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日课200丨制度可以约束人，但如何能让人自觉地自律才是关键 / 开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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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者为之不然，必将曲辨。朝廷必将隆礼义而审贵贱，若是，则士大夫莫不敬节死制者矣。百官则将齐其制度，重其官秩，若是，则百吏莫不畏法而遵绳矣。关市几而不征，质律禁止而不偏>，如是，则商贾莫不敦悫而无诈矣。百工将时斩代，佻其期日而利其巧任，如是，则百工莫不忠信而不楛矣。县鄙将轻田野之税，省刀布之敛，罕举力役，无夺农时，如是，则农夫莫不朴力而寡能矣。士大夫务节死制，然而兵劲。百吏畏法循绳，然后国常不乱。商贾敦悫无诈，则商旅安，货通财，而国求给矣。百工忠信而不楛，则器用巧便而财不匮矣。农夫朴力而寡能，则上不失天时，下不失地利，中得人和，而百事不废。是之谓政令行，风俗美。以守则固，以征则强；居则有名，动则有功。此儒之所谓曲辨也。（《荀子·王霸篇第十一》25）

儒者为之不然，必将曲辨。朝廷必将隆礼义而审贵贱，若是，则士大夫莫不敬节死制者矣。百官则将齐其制度，重其官秩，若是，则百吏莫不畏法而遵绳矣。

儒者做事就不是这样，而是一定周详地治理。辨，通辦（办），曲辨，周全治理。在朝廷上一定尊崇礼义，辨明贵贱等级的区别，这样，士大夫就会看重名节、坚守法制。群臣百官无不遵守制度，注重他们的官职俸禄，如此，群臣百官就无不敬畏法制、遵守规范了。

关市几而不征，质律禁止而不偏，如是，则商贾莫不敦悫而无诈矣。百工将时斩代，佻其期日而利其巧任，如是，则百工莫不忠信而不楛矣。县鄙将轻田野之税，省刀布之敛，罕举力役，无夺农时，如是，则农夫莫不朴力而寡能矣。

关卡和集市只检查而不征税，规定的市价，所要禁止的事情，公正不偏，这样，商人都忠厚诚实而不欺诈。

各种工匠按照时节砍伐木材，放宽限期而充分发挥他们的技巧，这样，各种工匠都忠信而不偷工减料了。

农村减轻土地赋税，减少搜刮钱财，减少劳役，不侵占农时，这样，农民都朴实地尽力于耕种而不从事其他事情。

士大夫务节死制，然而兵劲。百吏畏法循绳，然后国常不乱。商贾敦悫无诈，则商旅安，货通财，而国求给矣。百工忠信而不楛，则器用巧便而财不匮矣。农夫朴力而寡能，则上不失天时，下不失地利，中得人和，而百事不废。

士大夫追求名节而坚守法制，这样兵力就会强劲。群臣百官敬畏法制而遵守准则条例，国家就经久不乱。商人忠厚诚实而不搞欺诈，商人安业，货财流通，国家的各种需求就能得到供应。各种工匠忠信而不偷工减料，器械用具就会做得精巧便利而不缺乏材料了。农民朴实地尽力耕作而不从事其他事情，就会上不失天时，下不失地利，中能得人和，各行各业就不会荒废。

是之谓政令行，风俗美。以守则固，以征则强；居则有名，动则有功。此儒之所谓曲辨也。

这种局面叫做政令通行，风俗美好。凭借这种政治局面，防守则牢固，出征则强劲有力；安居就会有声望，征伐就会有功绩。这就是儒家所说的周到地治理啊。

荀子在这里构建了一幅儒家治理的理想社会图景。制度可以约束人，但是如何能让人自觉地自律，却不是制度所能做到的。荀子通过外在的礼仪去影响人的内心，让人从内心形成道德的自律，利己而不损人。内心良知的关键在于能使人有羞耻心。正如孔子所言：

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论语日课019：犯罪难以被消灭，唯有最大限度地遏制）

我们已经逐字逐句学习完《论语》《孟子》《大学》《中庸》《道德经》，家训《聪训斋语》《澄怀园语》《曾国藩教子书》。《荀子日课》《家塾教学法》正式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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