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思 (9)
小意思 (9)
谁的人生都会有传奇故事,但大部分都是一些平庸而低级的桥段。因此,相对而言,如何保证每天有好心情确实重要,如果再增加点幽默感就更好了。
从你能够出版书籍看,你应该是一个很有才气的女性,只是缺少一点幽默感。爱与恨应该有很多种,但都必须首先让自己先活着,并且活得光彩照人,足以让爱你的人和恨你的人都无话可说。
祝福睡个好觉,早上出门打扮漂亮点,给自己一个好心情!
写了一首诗《流亡的王子》,自我感觉还不错,上传博客和论坛,相对过去原创的诗歌,似乎没有多少人真正读懂,甚至有人说这样的封建王朝就要坚决打倒,可笑而郁闷。这正印证了诗尾所言,我们的爱不但会被权力收买,而且还会被自己的无知蒙蔽。没有谁能真正理解另一个人的灵魂,对于实存物界,一个生命只是一段传说而已。
有朋友在论坛转载了三首诗,似曾相识,署作者为托马斯,以为是英国大诗人R.S.托马斯,准备翻书查阅,被它事打扰。第二天,朋友又转载了小段简介,原来是另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瑞典诗人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本想提醒朋友,此老简称托马斯有误导,又有卖弄之嫌,罢了。
现在的三峡文学只有地名而无文化,探讨其独有特色成为建构三峡文学的当务之急。
三峡文学的母体是楚巫与巴蜀神话的文化结合体,昭君故里、神女峰、白帝城、张飞庙、丰都鬼城等是最具代表性符号,神秘而浪漫,超验而质朴,天生具有一种民俗史诗性格,这些就是三峡文学最突出的文化性格。如果说高原文学是壮阔,江南文学是秀媚,三峡文学就是神鬼的魅惑。
政治和一见钟情都是最不靠谱的事,而将最不靠谱一味抬举到绝对信仰高度就更扯淡。一见钟情是激素作怪,政治供奉的灵牌不应该是共同意志,而是信仰自由。
政治在现代以来的中西方社会发展中有着巨大差异。中国政治表现了一种失去理智的特权,享受用不同革命手段去强制形塑信仰,那怕这个灿烂夺目的信仰非常虚幻,手段特别粗暴,是“摸着石头过河”。西方政治则用一种自由来标榜信仰——那怕这个所谓的自由信仰更荒谬。我从来不相信特权拥有正义,即使一个自由的政治很平庸,也绝对胜过特权的辉煌,因为起码它有足够的安全感。
当下社会已经戾气冲天,失望情绪弥漫在每一次呼吸的间歇空气中,撕裂着国家聚合力,各阶层都失去方向感和安全感。之所以有此观感,除开社会道德底线失守,腐败愈演愈烈之外,另一个严重的普遍事实也让人惊骇:这段时期是1949年开国以来,除文革非正常时间,各社会阶层人员——从农民、工人、学生,从基层小吏到中、高层官僚——自杀人数最多的时期,并丝毫看不到好转迹象。
人生本来不正经,杂念丛生,因此我喜欢读不正经的杂书,于无意思中寻找蛛丝马迹的小意思。
高阳将历史小说打扮成轻盈漂亮的时尚通俗剧,有元素又不自恋,轻松好看又好玩。二月河的历史小说正经过度,是革命样板戏,袈裟有了,气势有了,但也让人感觉有点无理取闹。二月河建构的庞大帝国令人心事重重,犹疑不定。
2013年10月27日的《参考消息》上报道,一个英国12岁女孩玛丽亚.基斯洛,因思念对她宠爱有加的父亲于25日在房间自杀。父亲于2009年心脏病突发去世, 去世前不久还曾带她去骑马,拍摄的照片记录了女孩与父亲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可能是白天读了这则消息,又长时间关注叙利亚内战,再加对女儿的挂念,晚上做了一梦:在一片战争瓦砾废墟中,我扒拉出一张一个乖巧小女孩与慈爱父亲亲密相依的照片,一段非常忧伤的音乐轰响在背景中,我近于绝望的嚎啕大哭。
