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宁夏《怀念我的父亲(一)》 作者•李金梅 主播•山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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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我的父亲(一)文/ 李金梅父亲,您在那边还好吗?那边有微信吗?您还是那样爱看快手上吃饭的镜头吗?还是那么深情专注,一看起来就忘了疼痛吗?您离开的这一百多天里,我不知偷偷流了多少泪,我好想您啊!对您的思念从未减弱,我后悔没有孝敬您和母亲,平日里总是忙忙碌碌,没给您二老做一顿可口的饭菜,没有陪您和母亲到最后。

这几年来,我忽略了太多的亲情感受,直到您走的那一刻,我才如梦初醒,可是病魔已经将您带走,我无法原谅自己,我没有尽到孝心。现在所有的哭泣、悲伤、痛心都已无济于事,都无法挽回您的生命。曾经我以为我很孝敬,为您做了很多很多,但当您离去的那一刻,我的心灵深处却发出时时阵痛。好多事情我提前没想到,等到您走了,才觉得亏欠您的太多太多!父亲,您的园子里,今年果树都几乎没结果子,李子树飞速地长,都高过房顶了,正值花开时节,一场大风,把满树的花吹得无影无踪。梨树、杏树、桃树仿佛都事先商量好了,它们今年谁都不许结果实,以此来表达对您的致哀!只有核桃树比去年结得多了,去年您亲自数了,满树只结了七个。今年多了好几倍,可是您再也数不上了……尤其是临近冬天时,您不顾病情恶化,忍受着病痛折磨,亲手移栽的那棵核桃树。正如您说的,它今年真的结果了。父亲,说句心里话,当您带着病痛移栽那棵树时,我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我差点喊出来了:“父亲啊,您的生命都危在旦夕了,您何苦在乎那棵核桃树呢?”您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强忍病痛勉强地笑着说:“没事的,我一直想着这棵树应该挪到这个位置的,因为它周围的果树都长高了,这样会遮挡它的光线,影响它的成长,现在这个位置正好对着大门口,没有什么来遮挡它……”!您吃力的挖着早已选好的位置,然后一铁锹一铁锹的用脚踏,您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迎接一个新生婴儿的到来似的。挖好坑,您把那棵核桃树,像抱着一块无价之宝一样轻轻抱过来,小心地放入挖好的坑里,接着填土、倒水,最后用脚踩实……直到您满意为止,您了却了一个心愿,望着您挪移的树,您笑了,弟弟和我却哭了……

那棵深秋没发芽的葡萄树,真还让您说中了,伴随着春天的到来,它悄悄地伸出了嫩绿的枝芽,多么希望它的主人像往常一样亲手来抚摸它,亲眼看看它的长势。它仿佛在诉说着没见到您的孤独与寂寞,它恨自己去年因偷懒没发芽,恨自己的模样没来得及让您亲自看一眼,更没有让您心灵上得到慰藉。让它欣慰的是,您走时看了它最后一眼并且亲手抚摸了一下它的头,它甚至还听到了您的叮咛,来年一定要发芽!它没有辜负您对它的期望,更没忘记您生前顶着烈日给它浇水、施肥、捉虫以及精心呵护的情形,它是凭着您对它的信任,努力冲破覆盖在它身上的一层沙土,冒着初春的寒意,顶着隔三差五的狂风,尤其是那场尘雾,让许多果树枝折花落,它差点挺不过来了,当它被尘雾呛得奄奄一息时,它耳边响起了您的话语:来年要发芽!于是它拼了一把,做了最后的挣扎,接受了这场尘雾的洗礼,终于实现了您对它的期望——发芽了!弟弟像照顾孩子一样,尽职尽责地照顾着您园子里的每一棵果树,和您在时一样,定时浇水、除草、打药,您就放心吧,父亲!您一生爱栽果树,果树就像您的命根子一样,那次刮大风,您给那棵花椒树亲自“穿”衣服,等您进屋子里来时,衣服全被雨水淋湿了,帽子也被风吹走了,可是您毫无怨言。一边换衣服,一边深情地望着暴风雨中的花椒树,仿佛心里踏实多了。

父亲啊,我好想您和母亲。往年寒暑假,我盼着早点见到您和母亲,把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向您二老诉说,我总是望穿秋水,盼着假期的到来。然而今天,暑假来了,我却是如此的惆怅,我该去哪里?一肚子的话,向谁去诉说?我好孤独,好寂寞啊父亲。您有病时,咱俩说好的,您要常来我梦里看我,您和母亲怎么就不来呢?父亲,每次到您祭日时,我都想让您出现在我身边,望着前来祭奠您的亲朋好友。我的心好痛好痛,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别人是体会不到的,我相信您会在天堂的某个角落,微笑地看着我,于是我多么希望院子里此刻来一阵旋风,我宁愿相信那就是您来了,我更希望那一刻,您附身于我,好让您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好好诉说女儿的思念!“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话一点都不假,尽孝要趁早,千万不要等失去了亲人以后,再去叹息!到那时候,真是后悔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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