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漫记 Day 4 ——从凉州到甘州
数过门而不入的鸠摩罗什寺
鸠摩罗什寺今天依然没有对外开放,我也算得上是数过其门而不入了。昨天上午在雨中,我骑个车溜到了寺院一侧的小路,隔着铁栏杆拍下了鸠摩罗什舌舍利塔。
这座舍利塔高耸入云,是院墙藩篱所遮挡不住的,正如鸠摩罗什的贡献,是历史的灰尘所遮盖不住的。
我不是佛门弟子,也不是信众,我只是一个后来人。
武威市博物馆
参观了甘肃第二大博物馆——武威市博物馆,由于疫情原因,部分展厅停止开放。在参观的过程中,进一步了解了武威的前世今生。
我参观完开放的两个展馆之后,在疑问是否还有其他展馆开放。工作人员小姐姐大概以为我在找厕所,走过来贴心询问,我告诉了她我的疑问。当知道我是从北京来的,她略表遗憾,表欢迎我下次再来。
这些与不同时期古人相伴的器物,在一定程度上为我们还原了古人的生活场景。它们是历史的见证,是时光的沉淀。
这世上一定有比生命更持久的东西。
揭开西夏文的面纱——武威西夏博物馆
继昨日遭遇“闭门羹”之后,今天终于有机会进入武威西夏博物馆参观。
在这里可以了解西夏国的前世今生,了解西夏文字的神奇奥妙。下图是李元昊称帝时写给宋仁宗的表书,读起来甚是有趣。最近刚完结的热播剧《清平乐》也涉及了一点元昊称帝的往事。
西夏文字的发现和破解,让人感到十分震撼。我看到西夏碑文的破解版译文中还有一些用方框留白,大概是因为石碑上这些文字脱落了,难以辨识,又或者还有一些文字并未被我们完全解意。
在回青旅的路上,参观了李铭汉故居。李铭汉(1809—1891)清朝道光年间著名学者。平生以教书为业,先后主讲凉州雍凉书院、甘州甘泉书院,致力经学研究。
至此,武威之行画上了一个句号。感谢在这座城市所经历的一切。
张国臂掖,以通西域
这是我在张掖住的青旅,每晚不到三十块钱,说实话这里的条件比我想象中要好太多了。这是我在武威住的那家青旅的老板推荐给我的。
这个青旅不仅价格低廉,而且很干净,布置得很有情调。从墙上的留言和涂鸦来看,定有不少人跟我有同感。
西方的年轻人喜欢住青旅,因为不但可以节省旅行费用,还可以和其他人分享故事。这也是我一直很喜欢住青旅的原因。
这次西北之行,每到一处,我都一直在住青旅。但由于受疫情影响,而且这条线的旺季还没有到来,我基本上都是一个人住一间房。这次也不例外,我独自入住了一间房,虽然很舒适,但缺少了听故事的机会。
到了晚上时,又入住了一个男生。他从广东而来,从广东一路向北,已经旅行了将近一个月。他的上一站是景泰,甘肃之后的下一站是西藏。当我跟他闲聊旅行的目的时,他说自己只对5A景区感兴趣,对其他的景点没有想去的冲动。这一点跟我颇为不同,我更喜欢深度游,对一座城市寻根问底,从陌生变为熟悉。
是的,对于旅行,每个人可能有着不同的理解,抱有不同的态度。借用一条墙上的留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只为寻找自己的灵魂。”这句话写在我所住房间外面的墙上,跟我此时的心态十分契合。
我想这就是缘分吧;毕竟这世上孤独的灵魂又不止一个,而两个孤独灵魂相遇的方式往往令人意想不到。
住的青旅离甘州市场很近,过去饱餐了一顿。炸串的味道,让我想起了大学时和好友们一起一边吃东校门口的炸串、一边喝扎啤的畅快时光。那时,我们都青春年少;那时,我们有大把的时光,可以海阔天空地吹牛,而不必落泪。
帅哥说,十年之后,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再聚集到学校,吃一次炸串,喝几杯扎啤。他觉得很难,态度并不乐观。是啊,每个人都越来越多地在生活的泥淖里捉襟见肘,被各种琐事缠绕身心,哪有那么容易说聚就聚呢?
在甘州市场吃到了堪称历来最佳系列的油泼面,秒杀北京众多被我拔草过的油泼面,也比在西安吃到的油泼面还略胜一筹。嗯,这里毕竟是大西北,my respect!
一见到钟鼓楼,张掖就成了甘州。张掖鼓楼的架势与西安很像,颇有一脉同源的意味。全国有很多城市都有钟鼓楼的,它们似乎也成了一种历史底蕴的见证。
城市,在晨钟暮鼓中感受时间的流淌,被历史的车轮碾轧。
这几日着实走了不少路,腿酸脚痛,我知道我脚上穿的鞋也成了帮凶。
于是,斥巨资买了一双趁脚的鞋子和一顶看起来还凑合的帽子。毕竟,河西走廊上的跋涉,夏季烈日的灼晒,至了这里才算真正开始。
希望它们能够带给我舒适和好运,陪伴着我继续只身西北,丈量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