现在网络上很流行出卖智商底线来挖坑,一答理就被活埋的文字。
评价一本好书有多么优秀,只要看自己阅读得是否足够慢。优秀的书籍不断冲撞经验的世界,从而也不断勾搭起记忆的桥梁。
文学艺术的风格问题很重要,每一部优秀的作品,都是建立在鲜明的个性风格上——文学史就是风格的变迁甚至竞赛史。
市场经济是将人类的贪婪导向道德有序方向的最大化,目前还看不到有另一种更平等的手段能代替它。计划经济是一种相当于中世记神权的经济,具有不容质疑的极权依附性质。
当下时有争议,胡适与鲁迅谁更伟大?如果提离具体的历史场景,只作抽象的比较,是毫无意义的。试想,一个无望而黑暗的社会,我们倒底需要怎样的精神救赎,是温文尔雅的说教,还是愤怒的揭竿而起?这就是所谓性格选择人生,性格造就命运。
我现在更喜欢冷俊或比较黑色幽默一点的文字。但我读书甚浅,有可能完全领会不了妙处,今后得加倍用功才行。
私企与国企(或政府部门)面对权益纠纷肯定有不同处置习惯。由于国企有官僚系统护航,可能最不怕就是打官司,但它们也有软肋,就是死要面子,是政府形象工程,每个当官的都怕前途不保,因此对国企(或政府部门)要敢于信访。再大的私企也与国企不同,它们都是从市场摸爬滚打成长的,都有原罪,脸早就没了,哪怕赔偿1毛钱都会要他老命,所以最喜欢的就是私了。私企也有软胁,就是怕打官司,怕与更无耻的官僚机构扯皮,私企只要一捣官司绝对有如祖坟被挖。因此,与私企产生的权益纠纷最好是打官司,让官僚机制慢慢吸干它的血。当然了,无论走哪条路,其本人都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一定要策略得当,清楚自己的底线,适可而止方显英明!
历史塑造性格,性格选择历史。
不仅仅在科学与文艺的内容上,甚至在科学与文艺的形式上,专制之祸也是全面彻底的。专制喜好虚假的庄严、虚弱的宏伟,缺乏感动人性的细节。
政治在现代以来的中西方社会发展中有着巨大差异。中国政治表现了一种丧失理智的特权,享受用不同革命手段去强制形塑一元论信仰,那怕这个灿烂夺目的信仰非常虚幻,手段特别粗暴,是“摸着石头过河”。西方政治则用一种独立自由来标榜信仰——那怕这个所谓的自由信仰更荒谬。
如果说,人类历史过去、现在,以及未来都没有完美的制度,只有无限接近于完美,那么,似乎同样也可以说,人类历史过去、现在,以及未来也都没有完全邪恶的制度,只有无限接近于邪恶。遗憾的是,后者占据了人类历史太多太多的时间,无限接近于邪恶的制度正在世界许多地方大行其道,残害人类的基本希望。
当负面新闻成为唯一的真实新闻,人们不得不相信这就是现实。
当代中国人是一个人格分裂的民族,既对现实不满,又特别依赖现实。
西方人有道判断题,问:坏人将好人推进河里,你是先抓坏人,还是先救好人?道德主义者主张先救好人,因为生命是第一位的,坏人可以在今后慢慢抓。我是理性的坚定信仰者,主张先抓坏人。如果不先抓坏人,就可能伤害更多无辜者,给社会带来更多的后患。好人的牺牲不过是唤醒民众权力意识,走向法制社会的“最低限度的必要损失”。同理,我不会为了表示自己的忠诚而拒绝敌人送来的美食。我会养好我的胃,然后再继续与敌人周旋。
而一个友人的回答彻底颠覆了我的观点。他说,我会转身离开,这件事与我何干!
我们的历史教育都成了没有真相的权力政治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