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书释义
原文如下:葬书【郭景纯引青囊经注疏】
葬法者·承生气也·五气行乎地中发而生乎万物,青袁经曰·土形气行,物因而生。
体受于父母·本骸得气·遣体受荫·青囊经曰·气感而应·鬼福及人。
是以铜山西崩·灵钟东应·木华于春·栗芽于室。
葬法者·气之聚凝结者成骨·死而独留·故葬者·反气纳骨·以荫所生之法也。
阴阳之气·噫而为风·升而为云·降而为雨·行乎地中为生气·丘陇之骨·冈阜之支·气之所随·青囊经曰·气承风则散·界水则止·故谓之风水。
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何以言之·夫外气所聚内·气界水所以止·来龙千尺之势·委宛顿息·外无以聚内·气散于地中·青囊经曰·不吉之穴·腐散之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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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气为能散生气·龙虎所以卫穴区风·叠叠中皋·左空右缺,前扩后折·生气散于飘风·青囊经曰·腾漏之穴·败棺之藏。
故聚而不散,行而有止·气行地中·气行因其势·气聚因势止·葬法者·原其起·承其止。
势原脉·脉原骨·委蛇东西·或南或北·千尺之势·百尺为形·势来形止·是为存气上地·青囊经曰·宛委自腹·回环重复·若踞而候·若揽而有·欲进而却·欲止而深。
来积止聚·冲阳和阴·土高水深·席草茂林·贵若千乘·形势之止·当葬其穴,如万金经曰,形止气蓄·化生万物。
气之盛则流行·而其余气犹有止·衰则零散·而其深处犹有聚·故藏于涸燥者宜浅·藏于坦夷者宜深·青囊经曰·崇冈叠阜·群陇众支·深浅得承·风水自成。
当择其特·大中特小·小中特大·参形集势·如万金经曰·主客同情地不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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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欲伏于地中·陇欲峙于地上,观支之法·平夷如掌·支葬其巅·陇葬其麓·上支如手·小陇如足·形势不起·气脱如逐·贵地平夷·土贵生支·支之所起,气之所随·支之所终·气随而钟·青囊经曰·地有生气·土随而起·支有止气·水随而比·势顺形动·回复始终·隐隐隆隆·微妙玄通·吉葬其中·永吉无凶。
山势者·险而有情·莽其所会·乘其所来,审其所相·择其所安·避其所害·祸福不旋日·君以葬法夺神功·改天命·如万金经曰·若呼谷中言应速。
五气以和·童山不葬·气因形来·断山不葬·气因土行·石山不葬·气因势止·过山不葬·气以龙会·独山不葬·五山之不可葬也·狐首经曰·童石断过独·生新灾而消己福·
上上之地·若伏若连·其源自天·若水泛波·若马奔馳·其来若宾·其止若候·若怀万宝而咽息·若具万膳而结齐·若絷之鼓·若器之贮·若龙若鸾·或腾或盘·禽伏兽蹲·乘万至尊·天光发生·朝海拱辰·四势端正·五害不侵·势如万马·自天而下·其葬王者·势如巨浪·重岭叠嶂·贵若千乘·势如降龙·水绕云从·爵禄三公·势如重屋·茂草乔木·开府建国·势如惊蛇·曲屈称斜·灭国亡家·势如戈矛·兵死刑囚·势如水流·胎生鬼怪·占山之法·以势为难·
形如植冠·永昌且欢·形如伏釜·其巅可富·形如妇衣·有陇中峙·葬承其止·王侯崛起·形如燕巢·葬承其凹·胙土分茅,形如侧罍·后冈远来·前应曲回·九棘三槐·形如仰刀·凶祸伏逃,形如卧剑·诛夷僭逼·形如横儿·子灭孙死·男病女忧·形如灰袋·灾舍焚仓·形如投箕·百事昏乱·形如乱衣·妒女淫妻·
若牛卧马馳·寫舞风飞·委蛇顿曲·鼋鼍鱼鳖·以水别之·牛富风贵·媵蛇凶危·形类百动·葬皆非宜·响应朝案·同为忌之·
青囊经曰·地有四势·寅申巳亥·气行八方·坎离震兑乾坤艮巽·四势之山生八方之陇·四势之龙生八方之郡·壹得其中·吉庆昌隆·
乾者势欲起伏而长·形欲阔厚而方·坤者势欲连长而不倾·形欲广厚而长平·艮者势欲委蛇而顺·形欲高峙而峻·巽者势欲峻而秀·形欲锐而雄·震者势欲缓而起·形欲耸而峨·离者势欲驰而穹·形欲起而崇·兑者势欲大来而坎垂·形欲方广而平夷·坎者势欲曲折而长·形欲瘦而昂·
势与形·顺者吉·逆者凶·势凶形吉·百福者一·形凶势吉·祸不旋日·
青囊经曰·势止形昂·前洞后冈·龙首之藏·龙显吉昌·角目灭亡·耳致侯王·唇死兵伤·宛而中蓄·谓之龙腹·其脐深曲·必后世福·伤其胸胁·朝泣暮哭·
支陇之辨·眩目乱心·祸福之差·侯虏有间·土圭测其方·玉尺度远迩·乘金相水·穴土孕育·外藏八宫·內秘五行·龙虎抱卫·主客相迎·微炒在时·触动悠长·玄空阴阳·功夺造化·
穴土·欲细而坚·润而不温·除肪切玉·备具五色·干如聚栗·泽如刲(ku)肉·水泉砂硕·为凶为祸·
穴有三吉·天光下临·地德上载·藏神合朔·神迎鬼避为一吉·阴阳冲和·五土四备为二吉·目力之巧·功力之具·趋全避缺·增高益下为三吉·
穴有六凶·阴阳差错为一凶·岁时乖戾为二凶·力小图大为三凶·凭福特势为四凶·僭上逼下为五凶·变应怪见为六凶·青囊经曰·吉地凶葬·与弃尸同·
穴外·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为朱雀,后为玄武·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蛇蜒·白虎驯服·
形势反此·虎蹲衔尸·龙踞嫉主·玄武拒尸·朱雀腾去·法当破灭·
以支为龙虎者·来止迹乎冈阜·如人肘臂·卫穴环抱·平洋之地·无山为卫·平支水支·为其龙虎·平支来止·支水为之·
水为朱雀·朱雀发源生气·派于未盛·朝于大旺·泽于将衰·流于囚谢·始终往返于不绝·衰旺兮乎形应·忌水气湍急·谓之悲泣·朱雀每折·潴而后泄·扬扬悠悠·顾我欲留·来若无源·去若无流·青囊经曰·山来水回·贵寿财权·山因水走·虏王灭侯·
吾不作葬书·后人必不能作葬书·不将此理竞湮没而不传乎·吾不必计后人知与不知也·吾但作之·以俟千百年后必有一人与吾心相印者·则此理不湮没于天壤·而吾之愿足矣·此作葬书意也·景纯氏·
葬书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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讹传葬书廿四篇·蔡氏增修成八篇·草芦吴氏鄙蔡氏·私定内外杂三篇·郭氏原文致全非·(原按)
浅释:
释义:开篇即言“郭景纯引青囊经注疏”,不知是后人所加,还是郭公之自语。
葬法者·承生气也·五气行乎地中·发而生乎万物·青囊经曰·土形气行·物因而生。
释义:一开始,问题就来了。《葬经》(以下以《葬经》为“四库版”,以《葬书》为“原版”,下同)云:“葬者,乘生气也。”
显然,“葬法者”要比“葬者”含义更准确。葬法,就是讲求埋葬之道的方法。
“承”与“乘”呢?查字典:
承:1、在下面接受,托着:如承尘(天花板);
2、承担,担当;
3、继续,接连:承上启下;承接。
乘:1、骑、坐;
2、趁,就着:乘机,乘势;
3、乘法。
4、量词:千乘( sheng)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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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承生气”的承,理解为“承接”较合理;“乘生气”的乘,理解为“乘势”较合理。但比较来看,还是“承接”更形象:所谓弹法,就是(穴)承接生气之法。
