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杂记】人生路途阮来行

1

近日来,满屏都河南水灾的视频,看一回流一回泪。几十岁了,泪点低容易被感动。

奥运会也开始了,出征日本的国家健儿取了六块金牌,暂时排第三名。

看到运动员取了冠军,领奖时泪花随着国歌涌泉。

讲到写东西,有人问我,阿哥,你最好的几个朋友写文章写得非常好,引经据典,沉博绝丽。你的文章为何不引些典故,适时插入一些别人的摘句,让文章更加厚重呢?

我说,我的是流水账。再说,我还没有那个火候,只能写些普通随笔杂记。

几年前,叔叫我读多点书,沉淀一段时间再写。可惜我是响水性格,读了几本书胡写海写,都是一些粗浅文字。

好友连春又叫我读些哲学文史美学等书,读是读了,却是读个囫囵吞枣一知半解。

又开始写文字,暗暗回头一读,九百多篇文字都是九不搭八不知所措。

有些纳闷了,究竟还坚不坚持写下去?有意义吗?

叔说,写吧。

永忠说,写吧。

连春说,写吧。

保全雨霖说,就这样写吧。

后来又决定写了,以玩的心态来写。写文字是玩,好与差无所谓。

图片来自网络

2

朋友告诉我,他天台的花草,终于在昨日的酷阳下,全军覆灭了。包括从朋友农庄带回来的使君子,包括朋友送的一棵花草,也是奄奄一息,估计活不久了。

他老婆说,都不是种花人,偏偏摆个种花的样。

朋友哼哼几声摇着头苦笑:懒得理她,不同她讲话两天了。

沉默了半晌,朋友自嘲地说道:这是家事,本不该晒,但看在她每天给我做好吃的份上,还是跟她说话了。

闲话少提,说说那从鹅凤小镇顺回来的菖蒲,跟着我几个月了,活得苟且偷生的半死不活样子。不知道那天,它也光荣功德圆满了。

昨夜里又提买花苗,千年女妖白了我一眼:你把我当花苗种吧。

我说,那不敢,把你当花苗种了,谁煮饭?

女妖说,去六叔家吃,去你那些猪朋狗友家吃。

去六叔吃也吃不了几顿,猪朋狗友早就割袍断义楚河汉界了。

想到这些,心里不禁悲凉:人生真悲哀,浑浑噩噩活了几十年,到最后活个众叛亲离。

不理她,读书。

她说,哑巴了?不是很能说吗?

看都不看她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土匪不跟女妖说话,不同一个层次。

3

感觉自己活成孤岛的模式了,保全没空,雨霖没空,永忠外出,没地方去了。

照镜子看到自己满脸白胡茬,头发也白了,十足白发魔男模样。

朋友来喝茶借书,我说老很多了。他说,心老人就老。

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去它娘的,老就老。又不是没年轻过。

突然,朋友说,有些东西,白天清高,夜里肮脏。

我不明白,问他:谁又刺激你了?

朋友嘿嘿几下:没谁刺激我,想到就随口说出,不是说你,别揽件。

我反问他:是你自己的思想吧。

朋友看了看似笑非笑:谁夜里不肮脏过呢,苍天饶过谁。

赶他走,自己继续做孤岛。

这两天喜欢骂人,骂女妖,骂璁儿。其实,家里也只能骂她们两个。

女妖“呵呵”道:癫狗来了。

璁儿却不理我,看到我咆哮,过来扬手就给我几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

狗日的,这是十几月幼儿的力劲吗?

对璁儿重复说,爷爷要喝酒了。边说边观察女妖的脸色。

老蔡送的白酒义酒坊,他藏了十年,我藏了七年,昨晚拿出来喝了半瓶。下酒菜是朋友送的鱼丸整大白菜汤,半碟煎龙离(离字可能有错),半碟薯苗。半瓶酒下去,也算当了一回酒醉的蝴蝶,体验了久违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生活。

七年前,老蔡请我和老周吃饭,在上冲半山的农庄,吃的是烤鸡,喝的是义酒坊。那天,三个人喝了两瓶。老蔡送我和老周各两瓶。

那天,看到凤凰山云雾缭绕,很美很飘幻,老蔡说,别看了。行到山穷水尽时,看的不云,看的不是雾,看的是自己的内心。海海人生,有些事不必过于自疚,尽力而为尽了责就问心无愧。(这是老蔡原话)

那晚,老蔡带我和老周去KTV ,他是潮州人,闽南歌唱得非常好非常投入。记得《海海人生》这歌重复了无数次,每次唱感觉他非常动情,好像诉说他内心的情感:

人讲这人生

海海 海海路好行

不通回头望 望着会茫

有人爱着阮 偏偏阮爱的是别人

这情债怎样计较输赢

轻轻松松人生路途阮来行

无人是应该永远孤单

阮会欢喜有缘你作伴

要离开笑笑阮没牵挂

辛丑年六月十七日,整理于静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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