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吴向辉的《咬文嚼字》

咬文嚼字

——“柳絮因风起”和“撒盐空中”

吴向辉

一篇初中课文，叫我们认识了一个才女跟两个比喻句。作为最有权威的裁判者，谢公还为后世缔造了一个词条――“咏絮才”。

课文的内容无庸赘述，估计好多有在读初中孩子的家长背都能背下来。今天的关键是要再客观的说一下再这俩孩子的两个比喻句的优劣。

两个句子本体都是“雪” ，寓体男孩子的是粗鄙平常的“盐”，小才女的是柔美飘逸的“柳絮”。单从美学角度论男孩子好像毫无疑问是输了。

再者，从文作者的创作初衷来看，男孩子的“撒盐”只是小才女的“柳絮因风起”的一个衬托而已。男孩子又输一阵。

“盐”的粗鄙平常与“飘絮”的袅娜飘逸强烈反差、谢公的为“咏絮才”的抚掌大笑，再加之文作者的一边倒的文笔。在一个这样不对等的竞争中，男孩子的“撒盐空中”注定无一丝一毫的获胜可能。

其实，我也一直是感叹于这个经典句的绝妙的。画面感极强且有情调。但昨天的那场雪，却让我有了一丝为那个小哥鸣不平的冲动。

昨天，已经是今春第三场雪了，也是最像样子的一场。起先是几个三三两两雪花若有若无的结伴而来，继而是数朵雪花结成硕大的雪片纷纷扬扬飘飞于天地之间。估计这时“柳絮因风起”不知又从多少人的最终脱口而出。

但接下来，雪依然很大，客观的说更大更紧了，大到那些小雪花都来不及结成雪片也来不及袅娜飘飞便急匆匆的飞奔而来。它们细细密密的斜织着，彻天彻地！

这一刻，我实在找不出比那个小男孩“撒盐空中”更加贴切形象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的一切！

想象一下，司雪之神轻歌曼舞也许会“柳絮因风起” 但倘若他实在不尽兴，随手抓起一把洁白的如沙细盐奋力投向世间也未可知啊！袅娜有之，狂放粗犷亦应有之！

我无法知道当时的“俄而雪骤”是鹅毛大雪还是如我眼前这般的如沙急雪。不过“骤”本身就是急且大的意思。这样想来 真的要为那位小帅哥鸣不平了。

2019.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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