两个字,音同字不同,意思还是比较接近;但用“承”则更形象。
全段:葬法,就是承接生气;五行之气在地中运行,发动起来就可以生发万物;如《青囊经》说:气行于山川之形中,万物都因此而生发。
从辞章布局来看,前面是郭公对葬法的理解,也就是定义;后面则引用《青囊经》的原句来总结和应证。以下多是如此。如果《青囊经》原经确实被焚,那本文中《青囊经》的内容,就是郭公凭记忆所录了。
但《葬经》上,却将“《经》曰:土形气形(行),物因而生”一句,放在“夫土者气之体,有土斯有气;气者水之母,有气斯有水”之后。其他地方也多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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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观《葬书》,通篇都没有什么“有土斯有气、有气斯有水”及什么“气为水之母”这类话。这段话本身来得也颇有些唐突:“土者气之体”——气之体在天上,怎么气之体是土?。“气者水之母”——把天地之“气”直接当成是“蒸气”了?
再观《葬书》全篇,没有一个“斯”字。所以有必要怀疑此段恐全为后人所添撰。
注意:“土形气形”与“土形气行”,“形”与“行”一字之差,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体受于父母·本骸得气·遗体受荫·青囊经曰·气感而应·鬼福及人·
释义:《葬经》是“人受体于父母”,不如“体受与父母”用词精炼。
意思:人体受之于父母,所以(先人)死后之骨骸,如果得到了地中之“生气”,其后世的子孙就会得到好的“荫佑”。如《青囊经》说:生气通过先人骨骸,而感应并降福于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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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经》原注言:之所以能“感应”,是因为“人心”的感念。人心通乎天地之气,心之所念,气之所感。所以,我们中华民族历来就有祭祀祖先的文化传统。
是以铜山西崩·灵钟东应·木华于春·栗芽于室·
释义:为什么能有“感应”呢?你看:西边的铜山崩塌,东边的灵钟都会有振动;春天,野外的草木开花了,在房屋里的粟子也同样发芽。此言气之感应无处不在。
《葬经》原注有:“曾子很孝,他母亲想他,一咬手指,曾子的心就会痛”;所以我认为:“气感而应”,有点“心灵感应”的意思。这也提醒我们:祖上风水再好,你如果无敬念之心,恐怕也“保佑”不了你。
葬法者·气之聚·凝结者成骨·死而独留·故葬者·反气纳骨·以荫所生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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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葬法,就是—把地中所聚凝之气,承接到先人虽死却留下的骨骸里,气与骨骸凝结后,其气再“反出”(返出),就可以起到“荫佑”其后人的作用。反,同“返”:“反气”的大意是指:气与骨骸结合后气)再反作用到后人身上。凝,凝结,聚集。
气,天有天气、地有地气、人有“运气”,故:先人之风水好,后人之运气就好。
《葬经》原文是:“盖生气之聚,凝结者成骨”,我认为“气之聚凝结者成骨”更简炼,且与全文读起来更通顺,因为后面也不是“反生气纳气之聚凝”处,就是“真龙穴的”之所在,其气自是生气也。凝结,言气凝聚在骨骸之中。
“反气纳骨”,《葬经》为“反气入骨”。这是倒装句:纳骨反气。
骨骸能“结合生气”吗?在风水实践中有没有道理,或说是“实证”?我认为: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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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中有一种说法:说如果一个地方风水好,埋下的尸骨都不会烂。当然,这种情况很少很少。不过,有反证:我有一位表哥,今年快六十岁了,在农村经常帮人做葬坟和迁坟的事,据他讲——见过不少迁坟的,才埋下去一二十年,开坟一看,骨头都找不到了(哪去了呢?);坟中有水有蚂蚁的,更是多多。当然,这种坟地的后人多是不怎么样的。
所以民间有:如果先人的骨骸呈红色或金黄色,说明该坟风水很好;还有开坟见有“白气”冒出,或什么“紫藤缠棺”,内有“温度”,有活(动)物等等,都是好坟,破不得等之类的说法。
实践经验:真龙穴的——就是有“地气”的地方,确有“暖气”,是真的。
以上三段,都是阐述“葬法承生气”。
阴阳之气·噫而为风·升而为云·降而为雨·行乎地中为生气·丘陇之骨·冈阜之支·气之所随·青囊经曰·气承风则散·界水则止·故谓之风水·
释义:这段是接着阐述“气”的运行变化,并给“风水”下了定义。是叹息的意思;这里的意思接近“吹动”。
阴阳交媾之气,被吹动就变成风,升上天就变成云,云凝结落下来就是雨;行在地中就是生气(有没有点“河图”之“一六共宗”的意思?)。如山脉之骨的丘陇,如山脉之支的冈阜,气就随着它们运行。
所以,《青囊经》说:气如果被风吹到(跟过风后面跑),气就散了;气到有水相界的地方,就停止(不跑)了。这就是“风水”的定义。
《葬经》在定义“风水”前,还有一段话:“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一看就是把“古人”说的套用在这里,原话是“故聚而不散,行而有止”,位置原在下面阐述气之“聚散行止”一节中。
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何以言之·夫外气所聚内·气界水所以止·来龙千尺之势·委宛顿息·外无以聚内·气散于地中·青囊经曰·不吉之穴·腐散之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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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本段是继续阐述“风水”的定义,也就是“具体找风水宝地”的方法。
风水之道,得水为上,藏风次之。为什么这么说呢?外气所凭借的山川形势,是聚结内气的根本;气在形势界水的情况下,(气)就止了。所以得水为上。前面《青囊经》有“外气行形,内气止生”一句。
(来龙)千尺之势,宛转委曲,顿挫止息,(虽然很好看)但如果外形没有界水之势去聚结内气,气就发散在地中——即气就处在“发散”状态所以,《青囊经》说:葬在这种(气散的)地方,是不吉的,尸体会腐败朽散。
反复读上段,觉得这样“标点”似更通顺:“夫外气所(以)聚内气、界水所以止来龙、千尺之势、委宛顿息、外无以聚内、气散于地中过,意思还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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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经》将上句放到《外篇》里,而且是“过水所以止来龙”;“过水是什么水?不明白。山前有水“过”,就是风水宝地乎?难怪天下之地,多在山咀水边也!
