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解黄永玉先生（原创）

九天居士与黄永玉先生

心解黄永玉先生

刘晓林 

我敬佩他，我却不喜欢他。他是谁？黄永玉先生。  

现在的“湘西老刁民”，以前他那代人中的调皮捣蛋鬼。那时他年龄小，长的也不大，直到现在年龄大了、长的仍然没有大。于是黄苗子、张光宇、李可染 、李苦禅等人对他分外的呵护；勤奋的多面手，木刻、绘画、雕塑、文章、设计，样样提的起、放的下！于是，众多的名士们对他刮目相看、寄以厚望。当然，从事这么庞大的“艺术工程”令他感到甚是吃力。但，他仍然要努力的做。因为，他是黄永玉。我想，这里面是否也存在着先生的“逞其能”！？

人人都有光屁股的时候，黄永玉先生也不例外。他也立足于地球上，人间烟火哪能不需要？据相当可靠的文字记载，苗翁（黄苗子）在上世纪40年代曾“空购”过他的木刻作品，或记忆或其他故总之忘了付MONEY，这还了得！把先生憋坏了，惹得此时的“湘西小刁民”郁郁不欢。终于，他前往南京“索债”去了。哪有取物不结帐的道理？我替黄永玉先生说。最终黄先生得到了应得的阿堵物--钱到手了！够应付几天拮据的日子了！那一刻的喜悦，我猜测已经刻在先生那“包罗万象”的脑壳里。那年头能让人添饱肚子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住大房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无忧河上的浪子”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风景怡人的湖南凤凰。百鸟朝凤，凤凰涅般——人们对神奇的“大鸟”抱有不少复杂的情感。百鸟凭什么揖拜它？它会带给“它们”希望。涅般是多么悲壮的事情？不见得。九天居士写过：“涅般可生亦可离，万千缘一佛曾题。何如偶拾寻常意，半亩塘中窥天机。”耄耋之年的黄永玉先生、一个“号令天下”的万荷塘主在享受着空旷悠远的万荷清香，他会陶醉吗？他会从几十倍于半亩的荷塘中窥出什么宇宙、人生的天机呢？这个中“真谛”只有先生自己知道，他不想告诉你我，你我还真的没脾气。谁让他是黄永玉？谁让他是先生！鲤鱼跳过了龙门，乌雀飞出了山洼，这难道不是值得庆幸的事吗？ 

先生独自静坐时常会潸然泪下！他是条铮铮的真汉子，真汉子哪少的了真情的“脆弱”？或泪洒大地，或泪咽肚囊。至少，我这样认为。他是矛盾的：孤傲中有着谦卑，不驯中有着妥协，自强中有着“堕落”，狡黠中有着厚道。诚然，先生的身上有着不少的不足，谁不是呢？

他是中国有名的烟民，我不知道先生是真的把有害的尼古丁吸入了肚中，还是象我一样摆出POSE却自动开启了保护屏障“只吸不入”。我们顺便想一下：如果中国允许烟商做广告宣传时，黄先生一定会增加不少的收入！形象代言费应该不是小数目。我们的漫想如果透给了先生，他极有可能一边抽烟，一边抽烟----这看似连绵不断的抽烟过程中一定有他思考问题的“罅隙”，冷不丁的他会冒出严肃的这么一句：小孩子操这么多心干什么？好好干你的事情去！

他的朋友不少，他的朋友不多。先生对于求学很是“严谨”，对于孔圣人的“温故而知新”早早就了然于心。为此，他在上小学时为了知识掌握的牢固些“黄逃学”留过５次级 ，自然学友很多。先生成名后荣归故里，同学聚会时一下来了200多人！塘主的朋友你说多不多？当然，如果把他四处闯荡时所结识的“狐朋狗友”、“良朋挚友”算上那就更多了。有时先生很孤独，一个人来到世间真正懂自己的朋友有多少呢？少的可怜！比先生老的老头们大都西游去了，西游的老头们懂先生吗？应该有懂的。他吸了长长的一口烟，闭上眼睛，然后又微微睁开；仔细瞧，黄先生的眼睛同样是水“做”的！袅袅的烟最终飘向哪里，谁知道呢！世间哪有那么多的明确答案呢？自己的朋友到底是多还是少，先生自己也说不清。

湘西人好强，先生也不例外。一个人如果不好强能到“飞黄”的地步吗？很难。经受过磨难且最终取得辉煌的人或心归沉寂，或心扬“跋扈”。黄永玉先生至少应倾向于后一种，他的一生容易吗？也该释放一下“压抑”的内心了。他已经不是向苗翁“索债”时的黄永玉了，吃饱、吃好已经不在考虑的范畴了；他学着造更多的好房子，首先要大！天南地北、神州内外（北京、凤凰、香港、意大利的）都有先生长住的地方。先生不是狡兔，他“营造”的“窟”却已不止3处！他自然知道，人生魂系一板床足矣！王侯将相、农工牧渔概莫能外。但他又怎能抑制的了自己内心中那好不容易“站起来”的“老年冲动”呢？我对此十分的理解！

居高声自远，果真如此吗？果真如此。而秋风仍然是需要藉的，要么声音怎么传出呢！人的才能再大如若失去了环境、时代等等的“提携”，你将会老老实实的做怀才不遇的你。每个成功的人都付出过莫大的努力，否则成功早就从你的身上挪过。“外势诚需借，内能真锥芒。”先生的内能绝对不少，能完全摆脱“外势”吗？世界上自己是自己的救世主，我完全同意。一个人在肯定了自己的主观努力的同时，发自内心的感谢一下偶然吧！感谢一下上苍吧！一句话，怎能只感谢自己？

先生黄永玉，我敬佩他。他从风雨中“拼杀”而来，从“无知”中丰富起来，从默默中声名鹊起，从坚强中变的更坚强，这看似简单的生命实在是了不起！先生的骨气、胆识、才艺、韧性、天马行空的逍遥，我没有理由不敬佩。我希望赏者也敬佩先生，我希望不是我的一厢希望而已。但我仍然不喜欢他，为什么？原因隐于我的文字描述中。如果一个人博得所有人的喜欢，那是极痛苦的事情！再者，如果真这样，黄永玉可能已与先生无关了！如果我的不喜欢不写出来，我也不是我了！

最后补充一句貌似讨好的话：我对黄永玉先生的敬佩远远超出了我对他的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