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病常规治疗效果不好?因为少加了一味麻黄

麻黄的妙用

作者/郑惠伯

麻黄的三大功用:发汗、平喘、利水,在临床上疗效是可靠的。

据笔者的临床经验,麻黄的功用远远不止上述三种,其用途甚广。

麻黄除用于治风寒表证、外感喘咳、风水浮肿等证之外,对重症肌无力、颜面神经麻痹、多发性神经根炎后遗症、遗尿及子宫脱垂等病,也都有很好的疗效。

笔者并非单用麻黄治之,而是在辨证立法的基础上,于方中加入麻黄,即见奇效。

重症肌无力

重症肌无力,属于中医痿证范围。1959年曾治一例。患者系女教师,三十余岁。其咀嚼肌、吞咽肌、眼肌部麻痹,每日饭前必须注射新斯的明,才能咀嚼吞咽。中药曾用温补脾肾之类,如黄芪、附片、党参、白术、仙茅、洋槐蜜、当归、川芎及人参再造丸,疗效不明显。后于方中加入麻黄,剂量由6克增至15克,患者病情大有好转,最后不用新斯的明,亦能自己进食。

颜面神经麻痹

颜面神经麻痹,中医谓风中经络,多以牵正散为主,辅以针灸治疗,有一定疗效,但收效缓慢。曾治何某,已用牵正散加味及针灸治疗一周无效。便在原方(白附子 全蝎  僵蚕  蝉蜕  防风  荆芥  当归  川芎  桂枝  白芍  白芷)中加入麻黄、葛根,服三剂患者颜面即牵正,此后,凡遇此病,开始就加入麻黄,疗效明显提高。

笔者治疗多发性神经根炎后遗症,将麻黄加入补阳还五汤中,经对多例的临床观察,均获较好的疗效。

遗尿

遗尿,是小儿常见病,多为肾气不足,膀胱虚寒。常用方如缩泉丸,桑螵蛸散,有一定的效果,但很难速效。如加入麻黄,收效即快。

子宫脱垂

用麻黄治子宫脱垂的来历,乃四川忠县黄天星医师用加味乌头汤治风湿痹,于无意中治愈老年妇女多年不愈的子宫脱垂(三度下垂),后在我区推广,曾治愈近百例二至三度子宫下垂。其方中有麻黄24克,笔者曾将麻黄减量,则效果较慢;若去麻黄,则基本无效。

其方如下:黄芪24克,麻黄24克,二乌共15克,川芎12克,白芍12克,黄芩12克,生地15克,甘草6克,蜂蜜60克。

麻黄的以上妙用,古今已有所论,非笔者独创。至于麻黄的广泛运用,尚有不少新的苗头,如用于心律过缓,抗过敏,脑血拴等。麻黄的临床应用,还有一些奥妙,非笔者管窥所能见其全貌也。

凡喘之证麻黄均可选用

作者/王少华

麻黄味辛苦性温,气味俱薄,轻清升浮。“轻可去实”,生用辛散发表、蜜炙宣肺定喘。一般认为麻黄多数使用于肺经病变。这里也略谈麻黄入肺定喘的问题。

由于肺为气之主,肾为气之根,因而气喘证以肺与肾为主要病位。喘病的诊断,叶香岩氏主张“在肺为实,在肾为虚”,处理上治肺宜降气,治肾宜纳气。在具体运用上,治肺宜降而不可纯降,应降中有升,寓升于降,此其一。

其二,喘病既久,则寒热虚实之病机常同时存在,而在一定的条件下,还会相互转化,因而理应温凉并进,补泻兼施。

对此,我用自拟麻黄葶苈汤治疗。麻黄辛散温升而葶苈苦泄寒降,二药同入肺经,以冀寒热互济互制,亦升亦降,升降有序则肺气通利。于是喘得渐平。此方适用于寒热错杂之喘证。

若为寒喘,则麻黄用量须大于葶苈,前者一日量为9~12克,后者为5克;若为热喘,则亭苈量大于麻黄,前者为10〜15克,后者为3克。

众所周知,实喘易治,虚喘难疗。通过多年实践,发现虚喘在辨证论治的前提下,参入一味蜜炙麻黄,确有立竿见影的近期疗效。

其中肺虚之喘,用生脉散加麻黄。如属肾虚之喘,则根据张介宾氏“五脏之伤,穷必及肾”的论点,结合临床所见,喘证中肺病而肾不病者有之,肾病而肺不病者实未之见。且昔贤谓喘证“发时治肺,平时治肾”,这一“发时治肺”之论,我认为非临床老手不能出此言,值得回味与效法。

我治肾虚之喘,常用贞元饮(熟地、当归、炙草)加麻黄。以上肺肾虚喘,均主用补而辅用散,寓散于补,标本同治,最终收补不敛邪,散不耗气,相反而实相成之效。虚喘用麻黄的剂量,约为治实喘的1/2,一日量掌握在3~6克为宜。临床验证,虚喘用麻黄,既无不良反应,且常因喘势能及时缓解而病情逐步转机。

如上所述,喘证无论在肺在肾,为寒为热,属虚属实,麻黄均在选用之例。但肺为娇脏,喜润恶燥,而麻黄乃温燥药,使用时宜扬其长而避其短,在炮制上除蜜炙外,我还伍以甘草,取国老药性和缓,合用后使麻黄虽温而不燥,不致动辄耗肺气,伤肺阴。但对额汗津津,心动应衣,息微有脱证预兆者,则麻黄不宜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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