噫气为能散生气·龙虎所以卫穴区风·叠叠中皋·左空右缺·前扩后折·生气散于飘风·青囊经曰·腾漏之穴·败棺之藏·
释义:上面讲“得水为上”,此段接着讲“藏风次之”。你看,古人的行文布局多么严谨;哪里像《弹经》,东挪一段,西凑一段。
我觉得“噫气为能散生气”一句,可能中间掉了一个字,如:“噫为(风)、能散生气”就更通顺了。
说:气吹动就会成风,风能散发生气,所以要“青龙白虎砂”来卫穴挡风。区,同“驱",驱赶,风怎么驱赶?只能是遮挡。
皋:查字典:水边的高地。
《葬经》是“叠叠中阜”。阜:土山。一字之差,其义迥然
所以,我越来越有信心认为:此《葬书》,才是真正“原版”的《葬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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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水边重重叠叠的高地,(虽然界水了)但如果左边空右边缺,前面空旷(无朝案且受风吹),后面来龙折凹(无靠山),生气就会被吹散于飘风之中。
注:明堂宽阔,虽无朝案,但无“凹风”吹射之象,也无不吉。在此告诉大家:风水中所忌的“风”,是那种明显有“凹缺口”吹来的风。飘风,是“大风”的意思。
所以,《青囊经》说:葬在这种地方,就是腾漏之穴,敗棺之藏。
故聚而不散·行而有止·气行地中·气行因其势·气聚因势止·葬法者·原其起·承其止·
释义:“聚而不散,行而有止”一句,是对上面阐述“得水为上,藏风次之”的总结,在这里起承前启后的作用。
说:所以,气要聚而不散,气要行面有止。意思是不仅要界水,还要藏风,才能聚,才能止。
《葬经》上把这句总结的话和上面的阐述分离了,变成“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古人能“聚之使不散”,今人就不能乎?再说了,地中之气的“聚散行止”,岂是“人”所能“使”的?气该聚就聚,该止就止,岂是风水先生所能“聚之、行之”?风水先生“做风水”,不过是去找气之“聚止”之地,让骨骸“承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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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有些“画蛇添足”之嫌。所定义的“风水”,也变成了“做风水”的意思。
何为聚?何为止呢?
接着说:气行于地中,气行是因其山川之势而来,气聚是因山川之势而止。葬法,就是要探寻因其势行来之气的起源,承接因其势所聚之气的止处。这里就引出“势”的概念来了。
《葬经》原文是:“夫气行乎地中,其行也,因地之势;其聚也,因势之止。一看就没有上面精采。把“势”说成是“地之势”,也有些偏颇,平洋之地就无势吗?山有山势,水有水势,平洋有平洋之势。
势原脉·脉原骨·委蛇东西·或南或北·千尺之势·百尺为形·势来形止·是为存气上地·青囊经曰·宛委自腹·回环重复·若踞而候·若揽而有·欲进而却·欲止而深·
释义:何为势?山川之所以有“势”,其根源是因为内部有“脉”,即“地脉”;脉中之气盛大,山川之“外势”就雄伟。地脉的根源是其内部有“骨";骨,山脉之骨,如人之骨;骨中之“骨髓”,即地中精华之气所依也。山脉之势,如蛇一样委曲宛转,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一会儿往南会儿往北,让人眼花缭乱,不易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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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尺之来势(形容雄伟),到最后(粗变细、老变嫩)成百尺之形,如果势来形止(就是该形“界水又藏风”了),该形就是存气之上地。存,就是聚。
《葬经》上:“千尺为势,百尺为形;势来形止,是谓全气。全气之地,当葬其止。”何为“全气”?有气之地自有气,无地之气自无气,哪有“半气”、“全气”的说法?“千尺为势”在这里也不如“千尺之势、百尺为形”在语气的承接上感觉更好些。
所以,《青囊经》说:(结穴之地的)山势,整体是宛委盘旋,回环重复,(穴如在腹中);到形止之时,好像蹲或坐着在等候的样子,又好像怀中摸而有物的样子,又好像要前进却又止步、要停止却又想(往前)深入的样子。踞,蹲或坐。
来积止聚·冲阳和阴·土高水深·席草茂林·贵若千乘·形势之止·当葬其穴·如万金经曰·形止气蓄·化生万物·
释义:本段是否应是上段《青囊经》的后续句子,不得而知;观其大意,重点落在“形势之止、当葬其穴”上,所以将之与上段分开,认为是“势来形止”的引申。
如果(形势)是积集其来,聚结其止,呈阴阳冲和之态,如土高水深、草木茂盛之地,那就贵若千乘了;意思是:葬在这种地方可出“千乘之富贵。千乘,古时的诸侯国;放在现在,与省部级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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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阳和阴,讲阴阳(山水)之势要匹配的意思。
说:这种形势之止的地方,应当葬穴。就如《万金经》所言:形止气蓄,化生万物。
《万金经》是什么经?没听说过也没见过,估计是古代地理经典。可惜啊!
《葬经》上在“贵若千乘”后,加有一句“富如万金”,也可。自古好地皆是“富贵双全”也。但“贵而且富”和“富而且贵”之地,在风水之形势上还是有所不同的。
气之盛则流行·而其余气犹有止·衰则零散·而其深处犹有聚·故藏于涠燥者宜浅·藏于坦夷者宜深·青囊经曰·崇冈叠阜·群陇众支·深浅得承·风水自威。
释义:气之势如果来得很旺盛,则会流行很远,到余气了才会止;意思要反过来理解:形势雄壮,则其气旺,虽然“止”一结穴了,但余气还会跑很远;若是在余气上去葬,那也发不到哪里去。
气之势如果来得比较衰弱,则易成零散之势,但其“沉处”还是有聚气的地方。深,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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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葬在干燥之地(如山龙所结)宜浅,因气其盛:弹在平坦之地(如平洋龙所结)宜深,因其气沉。涸,水干。
《青囊经》说:高崇的山岗与层叠的平地,连绵的群山与众多的平支懂得其深浅之法去承接生气,风水自然就成功了。陇,寓意高一点的山脉,如同“势”;支,寓意山脉之低一点的支脚,如同“形”。但“形”与“势”在同一处是相对而言,有的“形”也是十分雄伟状观的。
读到这里,问题来了:《葬经》上是“故藏于涸燥者宜深,藏于坦夷者宜浅”,整个意思反了一个“180度”。
《葬经》之注解是:高陇之地,阴之象,气在内,强刚而沉下,故濟燥宜深葬;平支之地,阳之象,气在外,弱柔而浮上,故坦夷当浅葬。
谁说得更有道理?
