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
《1966年7月21日重要讲话》
(一九六六年七月二十一日)
【前屋伐令注:该讲话在年谱中未说,故详情未知。但查阅资料可知:1966年7月16日,毛主席以73岁的高龄,在武汉长江里畅游一个多小时。7月18日毛主席从武汉回到北京。21日这个讲话,应该是就北京各大高校的学生运动情况作出的反应。】
【主席讲话——】
开两个会,讲了一些大学革命工作,主要讲工作组要撤,要改变派工作组的政策。前天讲工作组不行。前市委烂了,中宣部烂了,文化部烂了,高教部坏了,人民日报也不行。六一公布大字报,就考虑到非如此不可。文化革命就得靠他们去做,不靠他们靠谁?你去不了解情况,两个月也不了解,半年也不了解,一年也不行。如翦伯赞,写那么多书,你能看?能批判?只有他们能了解情况,我去也不行。只有依靠革命师生。现在总是怕字当头。总是怕乱。现在停课又管吃饭,吃了饭要发热。要闹事,不叫闹事干什么?只有依靠他们搞。照目前办法搞下去,两个月冷冷清清,搞到何年何月?昨天说,你们要改变派工作组的政策。现在工作组起了什么作用呢?一起阻碍作用,二不会:一不会斗,二不会改。我也不行,现在无非是搞革命,一是斗坏人,一是革思想。文化大革命,批判资产阶级的思想、权威,陆平有多大斗头?李达有多大斗头?翦伯赞出那么多书,你能斗了他?群众出对联,讲他是“庙小神灵大,池浅王八多”,搞他,你们行?我也不行,各省也不行。什么教学改革,我也不懂,只有依靠群众,然后集中起来。
【前屋伐令注:如果每日里,我们一切的生活都是吃喝拉撒睡,日复一日,那该多么美好啊!过去的封建时代里,我们就是过着这样一种稳定的田园牧歌般的生活。但自从人类进入资本主义阶段以后,一切过去那种“稳定”的生活,就再也无法维系了。资本时代的生活特征变成了“一切都在不停的变化”。资本必须到处建立交易关系,必须不停打破既定的生产关系,不停产生新的生产关系。这就是时代的特征。
不过,虽然表面上我们能改变一切既定的社会关系,但资本主义诞生到如今,各国的资本主义历程虽有不同,但结果却有一个是相同的,那就是无论怎么改革,资本主义制度即生产资料私有制,其核心的雇佣劳动制,绝不会有丝毫改变,决不允许有丝毫改变。
我为什么要讲这一点呢?
因为我们总要明白这一点,世界变化与否,变化的范围大小,取决于阶级,阶级的意愿,意志,阶级的斗争,阶级的力量对比。而不只是以某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虽然个人,个人意愿,个人意志,个人的斗争,个人的力量都有一定的影响,但如果未能形成组织,形成集团,形成阶级,那么,个人的所有意愿、意志、力量和斗争,都并不能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也就是说,个人和集体,无产者和无产阶级,如果无法形成意愿和行动的双重统一,它们谁也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什么决定性的影响,更不可能取得任何有价值的结果。
明白这一点,才能明白,不依靠群众,个人什么都不是;
坚定这一点,才能看透,英雄的力量,依然是微乎其微。】
工作组搞成联络员或是叫顾问。你们讲顾问权大,那还叫联络员。工作一个多月,起阻碍革命的作用,实际上是帮了反革命。有的工作组是坐山观虎斗,看着学生斗学生。西安交大限制人家打电话、打电报,限制人家上北京。要在文件上写上,可打电话,可打电报,可派人到中央,党章早就有了嘛!南京新华日报被包围,我看可以包围,三天不出报,没有什么了不起。你不革命就牵涉到你头上来。为什么不准包围省、市委、报馆、国务院?好人来了你们不见。你们不出去,我去见。你们又派小干部,自己不出去,我出去。总之,是怕字当头,怕反革命,怕动刀动枪,都不下去,不到有乱子的地方去看看,李雪峰、吴德,你们不去看,天天忙具体事务。没有感性知识,如何指导?北京大学三次辩论,我看不错。所有到会的人都要到出乱子的地方去。有人怕讲话,叫讲就讲几句,我们是来学习的,是来支持你们革命的,召之即来,随叫随到,以后再来。
【前屋伐令注:我们究竟靠什么改变的世界?对这个答案,一定是众说纷纭。科技、教育、经济、政治、战争等等,是大家常说的。但真的是这样吗?马克思、列宁、毛主席的回答,却只有四个字:阶级斗争。这四个字第一方面强调的是整个阶级的集体的斗争,而不是单个的、小范围的打架斗殴;第二方面强调的是反压迫的斗争,没有苦难,就没有斗争;没有斗争,也就无所谓改变。所以,究竟靠的是谋略,理性?还是靠的感性,感情,冲动?
