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夏卷•创新高地•散文篇◇】《两棵桃树》||□ 林盛 / 开普饭

《当代文学家·星夏卷》（当代文学出版社）火热征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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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夏卷·2021·总第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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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夏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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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华诞·圆梦中国”征文活动通告》

□ 美文聚焦 □

两棵桃树

（散文）

文/林盛 (重庆)

我家住在重庆紫都城小区。小区里的童稚园，是一个大草坪，它周围栽着两棵小桃树、三棵李子树、五棵枇杷树，相映成趣，景致不错。大人小孩都喜欢这里，信步草坪，观赏周边的果树。

两棵小桃树，它们紧挨着人行道；处于幼年期，长得大约一人多高。人们可近距离观赏，看得真切。

左边桃树，主干直挺，枝叶均匀散开，不旁逸斜出，树形收束有度，是人们喜欢的标准树形。它正如一个小女孩，长得周正，模样俊俏，是个小美女。人们称其为美人桃。人们纷纷驻足观赏，打卡留影。

右边桃树呢，主干弯曲倾斜，歪歪扭扭；似乎要倾倒。园工用两根粗木条支撑；恰如一少年拄一拐杖，好事者称其为拐脚桃。枝叶散开不均，杂乱无序，恰如人头发凌乱。因品相不佳，鲜有人正眼看它。偶然有人不小心瞧见它，也惹得怜惜直叹：“怎么长成了这样？”担心狂风发狠，直接吹倒它。好像它特意长成了丑八怪，令人厌恶。

时光流转，四季轮回。冬季萧杀，两棵桃树留下光秃秃的枝干，立在人行道边。人类多数属于高级感性动物，对明艳的色彩情有独钟。行人匆匆而过，对这两棵桃树视而不见，忘记了它们的存在。

春光溢满童稚园。小草钻出来了，嫩嫩的，甚是打眼。孩子们在草坪上溜达，放风筝，踢小球，颇为舒适。小鸟在树梢鸣叫，应和着孩子的欢快。

两棵小桃树，不负春光抚慰。眨眼间，泛青的枝条上冒出了米粒状的点点芽孢。这时，人们多半不会细看它们。人们依然忽视了它们的存在。

在时光孕育中，微不起眼的点状芽孢慢慢长成了花骨朵，有豆粒大小。近观清晰可见。

美人桃，枝丫上花骨朵密密麻麻，缀满枝丫。人们赞曰：花骨朵这么密，盛花期时，自是一番美景。人们在时光里将憧憬发酵。

拐脚桃呢，似乎还是先天不足。花骨朵零星地冒在枝丫上。凑近费力寻找，好不容易才发现一个花骨朵。人们摇头叹息。

这时，好事者将两棵桃树一对比，泾渭分明：美人桃自占先机，拐脚桃处于劣势。

二月底，美人桃含苞初绽，白色的花瓣，羞羞答答，娇颜微露，如众美女，犹抱琵琶半遮面，直叫人更生期盼。拐脚桃似乎在酣睡，忘记了时节运转，稀稀拉拉的花骨朵张开了粉红小口，让人感觉是病恹恹的女子点了一嘴粉红。

阳春三月，桃花盛开季节。

美人桃在人们的憧憬中，如约而至，不负众望。一夜之间，它盛装登场，一树盛开，洁白如雪，缀满枝条。“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似乎就是专为美人桃量身定制的诗句。一时间，树前人流如织，驻足欣赏，赞誉不绝于耳。好花定有好果吧？人们更是期盼。

拐脚桃呢，大众似乎根本就忘记它的存在，大众的目光几乎完全被美人桃的惊艳吸引了。“左边风光就让它风光吧”右边的它也似乎不着急了。当人们彻底忘记它时，它才姗姗来迟。它好像知道敌不过美人桃的花容美貌，有意避开对方的锋芒。当人们赏够了美人桃，产生审美疲劳时，它却稀稀拉拉的绽开了，粉红粉红的。能够欣赏到它的人，不是很多。它还是被大众冷落了。“也许，花朵能够开放就成功了一半，何必在乎众人呢？”它自我安慰道。

在校外培训美术教师的带领下，一群孩子来到童稚园绘画。“哇，好漂亮呀！”美人桃满树洁白，惊奇了孩子们。一个女孩子脱口而出：“真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树桃花扑面来。”孩子们仔细观察着美人桃，斟酌取景角度。一个小男孩似乎发现了新大陆，突然窜出人群，来到拐脚桃树前，高声吟诵：“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我喜欢这棵桃树。”这可惊惊诧了其他人。美术老师觉得这孩子有慧根。

桃花开过了，枝条上叶片慢慢长出来。过了十几天，美人桃已经枝繁叶茂，嫩绿成荫。拐脚桃枝条上的叶子倒有一些，比花骨朵多些，这有点出乎人们的意料。但终究还是一树稀叶，再怎么比也难超过美人桃。好事者们还是有点失望。

时光在人们忙碌的节拍中，匆匆滑落。三月低，桃子米粒般隐藏在枝叶间。美人桃细粒布满枝条，毛茸茸的，均匀排列。在嫩叶的掩映中，泛出淡黄色。人们再生丰收希望。拐脚桃呢，仍然先天不足，挂果零零星星的，几乎能够数清楚有多少颗。对拐脚桃，人们不再有企望了。当然这个时候，两颗桃树挂果大小，倒是差不多，谁也没有超过谁。

天气暖和了，给点阳光就灿烂。在人们的期盼中，两棵桃树成为了人们饭后茶余关注的对象。

大约过了一周时间，我再次来到童稚园。惊奇发生了。拐脚桃的叶子比美人桃的叶子大。摘枝头第二片叶子，仔细对比，拐脚桃叶子比美人桃叶子，宽出一厘米多，长出三厘米多；并且拐脚桃叶子光亮润泽，美人桃叶子暗淡卷曲。挂的果子呢，拐脚桃的如成人大拇指，美人桃的仅如成人小拇指。这让人们更惊诧了，怎么会是这样呢？人们开始对拐脚桃另眼相看了。人们聚集在拐子桃树前面，仔细打量它的果子。

随着时光的馈赠，美人桃果子，挂满枝条，但长得干瘪。拐脚桃树的果子，数量比美人桃树少，但是它果子肥硕，更招人喜爱。美人桃可委屈了：“我花果繁茂果实小，难道是我的过错吗？”

夏初时节，桃子成熟。人们迫不及待采摘品尝。各自味道怎么样？一切似乎在意料中了。

写于2021年4月26日

本期责任编辑：零下

当代文学家

2020.07.02 started public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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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采

重庆作家：林盛

作者简介：

林盛，原名林木森，1966年2月出生于四川省仁寿县五爱村，1988年7月毕业于南充师范学院中文系。中学语文高级教师，曾担任中石油川东钻探公司子弟学校副校长、重庆市渝北区笃信实验学校副校长、渝开学校工会主席。在中国人民大学资料中心《中学语文教学》、北师大《中国教师》、山西师大《语文教学通讯》、华中师大《语文教学与研究》、西南师大学报等刊物上发表教育教学论文40余篇。另有10余篇教育教学论文获得全国一、二、三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