我认为—涸燥宜浅,坦夷宜深,才是正理。(当然,这里面也有地区差异。)
为何?
总体而言,山龙结穴,其来势必雄猛,其气必旺而上浮,穴内土色穴情必浅掘即见,若挖得太深,岂不破了?平洋龙之来势必缓坦,其气本身行得就深沉,怎么可能“浮上”?葬得浅,气都接不上,发个什么?再言:强刚之气会沉下乎?弱柔之气有力浮上乎?是山龙之气刚强,还是平洋之气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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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看:现在考古发掘出来的古墓,凡平洋(平原)之地,都葬得很深,谁是浅葬了?古人在这方面比我们“笨”?
所以,完全有理由相信:《四库全书》所录《葬经》,并不是“排版或印刷”错误,而是经后人“篡改”过的,恐“真机”泄露。后面还有相关“证据”。
而后世的一些“屋里先生”,不遇明师,不得真传,不经实践,凭着自己读过几天“之乎者也”,强以什么“阴阳之象”去以错解错,皆想当然耳!实在误人非浅—若按他说的去作,葬法相反,还能“葬承生气、风水自成”呼?
风水学之“老祖宗”——《葬经》都有疑,难怪有人说:风水之难学,惟“口口相传”为真。
当择其特·大中特小·小中特大·参形集势·如万金经曰·主客同情地不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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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上文是接着上面“崇冈叠阜、群陇众支”一句来的,进一步阐述“深浅得法、风水自成”的含义。
说:在“崇冈叠阜、群陇众支”之中,应当选择比较之下显得呈“特之态一就是大中特小、小中特大的地方;再具体参看形止之态,总体结合大势之象。
如《万金经》言:主(结穴的主龙主山)与客(维护结穴主山的外围砂山)无法分辨的地方,不要去葬。
为什么呢?不是“大中特小、小中特大”的形势,说明“龙”还在跑,还没有落穴——够简单,够直白了吧?(学风水,要有悟性啊!话说回来,学什么不要悟性?)
《葬经》上是“参形杂势”,不知怎么个“杂”法?本《葬书》全篇共出现过三次《万金经》,看来此经郭璞很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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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欲伏于地中·陇欲峙于地上·观支之法·平夷如掌·支葬其巅·陇葬其麓·上支如手·小陇如足·形势不起·气脱如逐·
释义:支好像要隐伏于地中(气欲往下,实则往上,故葬城),陇好像从地面耸出(气欲往上,实则往下,故葬山脚)。看支(结穴)之法,其支必要是平夷如手掌(不管是手背还是掌心,隐约也必要有窝、突之象);支结之穴,要葬在其巅(顶端上);陇结之穴,要葬在其麓(山脚下);麓:山脚下。
(山脉)有的上面一点的支生得就像人的手,有的(下面)小一点的陇生的就像人的足;如果这种“文陇”没有生成结穴那样“止”的形势,气就会像跑步一样脱掉了。逐,追逐,形容快。意思是:不要去葬那些个“上支小陇”,只是“手足”而已。
以上是支陇之辨;并言:支有好支差支,陇有好陇差陇。
《葬经》上是“卜支如手,卜陇如足”;下,大意是观察。如果直接说支是手、陇是足,恐不太合理。“卜”与“小”,恐为传抄之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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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葬其巅、陇弹其麓”与上面“凋燥宜浅、坦夷宜深”是两个概念;一言穴结何处,一言穴中深浅。高处(支结)之穴宜浅,低处(陇结)之穴宜深,方识“阴阳之道”也!
贵地平夷·土贵生支·支之所起·气之所随·支之所终·气随而钟·青囊经曰·地有生气·土随而起·支有止气·水随而比·势顺形动·回复始终·隐隐隆隆·微妙玄通·吉葬其中·永吉无凶·
释义:(山川)地脉(到结穴之时)贵在有平夷之势(雄猛变平缓),土(结穴之星体)贵在生有支阜;支起气随,支终气止。地,泛指山川;土,可喻为结穴后的父母山,或泛指结穴星体。《葬经》是“地贵平夷”。
所以,《青囊经》言:地中有生气,随着山脉而起;支阜中有止之气,水随之而环绕;(外局)大势顺行而来,形局有灵动之态一形与势回环往复;(内气)隐隐隆隆,微妙玄通;葬在这种吉利之地,永吉无凶。(观穴地之气,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隐隐隆隆、微妙玄通”一句,用词极为精炼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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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经》上是“地有吉气”、“法葬其中”,用“生气”和“吉葬”似更妥当。
山势者·险而有情·葬其所会·乘其所来·审其所相择其所安·避其所害福不旋日·君以葬法夺神功改天命,如万金经曰·若呼谷中言应速。
释义:先回顾一下:上面总体讲了“势与形”、“陇与支”之辨,从这一段开始,再次详细阐述“势”与“形”。
本段讲“势”。说:山脉之势,虽险峻但也有“有情”之地——要葬其(整体气势)会聚之处,乘其所来之势,审视其旺相之态,选择其安顿之所避开其危害之方,可以很快改祸为福。所以,得道之(高)人,可以用葬法(风水)去夺天地之神功,改变(已生或后世之)天命。乘,乘势。
就如《万金经》所言:如同人在山谷中呼喊时,可以马上听到“回音”那样的快。比喻风水“夺神功、改天命”应验的速度之快。该句在《葬经》是“《经》日:葬山之法,若呼吸中。言应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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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经》原文:“山者势险而有也,法葬其所会;乘其所来,审其所废,择其所相…”词句多变,不明所以。
五气以和·童山不葬·气因形来·断山不葬·气因土行·石山不葬·气因势止·过山不葬·气以龙会·独山不葬·五山之不可葬也·慕首经曰·童石断过独·生新灾而消己福·
释义:此段接着讲“有害之山势”,共有五种情况。
说:五行之气贵在和合,故童山不可葬;所谓童山,就是没有地气,光秃秃的不长草木之山。气因形来,故断裂之山不可葬;气因土行,故光石无土之山不可葬;气因势止,故只是“过龙”的山不可葬;气以龙会,孤独之山不可葬。
《狐首经》言:“童石断过独”这五种山势,葬之会生新的灾难,消散已有的福气。
我们反过来理解:“五气以和、气因形来、气因土行、气因势止、气以龙会”,与上面“葬其所会、乘其所来、审其所相、择其所安、避其所害”是相呼应的,这些就是寻龙点穴的基本要点,也就是《葬书》所想表达的风水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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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经》上:“童断石过,独生新凶,而消己福。”明显是标点有误。
不知《狐首经》是什么经?