我觉得,后者的力量永远都是第一性的,爆发性的源泉;而前者的力量是持续性的。没有点燃,再好的理性和策略都没有用;而没有不停的燃烧,很快熄灭的焰火,恐怕连一滴水都烧不开。
革命工作,必须有最真实的感性认识,还要有最持久,最坚定的理性认识。
缺什么,就需要补什么。
革命成功后,已经变成“老爷”的人们,最缺的是什么呢?是对“被压迫”的感受。】
你叫革命师生一点毛病都没有,搞一、二个月一点感性知识也没有?你去就是叫围吗?广播学院、北师大打人问题,有人怕挨打,叫工作组保护自己。没有死人嘛!左派挨打是锻炼。总之,工作组是一不能斗,二不会改,半年不行,一年也不行,只有本单位的人才能斗,才会改。斗就是破,改就是立。教科书半年编不出来,我看可以去繁就简,错误的去掉,加来不及了,加要加中央社论和通知(有人提:加主席著作)那个是方向、指南,不能当了教条,如处理广播学院打人,哪本书上有?哪个将军打仗还翻书?现在这个阶段要把方向转过来。
【前屋伐令注:所谓的理性派,工作组,策略派,不过是扑灭人们要求改革的焰火罢了。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是什么?是热情,是感情,是激情。这是诞生一切进步的策源地。可以这么说,没有冲动,就没有进步。】
文化革命委员会,要包括左中右,右派也要有几个。如翦伯赞可被右派用,也可被左派用,是个活字典,但不能集中,像中华书局那样,可搞个训练班,活字典,只要不是民愤极大的。代表会,革命委员会都要有个对立面,常委就不能要了。
除你(指李雪峰)那个市委,人不要多,多了他们就要革命、打电话、出报表,我这里就一个人嘛,很好嘛。现在部长很多都要秘书,统统去掉。我到延安前就没有。市委机关可搞个收发,你夫人(不知指谁)不要当秘书了,下去劳动嘛!国务院的部有的可改为科,庞大机关,历来无用。
有些人不想想,一不上课,二管饭吃,三要闹事,闹事就是要革命。工作组出来后,有些要复辟,复辟也不要紧,我们有的部长就那样可靠?有些部、报馆是谁掌握呀!我回北京四天后还倾向保现成的。许多工作组就是阻碍运动,如清华、北大。文件上要写上,行凶、杀人、放火、放毒的才叫反革命,写大字报,写反动标语的不能抓。有人写拥护党中央,反对毛泽东,你抓他干什么呀!他还拥护党中央嘛!不打历史反革命,留下用,表现不好的斗争嘛!不准打人,叫他们放嘛!贴几张大字报,几条反动标语怕什么?
【前屋伐令注:一句话,要改变世界,就是要动、要闹、要变、要叫、要反。而那些统治阶级,老爷们就一定要反对动、反对闹、反对变、反对叫,总之,要让被压迫者服从他们的安排,任他们宰割。
你们说,被压迫者能答应吗?
如果这个世界人人平等,没有阶级,没有压迫,没有剥削,那该多好啊!可这个世界到处都是这些——不平等,阶级,压迫,剥削,你们说怎么办?
毛主席说:“造反有理”。
所以,既然选择了站在被压迫者的一边,那就“干”吧!即便已经73岁了,他依然要通过征服长江,向世界宣布,“让一切内外反动者,在无产阶级面前颤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