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去见拉康》Eric Laurent讲自己的分析
弗洛伊德事业学院(ECF)的教学分析家,通过制度委员会委员,前巴黎第八大学精神分析系教授,世界精神分析协会前主席,图为洛朗(Eric Laurent)在南美洲的分析家面前讲述自己在拉康那里的个人分析经历。
下文为采访原文:
1968年运动(巴黎学生运动)的那个夏天,我很难受,由于我父亲是个医生,而且他能安排我见拉康。那时候拉康被认为不可能预约到,因为排队的单子长的要命。
我让父亲安排,这样可以省去等待的时间。拉康跟我父亲说,他以友好的同事关系来看,确实可以提前见我。但是拉康说他已经把自己封闭起来40天了,以便完成一个很重要的工作。这是为何他无法早点答复我父亲的原因。最后我们预约到了9月的某一天。而这个把他与世隔绝的工作正是后来著名的“给精神分析学院的建议”【1】。
所以,我的工作是在这样的秘密的启示下进行的。而我在几年后就破译到了这些“建议”相关的事情,不过,是在一种很特殊的场合下。而当时拉康给我的回信,对于我就如同是“恋物癖的对象”一样,挂在我的办公室里,我的椅子附近。那时候对于我就如同给我授予某种权威性一样,但今日并非如此。现在被我放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这封信,对于我,人生路的追随它而进行,这封信也是我没有参加过的通过的标志,我并没有参加过“弗洛伊德事业学业”的通过制度,它在我要参加通过之前就被解散了。我想要参加的时候,它解散了。于是我去进行通过制度构建的工作。我并不能通过这个制度,因为我自己同时在做很多的工作,在这里头,我不得不放弃一些别的东西,虽然可能看起来很蠢。
所以那封信,变成了这次放弃的声明,而且它也见证了我的兴趣。
下面的听众发问
提问者:你初次与拉康会谈是什么样的呢?
洛朗:我对这些记得非常清晰,因为我记得当时拉康对我的回答,那简直是量身定做的。
我在复杂的多重身份的认同中迷失掉了。我在寻找我的书,以便透过找寻的书中,可以写出我自己。我具有人物但此时却没有作者,所以我跟拉康说我自己没有工作,也没有钱付分析的费用。他让我在这三四天内跟他进行初期会谈,在这几次会谈之后,他跟我说,“很好,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分析的时刻。所有人都是在他们自己的小说中人物那里结束,这可以在没有分析的情况下抵达,你也可以做到。而精神分析是一个短的经历。是它使得这一找寻的过程被缩短了。而我认为你可以从这样的过程中获得经验。所以我们会在下周一的同一时间见面。”这个总结让我很惊讶,因为它是我的戏剧性地描述出了我问题的概要。如同Bovary的话:在等待着认同。
我先用这些话表达了我的困难,而他以倒转的方式,让我听到了我自己的话的意思。在我开始分析前一年我曾读过他的《文集》(66年出版),这里给予了我一个去实践的理论:“我们所接收的,正是颠倒的信息。”这句话在拉康文集的第四页。
洛朗继续解释说:他(拉康)总结这个在他面前讲述的这个人所说的话。并且这些话把我抓住了,防止了我继续去流浪。我了解这些信息,以及其多重层面,于是我开始学习人类学,语言学。这是那时候的主要学科。法国和英国的人类学——后斯特劳斯学说,还有乔姆斯基是Jean Claude Milner的头等代表。而拉康对此一一加以破解,另外,阿尔都塞在科学哲学的那些课程使得我认识了著名的其他思想家:Milner等。而我从他们那里学到的只为一个目的:去破译拉康的话。(解读:实际上,这里洛朗展现了他个人对拉康的移情,试图透过认同拉康,理解拉康的话,来找到自己的身份。)当时我并没有希望成为一个分析家。而只是希望更加理解拉康的话。我曾想过做一个人类学家,我也去过非洲做一些工作,在完成硕士学业之后。我也曾想过成为语言学家。
但是当拉康开始与他的学院进行工作的时候,拉康跟我说,你应该来这里。然后说他们有了屋子,开始教学,让我去听那些分析家讲。这对于我来说,是个很好的经验。这是Miller在巴黎八大精神分析系重新开办的前4年,68年之后,那一年人们呼吁所缺乏的精神分析的机构。那时候,人们都在喧闹中,这是无意识的示威,而讲学的分析家讲着人们听不懂的经验。我于是对拉康说,这些讲课的人并不知道他们在教什么。拉康对我说:这是那个时刻了。拉康安排我在学院中教学,并且运用了我的批评。那一代的我们都在尝试理解拉康的教学,77年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和J A Miller一起工作,这一工作很快就变成了40年。那时候是一个开始,我帮助他一起革新拉康的教学。
【1】拉康派分析的结束的建议:通过制度(la Passe)的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