上上之地·若伏若连·其源自天·若水泛波·若马奔馳·其来若宾·其止若候·若怀万而咽息·若具万膳而结齐·若紫之鼓·若器之贮·若龙着写·或腾或盘·禽伏兽蹲·乘万至尊·天光发生·朝海拱辰·四势端正·五害不侵·
释义:本段讲“上上之地”的势。
说:上上之地的势,是起伏连绵,好像源自天上而来;(其起伏)就像海水泛波,又像万马奔驰;其来好像贵宾所至(有迎有送),其止好像欲踞而候;好像怀揣万宝(跑到这里刚停下)喘气休息,又好像面前整齐摆好了膳食(正准备坐下来吃饭);(其动势)好像马之缰绳随马在鼓动,(其静势)好像器皿中盛装了东西,不满不溢;(拴捆、马缰绳);好像飞龙之盘旋,又似风鸾之飞腾;或象降伏之禽、蹲守之鲁,乘有至尊之万千气象;又似天上瑞光发生,有万水朝宗、众星拱(卫)(北)辰之势。四方之势端圆方正,无有“五害”之弊来侵。四势,即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之势。五害,童断石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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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经》上“其来若奔、其止若尸”,有些粗俗一尸者,无活力之象也。
势如万马·自天而下·其葬王者·势如巨浪·重岭叠嶂·贵若千乘,势如降龙·水绕云从·爵禄三公·势如重屋·茂草乔木·开府建国·势如惊蛇·曲屈稌斜·灭国亡家·势如戈矛·兵死刑囚·势如水流·胎生鬼怪·占山之法·以势为难·
释义:本段是具体讲各种“势”的吉凶。
言:势如万马自天而来,是王侯之葬(即葬之可出王侯);势如巨浪,重岭叠嶂,是千乘之葬(比王侯差一点);势如降龙,水绕云从,可位列三公;势如重屋,茂草乔木,可作开府建国之地(指建造城市之阳宅),或指可出开府建国之人?(重屋之势,比万马之势贵乎?);势如惊走之蛇那样曲屈斜窜,葬之要灭国亡家;势如戈矛一样直硬,葬之有兵死刑四之凶;山势似流水倾泻,葬之如鬼怪人胎之不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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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占山之法,以认“势”为最难。
本段中“势如重屋”一段有些费解。重屋,如是指一层房屋上再重上层,那就是形容其山势之高,但古时高层之房屋很少;如果是指山势如层层叠叠的房屋,如踏浪而来,是形容其起伏。茂草乔木,是形容其水土肥沃。所以我认为:此应是指如平原等开阔之地,可以建造城市。
形如植冠·永昌且欢·形如伏釜·其巅可富·形如妇衣·有陇中峙·葬承其止·王候崛起·形如燕果·弄永其凹·胙土分茅·形如侧要·后冈远来·前应曲回·九棘三槐·形如仰刀·凶祸伏逸,·形如卧剑·诛夷僭逼·形如横儿·子灭孙死·男满女忧·形如灰袋·灾合荧仓·,形如投箕·百事昏乱·形如乱衣·炉女淫妻·
释义:本段是具体讲各种“形”的吉凶。
形如树木之顶冠(似金星体),永昌且欢;植冠,如松树等植物之顶冠。
形如伏釜(锅),葬在其顶,可以富贵。这句话要特别提出来,《葬经》上是:“形如覆釜,其岭可富。”伏釜,就是伏过来的锅,形如金星,其“龄”在何处?郭璞告诉我们:金星要葬顶。其他《地书》上言:金星要开窝,或金星取水;如此处是有意“篡改”,就有“误人子弟”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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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如妇衣”一句,《葬经》上是“形如负扆”,扆的意思是屏风;“妇
衣”与“负扆”音同字不同,意思也不一样。但想了多日,结合后面“有陇中峙”一句,意思是:有山陇从中峙立;突然觉得原文若是“妇衣”可能也没错。书云:结穴之形,无非五星之体;结穴之地,无非窝钳乳突。
意思是:形如妇衣(或负扆),有山陇从(局)中峙立,葬其气之所止之处,有王侯之贵。注意:书中数次强调一个“止”字。
形如燕巢,要葬其凹,可以列土分疆(胙土分茅,有点“封疆大吏”的(意思)。
形如侧罍(lei),罍,古代一种形状像壶的盛酒的器具。
这句话,要特别注意:《葬经》上是“形如侧垒”,垒的繁体字是“壘”,罍与不一样,“垒”的意思是:古代军中作防守用的墙壁。这就可能是后人在传抄或简化中把“罍”写成“垒”了。看《葬经》上此段原文下注解是:“穴形偃诈,如垒之侧,玄武来上,前朝后应,法当就垒口扦之,主三公九卿之贵。”整段话说得是莫名其妙,不知道讲的啥意思。查“偃”的意思是“仰面倒下”,“诈”是“假装”;全句:穴形如侧倒之垒,假装仰面而倒之态——啥啊?扦垒口——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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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罍”是怎样的一种酒壶,但“侧罍”的意思绝非“侧倒的墙壁”。通过这一字之辨,由此,更加相信:本篇极可能确是《葬书》之原文。
“后冈远来、前应曲回”是把形比喻成“侧倒之罍”的样子;九棘三槐,寓意三公九卿。
后面“仰刀、卧剑、横儿、灰袋、投箕、乱衣”等,都是比喻形之凶象。这些凶象具体是什么样子,难以用具体语言来表达。
“横几”,《葬经》上是“横几”,横几的意思是:横着的玉几,就是“御案”,应该是好东西才是。横几,是否指形如“横尸”;投箕,箕是簸箕之意,投箕,可能是指形如倾斜的簸箕;《葬经》是“投算”,更不明其义。《弹经》上在“男病女优”前,有一句“形如覆舟”;读起来是通顺多了,就是不知“形如覆舟”之地真的能不能葬:形如一只船覆过来,有点像“太阴”金星体,好像也凶不到那里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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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真龙穴的,其形必是吉象;如此这般不吉之象,多不结地,葬之自凶;就算是奇龙怪穴,非“道行”高深,亦不可妄下。
若牛卧马驰·鸾舞凤飞·委蛇顿曲·鼋鼍鱼鳖·以水别之·牛富凤责·媵蛇凶危·形类百动·葬皆非宜·响应朝案·同为忌之·
释义:一看此段,就有点像是在讲“喝形点穴”;实则是以“喝形”来喻形——形得本性之象方为真确。“委蛇顿曲”一句,结合后面“艮者势欲委蛇而顺”,委蛇,是讲“形”要如蛇一样有委曲盘旋之势,而不是具体讲的“蛇形”之山。“委蛇顿曲”是指不管“牛卧马驰”,还是“鸾舞风飞都要有委曲盘旋兼有停顿之势。后面的“鰧蛇”大概才是形容蛇形之山飞窜无盘旋停顿,故凶。《葬经》是“螣蛇委蛇”、“鰧蛇凶危”,鰧蛇,古书上说的一种能飞的蛇;但其前后意思矛盾,不好理解。
