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知青回忆录] 学徒(二十九)

学徒(二十九)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五点多钟了。洗一洗脸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赶到大食堂吃完晚饭,感觉精神很好,于是我又开始看化学书籍。到了晚上12点钟以后,由于宿舍里的考生都要求关灯睡觉,我也只好放下书本进入梦乡。到我入睡前,我的化学课本只看完了17页。

第二天开始考试,和现在高考一样,每人一套单独的桌椅,准考证放在桌子的右角上。当天上午考数学,下午考语文。第二天上午考物理,下午考化学。一共考了两天。到了第二天下午,考到三点钟时,我的偏头痛又发作了。急忙向监考老师要一杯水,吃了三片扑热息痛,缓解一下头疼。平时头疼时一般只是吃两片扑热息痛,但这次正在考试中,为了坚持考完,就多吃了一片。头疼时我只能吃扑热息痛,因为吃其他的止痛药我的胃会痛。

偏头痛本来不应该在这几天发作,按以往的规律,最快还得十几天后才能犯病。但是由于从复习到考完试的这10天里,我睡眠太少,大脑极度疲劳,所以才导致偏头痛提前发作。不过还好,在考到最后一堂课时才发作,否则不知道我是否能坚持考完。

下午四点钟,我走出考场赶回到住处,并告诉同去的清河电厂劳资科带队同志,没有极特殊的情况就不要叫醒我。打开行李我一头栽在枕头上,蒙上头便不敢再动一动,因为只要头一动马上就开始呕吐。晚饭一口也没敢吃,这一躺就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第二天早晨,我们清河电厂的9名考生,整理好行李又坐电厂的大解放汽车返回了清河。铸工班班长李烈堂得知我头痛病又发病了,又给了我三天假,叫我好好休息休息再上班。

三天过后,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切生活、工作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到了八月中旬,清河发电厂厂部发出通知,准备要搞一次“十、一”国庆大联欢。我们修配分场只排练了一个节目,由我出面组织这次排练,全体新学员基本全都参加了演出。节目的名字我已经忘了,大概是说唱戏吧,一个老大娘坐火车遇到的故事。新学员文艺骨干石秋杰是这个节目的总教头,大家每天下午三点开始排练,五点下班。

八月中旬的一天,清河发电厂劳资科通知修配分场,让我到劳资科开会。主持会议的是东北电业管理局的一名男性老同志,50多岁,一身的儒雅之气。即使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名字?隶属东电局哪个部门?什么级别?在这里只好简称这位老同志“东电领导”吧。

参加会议的人员是今年参加高考的九名新学员,还有劳资科的周晓。由于人员不多,会场就在劳资科的办公室召开。

会议一开始,先由“东电领导”按高考的名单点了一次名。然后,“东电领导”直插主题:“高考已经结束,朝阳考生张铁生的考卷声明已经见报,大家想必都已经看过了,今天的会议就是请大家谈一谈你们对这份声明的看法。”

听“东电领导”讲完后,我们谁也没有吱声,一片沉寂。

“东电领导”等了十几分钟后,说道:“你们今天必须说出你们每个人的看法,大家讲完后就散会。现在不说那我就点名了,点到谁谁就得说出你的真实看法,直到九个人全部谈完为止。”

又过了一会,还是无人发言,于是点名开始了,我们每个人都被迫的谈了自己的看法。虽然点名很被动,但是我还是谈了我自己的真实想法。(未完待续)

清风细雨(赵雨祥)

2012年11月10日    于铁岭银州

1、这张照片是2016年9月,清河发电厂修配分厂1971年新学员在开原某山庄聚会时留影。一共24人。

前排左起:庞传荣(电气分厂、张铁威爱人)、廖凤娇、边延滨、石秋杰、周玉环、田成佳(聚会后三个月去世)、迟焕英、卜玉霞、刘凤琴、吕淑华、张帆、马淑兰。

后排左起:尚世玲、王亚昌、刘秀华、赵雨祥、张铁威、张兆复、安井值、陈宏、李庆林、王克林、赛迎春。

2、这张照片是现代版的铸工翻砂车间实况!车间地面上基本被铸造用的沙箱占满,天空中最上面的是20吨的大天车(桥式吊车),下面一层的是5吨的小天车(桥式吊车);都是吊装沙箱和铸件时使用的,没有这些桥式吊车,铸工班的生产是无法进行的!因为没有人能抬得动车间里这些几吨或十几吨的沙箱和铸件!照片来自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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