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趣谈 | 小便不利，五把壶做比喻

中医书友会第1812期

I导读：小便不利是津液代谢失常所导致，津液代谢为整个人体代谢链条的一环，而津液本身的代谢也是一系列的气化作用串联而成，所以临床见小便不利不会只想用五苓散之类通利小便，还有提壶揭盖、补益肾气等治法，而本文马西园先生提的“五把壶”生动的把各类治法都概括了，而文中所言“洽同源异流之小便不利，以五把茶壶为喻，尤为明显。凡病皆作如此观，不独治小便为然也。”更值得深思。

马西园的“五把壶”之喻

作者/马西园

1953年暑期，宿州市举办中医进修班，同仁一致推举著名中医陈粹吾先生（1）为主席。夫粹吾邃于医学、中西交通，对于医理讲授井井有条，因其诱掖得法。引起同仁兴趣。一日讲到小便不利以及种种治法时，旁听的名中医马西园先生触动兴致。起而补充曰：治小便不利之方不可胜数。余以“五把壶”作比喻而总括之。

• 甲字壶：宣泄不利，由于茶叶塞口，宜疏通法。此五苓五淋导水茯苓等方之用途也。

• 乙字壶：口未堵塞而亦宣泄不利者，由于上窍盖太严也，宜开提法。此葶苈泻肺、人参清肺还魂汤、清燥救肺、补中益气等方之用途也。

• 丙字壶：上下窍俱通，而亦宣泄不利者。由于天寒冰结也，宜温通法。此白通汤、茯苓真武汤加椒目、防己、木通等方之用途也。

• 丁字壶：上下窍俱通，并未冰结，而亦宣泄不利者。壶内空空，宜补养法。此肾气丸、人参固本等方之用途也。

• 戊字壶：上下窍俱通，蓄水盈盈，并未冰结，而亦宣泄不利者，由于蜂蜜内汤混合于内也，宜排泻法。此通关丸、八正散、龙胆泻肝汤、当归芦荟丸等方之用途也。

设有食物壅塞胃脘，肺气不能下降而溲闭者，宜瓜蒂散吐之，亦即开提法也。血蓄膀胱而溲短者，宣桃仁承气攻之，亦即排泄法也。至于砂淋管痛之症，又当别论。

粹吾先生曰：“洽同源异流之小便不利，以五把茶壶为喻，尤为明显。凡病皆作如此观，不独治小便为然也。”

【注释】

陈粹吾：又名陈泰运、陈怡村（1894〜1973）安徽省宿州市城北乡人。著名中医，医学教育家。建国后，曾任宿县专区人民医院院长、宿县医士学校校长、合肥市医士学校校长、合肥市医学专科学校校长、安徽省卫生厅副厅长兼中医学院院长。并任安徽省第一届人民委员会委员、第二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第二届政协委员会委员、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届代表等。著有《陈粹吾医案选》等。

马西园：安徽省宿州市人。著名中医，著作有《伤寒论析疑》《金匮要略析疑》、《方剂管见录》、《简练揣摩》、《日耕韵语》、《食古斋笔记》、《食古斋笔记续集》、《今是轩笔记（一）》、《今是轩笔记（二）》等。

(李其信、李冠新辑自《宿州市医药卫生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