“鼋鼍鱼鳖、以水别之”,言都是水族,以其在水中之形来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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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类百动、葬皆非宜”,形在动,说明气未止;“响应朝案,同为忌之”,朝案如果也是呈“动象,也不吉利。“《葬经》是“四应前桉,法同忌之”;桉,桉树,不知何意;或应是“按”字。
不是在“抠字眼”,没有找到本篇《葬书》,现行版之《葬经》的好多地方真是看不懂。古人用字十分讲究,一字之别,其意就差之千里了。
青囊经曰·地有四势·寅中巳亥·气行八方·坎离震兑乾坤艮巽·四势之山·八方之陇·四势之龙生八方之郡·壹得其中·吉庆昌隆·
释义:这是用《青囊经》所说的话来总结上面一大篇讲“形”与“势”的内容,就是说:不管山脉呈什么“势”,只有“四势";不管气怎么行,只行(后天八卦)八方。“四势之山生八方之陇、四势之龙生八方之郡”一句,恐有大学问在内。
为何言“四势”是“寅申巳亥”呢?我也想不明白。看《葬经》注解是说:“寅申巳亥为五行之长生之地。”意思是五行之气由此而出。结合下面具体讲“八卦”之势与形,说明并非“四势”,而是“八势”。是不是说天下龙势从发祖而来,只“乾、坤、艮、巽”四龙呢?看杨公《撼龙经》,开篇言“须弥山是天地骨......生出四肢龙突兀……南北东西为四派……惟有南龙入中国……”有点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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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经》言“四势生八气”,其“寅申巳亥”究竟何意,不易破解。
《葬经》原文:“是故四势之山生八方之龙,四势行龙,八方施生,一得其宅,言庆荣贵。”八方之“陇”变为八方之“龙”了,其意更是只能意会,不知其所以然也。
乾者势欲起伏而长·形欲阔厚而方·坤者势欲连长而不倾·形欲广厚而长平·艮者势欲委蛇而顺·形欲高峙而峻·巽者势欲峻而秀·形欲锐而雄·震者势欲蝮而起·形欲耸而峨·离者势欲驰而穹·形欲起而崇·兑者势欲大来而坎垂·形欲方广而平夷·坎者势欲曲折而长·形欲瘦而昂·
释义:本段细讲“八卦”之各自的势与形,是排比,十分重要。
乾者,是说“乾方来龙”呢?还是指形势如“乾”(金星体)呢?还是直接就是“戌乾亥”三龙呢?还是暗指结的“成乾亥”三穴呢?看意思好像兼而有之。结合上句“四势之山生人方之陇”,此“八卦”应是指八方之陇——山脉。乾者,就是指从西北乾方来的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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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方来龙,势要起伏而长,形要阔厚而方;说明西北来龙气势较雄状;乾宫金,有肃杀之气。
坤方来龙,势要连长而不倾,形要广厚而长平;说明坤宫龙属土,气势较平和。
艮,势要委蛇而顺,形要高峙而峻;艮宫属山,艮卦有止、顺之意。
巽,属木,故势要峻而秀,形要锐而雄;气势较急。锐,尖锐。
震,也属木,势要缓而起,形要耸而峨;意思好像与“巽”差不多,但势缓。峨,高。
离,属火,势要驰而穹,形要起而崇。穹,高起成拱形。火形之山也结地乎?
兑,为泽,势要大来而坎垂,形要方广而平夷;意思有点“沼泽”之象。
坎,为水,势要曲折而长,形要瘦而昂;水星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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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经》上在每“卦”前都加有一个“葬”字,意义就大不一样了。
葬乾者,直接就是说“葬乾龙或乾山”;与上面的“四势八方”意思就连接不上。还有如“葬兑者,势欲天来而坡垂”,也是不知其意;恐为字误。
势与形·顺者吉·逆者凶·势凶形吉·百福者一·形凶势吉·祸不旋日·青食经曰·势止形昂·前涧后冈·龙首之藏·龙显吉昌·角目灭亡·耳致侯王·唇死兵伤·宛而中蓄·谓之龙腹·其脐深曲·必后世福·伤其胸肋·朝泣暮哭·
释义:本段再次阐述“势与形”之间的关系。
势与形,顺者吉,逆者凶;何为顺?何为逆?《葬经》言:形势二者以止伏为顺、飞窜为逆。我理解:势大形小,势与形之间地中之气“顾”则有穴,不“顺”则无穴。顺,就是通气,有情的意思。
势凶形吉与形凶势吉,言:形吉稍有福,形凶则祸速。
最后,用《青囊经》的话来具体说明“形与势?二者之间产生吉凶的道理——势止形昂,前有河涧后有山冈,像“龙首”一样,龙显出吉昌之象;(但是)葬龙首之上,如果葬在“龙角”与“龙目”会灭亡,葬在“龙耳”,则可致王侯,葬在“龙唇”却又不吉;如果葬在“宛而中蓄,其脐深曲”的龙腹,那是更好—后人必世代富贵;但如伤了龙的“胸肋”,那就大大不妙——早上哭了,晚上接着哭!凶事不断。
一条“龙”,就有那么多的讲究。龙是势,穴是形,势吉形吉,就是龙要真、穴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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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龙显吉昌”可能是“尤显吉昌”,但想:“龙”的繁体字“尤”应该差别很大。
《葬经》上是“龙首之藏,鼻颡吉昌”,颡,额,脑门子;意思变成“龙鼻”和“龙额”可葬。有没有道理,也不知道。但不管“龙首”葬何处,落穴必有穴情,立向后四周砂水也要看起来吉利才行吧;非实地勘察,不敢妄言。
支陇之辫·眩目乱心·祸福之差·候虏有间·土圭测其方·玉尺度远迩·乘金相水·穴土孕育·外藏八宫·内秘五行·龙虎抱卫·主客相迎·微炒在时·触动悠长·玄空阴阳·功夺造化·
释义:郭璞再次感叹:所以,支陇(形与势)之辨,实在是眩目乱心,十分不易。差之则福可为侯,祸可为虏。怎么办呢?所以要用“土主”去测量(穴的)方位,用“玉尺”去度量(穴的)远近。迩(er)近。
土圭玉尺,应该就是晋朝时及前朝古人寻龙点穴的工具。如此说来,晋朝之时还没有“罗盘”乎?古人用“土圭玉尺”就行了,我们今人把“罗盘”越搞越复杂,反而找不出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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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句是接着讲(点穴、认穴的)具体方法:“乘金相水”?要与“穴土孕育”一起看;意思大概是:穴为山川(形势)之孕育,穴内之土要有“乘金相水”之象:或者说穴土要有“乘金相水”的孕育之象。五行中有“金生水”,或“金白水清”的说法。具体何指,不明;看来“乘金相水”只可意会了。
《葬经》上是“乘金相水,穴土印木”,五行只差“火”了。注解说:金是生气之异名,水为金鱼虾须之水,土是中央,木是蝉翼之砂。我觉得不仅有些牵强,还显得匪夷所思。
“外藏八宫,内秘五行”,《葬经》上是“外藏八风,内秘五行”,也是颇费思量。八宫,无非八卦之方;五行,不过金木水火土。但,何为“外藏”,何为“内秘”?
