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词跨界出圈,引爆知识小宇宙!| 古诗词的另类读法

有没有想过,读古诗词,除了对诗的意象意境、思想内涵、艺术手法等进行文学性地赏读外,还有没有别的角度?“古诗词里的博物志”是一套5本的小丛书,它们脑洞大开,尝试从博物学的角度来解读古诗词,运用了生物学、物理学、化学、地理学、气象学、天文学等专业知识,对古诗词展开一场跨界的全新解读。

《古诗词里的动物植物》

古诗词里的博物志
从《诗经》开始,动物与植物就广泛存在于诗、词、文、赋,甚至是传奇、戏曲等多种文学体裁中。在这些文学作品中,除了体味诗人的情感,我们还能找到动植物与文学的另一种联系。仅从古诗词来看,《诗经》中的“采薇”“蒹葭”“芣苢”都是以植物命名的,这些题目就能引发一连串的疑问:古人为什么要采薇?薇、蒹葭、芣苢都是什么植物?它们在古人的生活中又有何重要作用呢?要回答这些问题,恐怕仅仅了解诗歌的背景和表达的情感还不够,还需要懂一点博物学知识。以此观之,“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等优美的诗句,也反映了动物的生活习性。这些有关草木鱼虫的博物学知识,有助于我们鉴赏诗歌、通达古人的情意。《古诗词里的动物植物》一书精选了多首脍炙人口的古代诗词,对其中涉及的动物植物的名称、生长形态、生活习性等进行了详细解读。比如《长歌行》这首诗:

长歌行

汉乐府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

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这首诗提到“葵”,这里的葵指的是向日葵吗?书中对此进行了讲解:
这首诗中提到的葵,学名冬葵,民间常称葵菜、滑菜、冬寒菜或冬苋菜。冬葵是锦葵科、锦葵属的一年生草本植物,高1 米左右,叶片呈心形或圆形,嫩叶可以食用,叶片和茎干上长着很细小的柔毛。每年的6月至9月开白色小花,花朵只有几毫米大小,结出的果子呈扁球形,里面有十几粒种子。
冬葵的叶片中含有黏性物质,所以它的嫩叶、幼苗做熟后, 吃起来非常滑嫩,所以得名“滑菜”。中国人吃冬葵的历史很悠久,早在先秦时期,我国的古人就开始栽培冬葵来食用了,比如 《诗经》里就有“七月亨葵及菽”(农历七月烹煮葵菜和豆类)的记载。冬葵相比于其他蔬菜有很多优势,比如它虽然是草本植物,但茎干分枝比较多,叶片数量自然也多,这样就可以多次采摘食用,不像青菜、萝卜,种一株只能吃一次;而且冬葵种植简便、病虫害少、生长期较长,所以古人特别喜欢种冬葵。《黄帝内经·素问》中有“五菜为充”的条目,意思是吃五种蔬菜有助于充实脏腑的精气,这五种菜分别是:葵、藿、葱、韭、薤(xiè)。藿指的是豆类的叶子,薤即藠(jiào)头。葵名列五菜之首,可见古人对它的重视程度有多高。

葵菜

我国古代许多诗词中出现的“葵”,与我们今天常见的向日葵(菊科、向日葵属),完全是两种作物,不能混淆。葵是中国的原生物种,而向日葵则是原产美洲的植物。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之后欧洲人踏足美洲,将很多新鲜物种带回欧洲,进而传播到世界各地,向日葵就是在16世纪末期(明代万历年间)由欧洲人经过南洋传入中国的。所以明代中期以前,古书中的“葵”指的都不是向日葵。

《古诗词里的科学现象》

古诗词里的博物志
两千多年前,屈原在他的长诗《天问》中对天地自然提出了一连串的疑问:天地初始于何时何处?日月为何不会坠地?太阳一天行进了多远?月亮为何缺而复圆?……在科学昌明的今天,我们已经可以轻松地回答这些问题。同样,对古诗中描述的一些自然现象,我们也可以用科学原理来解读:“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时空的起点在哪里?“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牵牛星、织女星到底隔了多远?“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为什么要在大中午锄草?“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鸟类是怎么找到回家的路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事物为什么近大远小?比如,最后一个问题,《古诗词里的科学现象》用透视原理做了解释:
人类获得空间和物体的深度信息,有一个途径就是比较物体的大小。日常生活中我们见到的真实物体,都会呈现近大远小的特点。极目远眺,远处的物体会变得无限小。人类视觉的这种特性,就叫作“透视”。人眼是有极限的,在使用透视投影绘制出的立方体里,四条反映深度的边本来是相互平行的,但因为透视的缘故,四条线无限延长后,会在很远处的一个虚拟的点上最终相交,我们称它为 “灭点”。
在登山者视线的最远处,所有物体也最终在那里交汇了。这是因为物体和我们的距离超过约500米后,离我们越远,我们双眼的立体视觉就越不明显,因为两眼之间的宽度相比遥远风景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在目力的极远处,我们的大脑会把所有事物判断成在一个平面上,以便更多地塞在视野里。比如夜晚观看星空,我们就会觉得所有的星星都是镶嵌在一块平滑的天穹上的。再加上我们看到远处的事物,目光要穿透更多空气里的粒子,所以离我们距离太远的物体不光会小,而且会变模糊。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师和画家发现了这些秘密,尤其是布鲁内莱斯基、达·芬奇等大师,在建筑图纸和绘画里孜孜不倦地重现这些透视和模糊,这些技法是经典西洋画的基础。
达芬奇《最后的晚餐》
我国古人并不是没有观察到透视现象。唐代王维的《山水论》里就说:“远人无目,远树无枝。远山无石,隐隐如眉;远水无波,高与云齐。”在远处,树的枝杈、人的五官、细微的水波这些细节就很难观察到了,在灭点处,水面更是和天空模糊到一起。只不过,中国画没有选择把透视运用到极致,一个最直观的例子就是,中国画里的亭台楼阁,尤其是宫墙,常常呈现为几何题里那种斜向平行投影的状态,并不会近处宽、远处窄。
《京畿瑞雪图》(局部)
看完《古诗词里的科学现象》,我们忍不住感慨:浪漫优美的诗意背后,竟然是严谨深刻的科学原理!作家陈楸帆评论本书说:“诗的意象之美与科学的求知之美,碰撞出奇异的光。” 科学与诗歌确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原因很简单:它们都是人类观察自然、世界、宇宙的产物,只不过科学产生于我们的理性,而诗歌出自我们的情感。理性与情感,构成了人类的精神世界。

