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难以言说
痛苦何以言说,当《二十二》中的慰安妇,用简单的语言去述说那些无比复杂的苦难。或许不应该用复杂来修饰苦难,也许应该用沉重来修饰苦难这个词。
诚然,我们在感受不是自己的苦难以及灾难的时候,可以用上最悲痛的词汇。然而,这个最悲痛的词汇也仅仅是个表象的感觉!我深信,那个最内在的痛,永远是他人无法感受的。即使共情能力再强,我依然坚信痛苦的不可将心比心的传递。所以,当外在的悲痛的诱发因子触动了你内心的悲痛,也仅仅是内在经受痛苦的一种方式的呈现。如果悲痛也有一定对应量表,如同映射般得触动内心的柔软。他人的苦难悲痛投射在你内心的悲痛范围之内,引发你自身的悲痛。倘若他人的悲痛或者亲朋好友的悲痛,没能引发内在的情感,似乎可以用麻木不仁来表示这种感觉。诚然,麻木不仁也是感觉的一种。
从麻木不仁引出题外话,也不知道算不算题外话。昨晚朋友分享一个链接给我,大意是说,马原先生对自己的学生说,你们现在舒舒服服坐在空调下,想我们当年一路是怎么苦过来的。现在你们的父母又是怎样的苦逼,还说得怎么像狗一样,你们得往死里学。为此,有学生反驳(没有说是不是当面)说,我的父母怎么就像狗了呢?我倒觉得他们很幸福。看了分享,想起我大姑父的话。大姑夫当年也是这样子训导我的,说我用着家里的血汗钱。如今想起来,那时候乍听到大姑夫的圣人语,我有点恨不得像脚踩风火轮的三太子一样销肉还父,以便身报亲恩。
又想起母亲,早年嫁到家里来,长年累月的上山砍柴。我懂事的时候,家里都还有好几屋子柴。当我妈稍微有所闲的时候,我的阿婆就会开始嘀咕我妈懒的要死,家里没柴了,也不上山砍柴。我妈又是个直性子,当然会彼此吵起来。如今,我妈在家,也耕田种地,只是很少上山砍柴。没事也就跟邻居唠嗑。如今,我妈没有像以前那样子到山上砍柴,是不是就堕落了呢。我是不觉得的。每一个独立的个体,都追求更加美好的生活。
诚然,我们也尊师重教,也尊老爱幼。可是,一个受过苦难的人,是有资格说自己的苦难历程。可是,如果,用这种苦难历程作为情感的制高点,用来指引后来者的人生道路。我是不能苟同的。
有人说,忆苦思甜嘛。倘若忆苦是为了畅思未来的甜美生活。这样子的想法未免又太功利了。倘若没有苦难,是不是得创造苦难呢?也有人说,看不到前进的方向,倒车退几步,又可以前进了。这有又是哪门子的歪理邪说呢。比如学校有所谓的进步奖,像我平时成绩不是很好,期中考试考得马虎一点,期末考试考得用功一点。那这样子,到了期末就可以领一张进步奖的奖状。如出一辙,甚至是自我残害大脑。
扯到悲痛的话题,化悲痛为力量。像这样子的话,我是持怀疑态度的。我这人很直接,不会假装跟我倾诉的朋友说,我很同情你的话。不是我麻木不仁,而是我没有经历朋友的难。不知如何去感知朋友那样子的难处。有时候,我直接说,我没能有你的感觉。如果,我说,我真心与你感同身受。我觉得,是一种欺骗了。毕竟,所有人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诚然,会有所谓的七情六欲。可是,每一个个体的七情六欲都是不一样的。如果,是一样的话,我想,生活是多么的无趣了。
文|子兰 编|雪儿
第47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