总之,“乘金相水,穴土孕育,外藏八宫,内秘五行”的含义,除非高人指点,实不知其具体的“作用”。
“龙虎抱卫,主客相迎”一句很好理解。
“微妙在时,触动悠长”,不知何意?《葬经》上是“微妙在智,触类而、长”,有点“妙法存乎一心”或“举一反三”的意思。但实际是否真如此意,恐非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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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空阴阳,功夺造化”更是玄而又玄一郭璞已经提出“玄空”的概念来啦?我认为:此处之玄空,不一定是后世“玄空学”之山向飞星的概念。《葬经》上是“玄通阴阳,功夺造化”。
此句大意是:通晓“玄空阴阳”之道,(葬法者)可以“夺神功、改天命”。具体怎样才能“通晓”,郭公没明说;所以我也不懂得。
整篇《葬书》,惟以上几句十分隐涩,不明所以。
近日,一位李先生,看了我的一些文章后,打电话交流风水心得,不久又前来会面。
李先生言道:他父亲也十分爱好风水,其经历与我十分相似。他父亲曾拜有一位风水老师,姓张;张老师的“功夫”非常厉害,如其中项,十分神秘,就是用“吊天星”之法去“看”地;什么意思呢?比如去点个地,不知道穴位究竟是真是假,或具体在哪里,怎么办呢?用“天星之法去“吊”出来看;怎么看呢?(可能是)事先算好某时某刻,就守在那里,如果穴真,就可以看见穴内有“光”射出!有呈红光、白光或五彩之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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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也是闻所未闻,以前只是听师父讲过:听民家传说,如“莲花地”开的时候,会有光从地中涌现;但这种情况百年难遇,听说还要有福分的人才有可能碰上。
我还问李先生:白天看得见吗?李先生说:听他父亲的一位师兄讲,曾跟老师去看过几处,白天也有看得见的。
我虽然惊讶,但还是有些“心理准备”:在后面《改向秘法》中讲过—先师刘宏德曾为老家阳宅下石改山向,用的日课就是“天星”,时辰到时,家人等亲自见过一道“光”从天上一下子“射”到下石的巷道里。这真不是传说。
如此理解,其理恐有相通之处。
李先生言:张老师活到快一百岁才去世,以前到他家时,只听张老师在掐掌(算)时曾反复念有一句口诀是——“子癸午丁,子癸午丁。”只可惜最后机缘错失,他父亲也没有得到传授。(注:蒋大鸿著《地理辨正》中所载《青囊奥语》中有一句“左为阳,子癸至亥壬;右为阴,午丁至巳丙。”该句与《四库全书》所载不同。)
李先生说:其大体意思,要看蒋大鸿《地理辨正》中“辨阴阳交媾”一段:“天地之道,不过一阴阳交媾而已。天地有一大交媾,万物各有一交媾,变变化化,施之无穷,论其微妙,莫可端倪而实有其端倪。故曰玄牝(pin)之门,是为天地根。地理之道,若确见雌雄交媾之处,则千卷《青囊》皆可付之祖龙。斯理甚秘,而实在眼前,若一指明,触目可睹……即以天地之交媾者言,天气一降,地气一升,而雨泽斯沛矣。子能预定天地之交于何方,合于何日乎?…则知地理之所谓天根月窟,亦犹是矣。此惟杨公《都天宝照》言之凿凿……具神识者,精思而冥悟之,或有鬼神之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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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蒋大鸿先生所言的“阴阳交媾”,就是李先生所言——张老师之“天星吊地”之法,那就不得了!那我就要对蒋大鸿先生“肃然起敬”了——曾经大大“低看”了蒋大鸿先生,要对他说声“对不起”!
由此可知,真正能看得懂《地理辦正》的人,估计天下没有几人。后世“玄空”林立,实怪不得蒋公也。
所以,“微妙在时,触动悠长;玄空阴阳,功夺造化”一句,如从上面所言去体会,可能就可以“意会”到是什么意思。毕竞,郭璞所著《葬书》目的是给《青囊经》注疏。《青囊经》中一句“地德上载,天光下临”,为何不用“天气”,而是用“天光”呢?天上有光,地中有气;“地气”恐怕可以转化成“天光”吧?《青囊经》中“气行于地,形丽于天”一句,确乃神来之笔!
用“时”去“触动”这个天地交媾之“气”,该“气”就悠长而显现(或起作用)了吧?
