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来兮,杨柳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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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7日,入秋的第一天。清晨漫步在熊耳河畔,垂柳的万千丝绦几乎触及水面,柳丝随微风轻摇,不曾飞舞、没有婀娜、尽显柔顺。7、8点钟的周六清晨,以往正是游客及晨练者较多的时候,如今却很安静,只是断断续续有几位带着口罩擦肩而过,我不能或不敢肯定,眼前的时光能否称之为岁月静好,因为外部环境不容乐观、宅家已成为多数人的选择。

初秋的画卷已然在眼前打开,只是衰老的眼神已经看不出秋色与夏色的区别,甚至恍惚间还觉得这满眼的绿色蕴含着春色。垂柳的丝绦犹如大地的发丝,虽已入秋但依旧翠绿、依旧生机盎然,在旭日的光辉里镀上一缕金色,我站在河边伸出手臂,想象着五指延伸穿过绿色的丝绦,为大地梳理一下发丝,霎时又觉得自己渺小的还不如寄生在头皮屑中的一个虮子,有些涉及宏观的事情想都不该想,于是改为静心欣赏。

入秋的第一天应该也是自己正式退居二线的第一天,此时离退休不足一年,虽然有关更名大学的一些事还在操着心、今天又发出几道工作指令,但我知道这些也只是暂时的工作惯性而已,因为这一天我们一批退下来的部门负责人已经被客气地请出了那个专有的微信群,以后学校的动向就很难在第一时间获得必要信息了。

血红的凌霄花在绿色中格外醒目,在给凌霄花拍特写时忽然想到了席慕蓉那首著名的《致橡树》,但马上又想到诗中有关凌霄花的句子似乎也没有什么积极意义,就好像汪伦因李白一句诗青史留名一样,不过是让世人记住了花的名字。人的一生不知做过多少事情,谁又说得清那件事会对后世产生影响呢。59岁的我从今天开始退居二线,此后谈不上闲云野鹤,但人生的秋天正式展开,需要认真地品味与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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