对话的场景,才猛然发现,人长大了,经历的多了,就变了。
对于他们提到的人生就是一场有规矩的足球赛,当初的不以为意已经变成了频频称是。翻到后面时,竟觉得年少时的出口居然会这般可笑。那个名叫霍尔顿的孩子,哪里就值得效仿了呢。
他不过就是一个满口脏话,喜欢异想天开,叛逆而懦弱的孩子,尽管他善良,尽管他想逃离这社会的恶,但是他又何尝不迷茫。他是痛苦的,却没有找到最终的解决办法,而这痛苦来自于他内心的对着社会整体价值观的不认同。
那么,问题就在于,当一个人认为这世界普遍的通行法则是错误的时候,要随波逐流还是保持原有的自己。
其实,霍尔顿最后回归了社会,他并没有带着菲比一起离开,但代价却是精神崩溃进了疗养院,这场看似一个孩子与普世价值观的冲突,最后以悲剧收场,然后,却不得不问上一句,如何就能说这种普世的观念就是错呢?
人生而自由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那份孩子般的纯粹到底是任性自私还是单纯淡泊呢?霍尔顿所要保存的到底是什么?他没有答案,而读者的答案却是千千万万种,只不过那些一直叫嚣着要像孩子一样无邪的人们,到底是真的想变成孩子还是存着对怨怼耍赖的心思?
多年以后,当我再次翻起这本书,竟发现,心境竟会相差如此之大,当年那种要保持住的纯粹,如今再看却是像一场笑话,也许真的王阳明说的那样,人会随着成长而失去原本的透彻。
算而今,保存自己的纯粹与随波逐流的普世,我依旧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然而,却意外地发现,读一本书的心境,便是一个人的成长,也许这便是阅读的收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