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遥远的炊烟

遥远的炊烟

只要在农村生活过，有谁不怀念村庄上空那袅袅升起的炊烟？袅袅的炊烟里有奶奶的目光，母亲的呼唤，也有父亲洪钟般的声音。

有多久没有看到过炊烟了？我想大约是2005年从农村驻队回来就没有看见过了。15年了，那徐徐升起的炊烟，至今在我的记忆里随风飘散。

城市里没有炊烟，有的是液化气，即使有了些许的炊烟，也是没有人没有时间去留意。大家都来去匆匆，谁会去留意那稍纵即逝的炊烟呢？只有当你停下人生脚步的时候，只有当你心灵归于宁静的时候，那袅袅的炊烟才会从那久远的记忆中升起来，瞬间弥漫了我们的心灵。

对于有过乡村生活经历的我来说，童年时候的炊烟是娘做好的可口的饭菜。放学后，伙伴们成群结对去村外的田野里玩耍或者去村外的小河里嬉戏，兴致起来忘记了回家，那炊烟就会告诉你该回家了。当一缕缕炊烟在村头村尾袅袅升起时，大伙都齐刷刷地把目光头向村里，纷纷寻找自己家的房顶。等袅袅升起的炊烟都已经渐渐散尽了，大家自然就收心了，跑回自己的家里。不然娘就要大声地呼唤着自己的乳名，在村头久久地翘望了。

炊烟是农村汉子们心底的温暖。太阳升起来了，汉子们赶着牲口，拉着牛车，说说笑笑地来到村外的田里劳作；到了中午，汉子家里的婆娘提着饭菜走在那乡村小道上，从田埂上中走来，汉子们的疲劳消失了，那不尽的温暖扑面而来。

炊烟是远方远行游子心中的家园。不论到了天涯海角还是都市里的大厦，最让你心动的一定是故乡屋后茅屋上徐徐升起的炊烟。那随风漂浮的缕缕炊烟顷刻间就让你隐藏在了无边的温暖里。

没有风的时候，炊烟是一棵树，从农家的灶房里生长出来，然后与全村的树聚合成一棵参天大树。有风的时候就不同了，炊烟刚刚冒上房顶，就迅速的汇集成为一片，变成了一片灰灰色的云漂浮在村庄的上空，最后消失在无边的旷野里。

其实，无论是有风的日子还是无风的日子，乡村上空的炊烟都是一幅动人的画卷。像飞流直下的瀑布，像绚丽多彩的锦缎，像婀娜多姿的少女，像飘忽散淡的烟霞。可是炊烟与画卷又有不同，因为炊烟里有麦子的清香，更有母亲殷切的目光。几个月的农村驻队生活，留给我的是那淳朴的民风，浓浓的乡情最深的印象还是那遥远的炊烟……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渔歌本名余斌，1966年出生，湖北省荆门市沙洋县人，爱好文学，曾有散文和诗歌十几篇刊发于荆门日报，荆门晚报和诗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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