写到这里,不禁想用时下的一句流行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郭公(或杨公、曾公、赖公、蒋公等)当年写的不是风水,而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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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土·欲细而坚·润而不湿·除肪切玉·备具五色·干如聚粟,泽如刲(ku)肉·水泉砂砾·为凶为祸·
释义:本段专讲穴土。从全篇内容层次之逐步深人,可看出郭公行文布局十分讲究。
《葬经》上是“欲细而坚,润而不泽”及“裁肪切玉”、“湿如刲(ku)肉”;刲(ku),割。泽,光泽或湿之意。
穴土备具五色,似可以与上“内秘五行”之意相通。
穴有三吉·天光下临·地德上载·藏神合朔·神迎鬼避为一吉·阴阳冲和·五土四备为二吉·目力之巧·功力之具·趋全避缺·增高益下为三吉·
释义:此讲穴之三吉。吉也分层次。
第一吉,要“天光下临、地德上载、藏神合朔、神迎鬼避”,这说得十分神秘,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葬经》注解“朔”为年月日时,“神迎鬼避”为得吉年月,恐非道理朔,字典解释是“夏历每月的初一日”,就是阴历之每月初一。每月初一天象会发生何事呢?日月合朔!就是日月交会。那么“藏神合朔”可喻为:藏有日月之精华——生气(神)之所在。
民间俗有传言,说:大地有鬼神庇护。意思是:大地是留给有福德之人的,无德无福之人想去“贪”也得不到;而且,大地连风水先生也不能去乱点乱说,甚至去看一看都会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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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师父讲过一事,说:老家当地之某姓祖上曾有一位地理先生,听说某地有一处葬了可出“皇帝”的大地,千里迢迢跑去“看”;可能是“看”出来了,不料下山的时候摔了一跤,回家后不久,背上就生了一个大疮,俗名“背瘩”(好像传闻奸臣秦桧也是生的这病),怎么医都医不好。后来,该人摆了香案,向天发誓——那个地方不向任何人说,自己也不去“贪”;结果病真的好了。
听起来真是有些不可思议;不管是不是“事有巧合”,但这件事情却是确有其事。
所以,第一吉之意,只能这样理解了。也可结合上面“阴阳交媾”去意会吧。
第二吉,”阴阳冲和,五土四备”;阴阳冲和,在前面“来积止聚、冲阴和阳”一段中出现过了;类比的话,就是“贵若千乘”之地。五土四备,可能是指穴土之五色至少要有其四;或另有所指:结穴之“金木水火土”星体,至少具备其四。
第三吉,“目力之巧、功力之具、趋全避缺、增高益下”,似是该穴生得有所“缺憾”,但可以用人工目力之巧去完善—点穴(或立向)或右、或前或后、或上或下,以“趋全避缺”为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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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有六凶·阴阳差错为一凶·岁时乖戾为二凶·力小图大为三凶·凭福特势为四凶·僭上逼下为五凶·变应怪见为六凶·青葬经曰·吉地凶葬·与弃尸同。
释义:穴有六凶。
一凶,阴阳差错:何为“阴阳差错”?《葬经》上是与“岁时乖戾li”一起,解为“葬日不得方向、年月之通利”,我认为非然。阴阳差错,就是《青囊经》所言“地德上载,天光下临,阴用阳朝,阳用阴应,阴阳相见,福禄永贞,阴阳相乘,祸咎踵门”中的“阴阳相乘”。
二凶,岁时乖戾(li):戾,乖张,不顺从;此指葬时。看来郭璞也很重视“择家”日课运用。
三凶,力小图大:来之势小,图大之形;形势不配,自非吉穴。就是意气甚弱,妄想大地之意。
四凶,凭福特势:《葬经》上是“凭福恃势”,注解为“发福之家,后人不思前人得地之不易”,有点玄。意思应该是:该穴地与整体形势之势”不符;本可凭借整体形势之福气,却葬在特别(不合理)的地方,或法不合理,反成凶恶。有点“大地作成绝地”的意思。
五凶,僭上逼下:与“增高益下”是反义词。僭(jian),超越本分之举;逼,强迫。意思:该高不高,该低不低;与外部环境不“和谐”。
六凶,变应怪见:就是奇奇怪怪,毫无道理可言之葬法;或言穴外之形看起来奇奇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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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经》曰:吉地凶葬,与弃尸同。说明上面所言“穴之六凶”,并非无穴。而是葬不到位或葬法不对。
穴外·外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为朱雀·后为玄武·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蛇蜒·白虎驯服·
释义:不知“青龙”四神是否为郭现所首创运用于风水。四神原为周天二十八宿,此处喻为穴外之砂。可见,言罗盘之人盘或用二十八宿来收砂,为宋朝赖布衣所创,实非理也。
形势反此·虎碍街尸·龙踞嫉主·玄武拒尸·朱雀腾去·法当破灭·
释义:是以上之反义词。虎要伏,不可蹲:龙要蜒,不可踞——主才可以“踞”;“玄武拒尸”,指玄武高昂,不落脉去结地;如有落脉,玄武高昂也并非一定不。朱雀“腾”是可以的,但不可“腾去”
以支为龙虎者·来止迹乎冈阜·如人肘臂·卫穴环抱·平洋之地·无山为卫·平支水支·为其龙虎·平支来止·支水为之·
释义:前面讲龙虎卫守区风;细心体会“如人肘臂,卫穴环抱”一句,其中也大有深意。快结束了,讲一点“平洋龙”——以平支和水支为龙虎,精髓无非也是一个。“止”字。“止”字贯穿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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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为来雀·朱雀发源生气·派于未盛·朝于大旺·泽于将衰·流于囚谢·始终往返于不绝·衰旺兮乎形应·忌水气湍急·谓之悲泣·朱雀每折·潴而后泄·扬扬悠悠·顾我欲留·来若无源·去若无流·青经曰·山来水回·贵寿财权·山因水走·虏王灭侯·
释义:最后讲水。上言“朱雀翔舞”,朱雀为明堂,言水要有“飞翔腾舞”之美好吉象。
此言水可以“发源”生气,发源,不是指生气从水中发源,而是指:水可以“带动”生气,水之“旺衰”之象,即地中气之“旺衰”之象。水之旺衰,则以“形”观。派,分派,意为水之起源处。
所以,《青囊经》说:“山来水回,贵寿财权;山囚水走,虏王灭侯。”(《葬经》上是“贵寿而财”。)风水者,不过山与水耳。
吾不作葬书·后人必不能作葬书·不将此理竟湮没而不传乎,吾不必计后人知与不知也·吾但作之·以俊千百年后必有一人与吾心相印者·则此理不漫没于天壤·而吾之愿足矣·此作葬书意也·景纯氏·
释义:这段话是四库《葬经》上所没有的,笔者一直在揣摩:此句,是否真是当年郭公之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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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段话说得有些“孤傲”,也有些“悲怆”。郭公之文华自不必言,郭公之结局也确有些悲怆——相传有一人要谋反,来问精通“天文地理”的郭公:能否成功?——可能有拉其入伙之意,时郭公为某府幕僚。郭曰:不成!其人言道:“你算得出自己之死期否?”郭公坦然答日:“今日!”果被杀。后,该谋反之人确以失败而遭灭族。
《辞海》载:“郭璞(217324年),东晋文学家,字景纯,河东闻喜人,博学古文奇字,又喜阴阳卜筮之术,东晋初为著作佐郎;后王敦任为纪室参军,教欲谋反,命其卜筮,璞谓其必败,为敦所杀。王敦卒,追(谥)宏农太导。擅长诗赋,所作《游仙诗》(通过)对神的境界的追求,表现优生避祸的心情。词赋也较有名,所著《尔雅注》、《尔雅音》、《尔雅图》、《尔雅图赞》,集《尔雅》学的大成。今存《尔雅注》三卷,刊人《十三经注疏》中,又有《方言注》,以晋代语词解释古语,可考见汉晋语言的流变另有《山海经注》、《穆天学传注》原集已佚。今传《郭宏农集》,系明人所撰。”
有心之相印者,郭公必不寂寞也!——幸有《葬书》,吾辈后人方知风水之概貌。为之叹息掬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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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书终
讹传葬书廿四篇·蔡氏增修成八篇·草芦吴氏鄙蔡氏·私定内外杂三篇·郭氏原文致全非·恨·(原按)
释义;此为原文稿上之按语,言后世之《葬经》非原《葬书》,恨事也。是乃恨事!
細读此《葬书》,深以为叹!与《四库全书》所录《葬经》比较,此《葬书》行文布局层次分明,谴辞用语精练有序,非文华出众深谙青之旨者,实不能之。
放眼古往诸贤,除郭景纯公,不作第二人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