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在诗中描绘的枫林、石径的美景,我竟然在歙县找到了真实版!
杜牧在《山行》中描绘的枫林、石径的美景,我竟然在歙县找到了真实版!太美啦!
司马狂/文
小时候语文课上,学过“小李杜”中的那位杜牧先生的一首千古吟唱的赞美深秋山林景色的七言绝句,至今亦能随口背诵出来,全文如下:
山行
远上寒山石径斜,
白云深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
霜叶红于二月花。
彼时年幼,虽然不懂诗中托物言志的内涵,却对诗歌中描绘出来的那种深秋时节,山林深处的美景,心向往之。加上那时候母亲给我买的《唐诗三百首》中有关于此番景色的插图,以至于我总对深秋的景色别有感觉。然而杜牧诗中的那种景色,却在跑遍大半个中国后,依然不曾得见。孰料,机缘巧合之下,我却在我大歙县,找到了杜牧《山行》中所描绘的枫林石径的大美景色……
因为一直在写这个公众号的缘故,有幸得识同为南乡人的王海英,她邀请我去她夫家位于歙县桂林金坑坞的一亩山庄吃饭,饭后兴致勃勃的带着我前往由桂林金坑坞通往呈村降佛川村的那条古道。那时候还是春天,蓬勃的生机下,古道美景跃然眼中。然而,我越往里走,越就发现,此间不同于徽州常见的乡间古道。它的道路,乃是就地取材,用些个大小不一的石块夯入泥土间,且没有古官道那般宽敞,也就是一条小径也,这不正是杜牧笔下的石径么?加之当年退耕还林的时候,石径两旁的田地都植满了枫树,踏破铁鞋无觅处,这不正好契合了《山行》中的枫林一词吗?按捺不住内心深处的激动,在我一再强烈要求下,海英夫妇决定放弃这条路原本金呈古道的名字,改为“枫林石径”!
我进入枫林石径的时候,枫树的叶子还碧绿着,石径上青草悠悠,虽说也是一种美景,可我却始终惦记着枫树彻底红了以后,那种“霜叶红于二月花”的美。于是在将近半年的等待中,时钟终于拨到秋季。甫一入秋,我就几乎天天催问着海英,山谷中那些枫树红了吗?只是奈何徽州的秋天总是姗姗迟来,内心深处的那份祈盼之情,竟然一直拖到日历本上进入初冬时节,才逐渐盼到枫林石径中的枫叶红了。此时节,反倒是枫林石径上,最为令人陶醉的辰光,不早不迟,恰到好处,若你也有兴趣,那得抓紧时间来了,错过的话,只能等到来年。
一片又一片的枫叶,被秋风扫过,飘飘然落在石径上,历经岁月洗涤的石径变得黑黝黝的,小径旁还有尚未枯黄的野草散发着绿油油的生机,那些枫叶或红得似火,或黄得如等待收割的麦穗,和黝黑的石径、绿色的野草相映成趣,形成天然的一道美景。人行石径上,耳畔总有山林中各种稀奇古怪的声响,脚底下鞋子与石径摩擦形成的轻微响声,在这里自己都能听到,于是人莫敢大声喧哗,怕扰了山谷的静怡,甚至连走路时候的脚步声都不由得轻了下去。
徜徉在这段枫林石径中,似乎那被重重压力束缚了许久的身躯,才总算找到了真实的自我。不冷不热的季节里,微风拂面而过,些许的凉意也在跋涉的步伐间消逝不见。人云,秋季肃杀而萧条,我说,那是你不曾见过深秋时节,那种真正的美景。枫林石径,恰如其分的展示着深秋时节山林中的美,多一分则有衰败之感,少一分则失去秋意浓郁的氛围,如此才是最为贴切的。
沿着枫林石径一路上行,越过一大片的枫树林,蓦然就有了一大片的平坦之地,这是岭头。这条山谷中的山岭,因为可以通往山顶上的大金尖,大金尖上古有大金庵和一古寺(寺名未知),所以这条山岭便得了个佛岭的名字。加之越过山岭的另一头佛川村(原名佛岭脚)是民国一代高僧真达的故乡,这名不见经传的山谷愈发显得与佛有缘。佛岭的岭头上有一株树龄四百余年的古银杏,至今依旧生机勃然,两边的村民都传说朱元璋曾在此处系过马,虽然民间传说不足信,却从侧面反应出村民对这株古银杏的爱护之情。不知道,数百年前,多少得道的僧尼曾在此休憩,这株老银杏,会否也受到佛法的熏染,变得充满灵性呢?
(上下两张图是大金尖上残存的遗迹,仅剩下这些残砖断瓦见证着此间曾经的香火鼎盛。)
徽州的古道特别多,利用古道发展旅游业的也特别多,但一窝蜂的上马古道项目,真的最后会成功嘛?我始终认为旅游业在景点的打造上要有差异化,所幸王海英夫妇能听进去我的金玉良言,并且默默持续为这条枫林古径奉献着自己的力量。从出钱雇佣村民整修道路,到做好一路的标识,还有一直去清扫古径的落叶,这两口子的所作所为,值得点赞。你如果最近有闲暇时间,倒真的可以去枫林古径走一走、看一看,我觉得不会让你失望的。文末留下王海英的微信二维码,有需要的自行添加。
附录两篇与本文相关的文章,一篇写的就是佛川村,一篇写的是徽州的秋天,点击蓝色标题,就能跳转阅读,看完记得回来,点赞、转发、赞赏都可以,因为那是对我最大的鼓励,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