《古诗词里的地理名胜》

古诗词里的博物志
古人在古诗词里经常吟咏山川河谷、宫阙楼台,这些地名今天是否依然存在?它们在今天的什么地方?目前是什么样子?《古诗词里的地理名胜》从地理位置、名称由来、历史变迁、自然风光等方面,对这些地理名胜进行深入浅出的介绍。比如:

登鹳雀楼

[唐]王之涣

白日依山尽, 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 更上一层楼。

楼名叫鹳雀楼,和鹳雀有关系吗?诗中所说的鹳雀楼今天依旧矗立在黄河边上吗?这些问题在本书中都可以找到答案:
首先,鹳雀楼的确是因为鹳雀而得名的。相传鹳雀楼最初建成时名为“白楼”,因高矗在黄河之滨,吸引了众多鹳雀栖息在上面,所以才改名为鹳雀楼。鹳雀楼与栖息其上的鹳雀在当时是蒲州的一大景观。
其次,最初的鹳雀楼建在黄河边上,高楼之下是波涛汹涌的黄河。置身于楼顶,凭楼南眺,华岳雄险,潼关要塞,历历在目;北望龙门,大河奔流,浩浩荡荡;俯视眼底,蒲州古城,古韵悠悠。如此壮景,吸引着诸多文人墨客不远千里,来到此处游览观光,泼墨挥毫。鹳雀楼始建于南北朝时期的北周,最初用于军事瞭望,是一座戍楼。随后历经隋到金700余年,直至元初成吉思汗的金戈铁马进攻中原。在蒙古军围攻蒲州的一次战役中,当时的守官担心戍楼落入敌军之手,被对方作为军事瞭望之用,于是下令放火烧掉鹳雀楼。从此,无限辉煌的鹳雀楼灰飞烟灭,仅仅留下故址。后来又因为黄河水泛滥,河道摆动频繁,一代名楼故址被淹没,随后便难以寻觅,致使楼毁景失。人们只得以蒲州西城楼为“鹳雀楼”,登临作赋者依然络绎不绝,而此刻的文人们表达的则更多的是对鹳雀楼的惋惜。2002年9月,新的鹳雀楼在山西省永济市的黄河东岸、蒲州古城城南重建落成。高达70多米的巨楼虽说不失壮观,然而,总是欠缺了些历史沧桑感。而且由于新楼距离黄河尚远,周围皆为田地,即便登高极目远眺,也看不到“黄河入海流”了。

《古诗词里的衣食住行》

古诗词里的博物志
《古诗词里的衣食住行》对古诗词里经常出现的服饰、饮食、建筑、交通工具等古人日常名物进行讲解。这些似乎属历史范畴,然而对这些知识的理解却直接关系到对诗意的理解:若不理解秦时的“裳”,就不会明白何为“与子同裳”;若不理解唐时的“衣”,就不能明白何以诗中总说“月下捣衣”,无法领悟为何“捣衣”成为思念征人的意象;若不理解唐时的“裙”,就不能明白何为“荷叶罗裙一色裁”。平平常常一句“床前明月光”,承载了多少年来中国人的乡愁,然而何为“床”,它在室内还是室外?

《古诗词里的历史典故》

古诗词里的博物志
要读懂古诗词或学写古诗词,必须能看懂或学会用典。用典就是诗中援引历史故事、民间故事、神话传说、诗词语句的一种写作手法,诗人往往借此来抒发感情,表达志向。《古诗词里的历史典故》对古诗词中常见的一些典故进行了详细解释,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诗人所要表达的旨意,体会其委婉含蓄的艺术魅力。
“还原一个古人眼中充满活力的博物世界,感受天地万物秩序之美。”少儿科普作家、古籍修复师陈茜的评价洞察到了这套小丛书的编辑初衷。面对茫茫宇宙和大千世界,古往今来的人们从未停止过思考与探索。在没有现代物理学、天文学等自然科学的年代,古代诗人们将自己对世界的观察和困惑化作瑰丽的想象和绚烂的文笔,从笔下流淌出千古传颂的诗句。这些诗句也并没有因科学的进步而变得幼稚,因为它们凝聚了我们对真理强烈而执着的探求,依然葆有动人心魄的美感。如今,我们已经不如古人那样贴近自然地生活,但那互相交织着的情感与理性,却始终在我们的文化血脉中流淌着。两千多年后,仰望星空,横亘天际的灿烂银河仍然震撼着我们;我们把中国的第一架火星探测器命名为“天问一号”,让它载着祖先的诗情,去遥远的宇宙探寻更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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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筹:陆藜;编辑:思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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