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的青春
文:林子俪 聂传安
即使是刚刚接触子俪的人,也会被她的开朗所感染;再聊几句,灿烂的笑容与爽快的言语又让人加深印象,觉得这丫头好生的阳光与洒脱。不小心再看看她的成绩,乖乖,年级排名那么靠前,一个货真价实的学霸啊!
于是问题马上就冒出来:学霸也能这么“疯”啊?这也太违和了么!
她的一篇周记告诉我们她是怎样看待自己的“疯”的。
原来,她不仅“疯”,而且还“疯”出境界。
她管那叫“青春的不羁”!
不羁
那日,又和兄弟们去吃牛杂,在潇洒地喊出“我请”之后,满心痛快地踏进家门。本以为母亲不会知晓,可她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一进门就劈头盖脸地朝我吼道:“又上哪儿玩儿啦?是不是又去吃牛杂啦!”我支支吾吾道:“是,就和兄弟们去吃了点……”“又是兄弟,你真以为自己武侠小说啊!多大了,没点儿女孩子样,你看看人家某某……”(一个小女生张嘴就是“兄弟们”,我也是醉了!母亲的吼似乎也是人之常情,哪个母亲对这个年龄段的女儿不是提心吊胆小心小心再小心的?)
我多想反驳她,说这是我的不羁!(引出主题了。不过哪里是“多想”,此文明明就是反驳的事实啊!)
像我这么大的女生,都喜欢互相手挽着手,互相在耳边轻声细语,在大人面前也柔声柔气的;要是生气了,便提起花拳绣腿,或作出气鼓鼓的样子;再甚者,眼泪便啪嗒嗒落下来,十分惹人怜爱。伤心难过了,就梨花带雨一场,开心了或掩嘴轻笑,真是模范。(传统小女生的形象,在子俪笔下,明显有冷笑与不屑意。)
可我不同。(有力的一转。)
剪掉了留了多年的长发,半束起来,是为了有些江湖女的风范。偏爱长长的黑色外套,是因为走路时卷起飘荡的衣角,颇有几分侠骨豪情。我喜欢哈哈大笑的痛快,遇不快之事便大声吼出,就算哭,也不抽抽嗒嗒,必定是哭得潇洒。我会和志趣相投的朋友称兄道弟,互诉衷肠,路见不平不义,我一定也挺身而出。我能和弟兄们在操场上开玩笑,讲趣事,一群人向辽远的蓝天豪爽地大笑。更爱骑车飞驰在大街小巷和风划过耳畔的清晰。(头发,衣着,说话,哭泣,结友,行为……无不显阳刚之气,颇有点飒爽英姿之感。)
这会是叛逆吗?我的心在向往自由,可道德、本分……父母却让我不会放浪形骸,我在这有限度的自由中,肆意不羁着,与众不同着。她们若是矫揉造作的小家碧玉,那我就是鲜衣怒马一回如何?(阴柔与阳刚本是两种美,似乎分别给予女子与男子。但一则界限是否绝对?二则是否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可父母不喜欢。女孩子就应有女孩子的样子。可能收敛些许,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娇羞样也不是不可。父母喜欢,老师疼爱,会有更多人接受。(文章又一转。自己之外的人难以接受自己的选择。)
可是老妈,我还年轻,“我就是我,我就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人人千篇一律,随波逐流,有何可为?我宁做我!一辆单车,三两兄弟,几碗牛杂,我风中穿梭的背影,这是我不羁的青春!(很多人也想表达类似的意思,但子俪表达得就是显得那么有个性。《世说》中殷浩的“宁作我”相信引起了她的共鸣,于是她的这不羁也有就了历史的照应。)
老妈,让我年轻一回!人不轻狂枉少年,青春年华正好!(老妈说:我还能怎么样呢?)
就偏爱这不羁的青春状态!(老妈又说: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最后一句“老妈又说:这是想要我的命啊”自然是我的想像,也明知类似的事也不会发生。就此文我与子俪妈妈聊过,当娘的虽有点担心,但还是很大度地说:“随她去吧,只要她快乐得不出圈就行,三观要正。”我告诉她,这丫头三观正着呢,油盐不进地正。并且还说:“她能影响别人,别人难以影响她。”她妈妈接了句:“是啊,太拗了!”话里明显的一分不悦九分得意。
所以,子俪应该非常庆幸生活在这样的家庭。自己“疯癫”之时,母亲虽有唠叨(唠叨才是亲妈),虽偶尔会扯一扯警戒之线,但内心深处仍给女儿的本性留下巨大的放任空间。这既是胸怀,更是智慧。在这样的环境下,孩子的个性既得得到充分的展现,又能受“不出圈,三观正”的适当的约束,从而使得自己的人生之路走得更好。
所以在妈妈眼中,只要心中有“羁”,你的青春完全可以“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