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台湾的百货大楼就已经成为年轻人购物放松的天堂。各个货架专柜前人头攒动、络绎不绝。
在魔术道具专柜前,经常会有一个小男孩趴在玻璃柜边上,专心致志地看着店员小姐姐为顾客示范各种魔术,如痴如醉。
日复一日,店员都有些不耐烦了,有些“崩溃”地问他:“小朋友,你到底要干嘛啊?”
小男孩说:“姐姐你表演的魔术好神奇啊,能教教我吗?我也想学魔术!”
20多年后,这个名叫刘谦的男孩,站在了整个魔术行业的顶端。
出生于高雄市一个普通家庭的刘谦,家中没有任何人从事魔术行业的工作。除了偶尔幻想自己能够拥有拯救世界的超能力,他最开始的成长轨迹和魔术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刘谦小时候牙齿不好,每当牙痛的时候,就会去找从事牙医工作的舅舅。看到舅舅和其他同事拿着专业的仪器为病人检查牙齿,刘谦对他们非常敬佩,也希望长大后能和他们一样,为病人解决牙痛的烦恼。直到8岁的某一天,他在百货公司的魔术道具专柜看到店员为顾客表演魔术。只见店员将一枚硬币放进一个小盒子里,再将盒子盖好,用橡皮筋扎紧,再用手帕包起来,然后轻弹响指,硬币就穿过盒子和手帕掉了出来。无论走到哪里,刘谦总会去寻找书店,然后在书店里找到各种各样的魔术书让妈妈给他买。不多久,家里的魔术书便攒了厚厚一摞。当别的小伙伴在户外嬉笑打闹的时候,刘谦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静静地翻阅魔术书。那时的刘谦字都没认全,看文字只能看懂一半,于是就结合着图片去学习、揣摩。起初家长对刘谦的变化有些不适应,但一段时间过后还是接受了儿子对魔术的痴迷。毕竟喜欢魔术又不是去学坏,而且还能动手动脑,挺好的。某次班级联欢会,性格内向也不擅长其他才艺的刘谦,站到台前为全班同学和老师表演了一个魔术,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公开”表演。从此之后,刘谦从魔术中体会到的不仅是神奇,还有快乐与成就。魔术在他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虽然名义上是“儿童”魔术比赛,但实际上十八岁以内的青少年皆可参加。在那届比赛中,云集了200余名非常有潜力的魔术少年。其他很多选手有知名魔术师的指导,而刘谦近乎于“自学成才”。表演结束后,刘谦没怎么抱获奖的希望。“能有一次参与的经历就很好。”他在心中默默说道。颁奖嘉宾分量很重,也是刘谦心目中的偶像——大卫·科波菲尔,当之无愧的世界魔术第一人。颁奖时,第二名和第三名都已花落旁人。此时的他彻底不抱希望了。“我怎么可能拿冠军呢?”谁知宣布冠军得主时,大卫·科波菲尔用很不熟练的中文缓缓吐出了两个字——刘谦。那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被人“推”到了舞台上。看到偶像活生生站在面前,并把奖杯亲自送到他手上,刘谦感觉一切就像梦幻一般。大卫面带微笑,对刘谦说了一大段话,那时的他还听不太懂英文,只记住了一句:Good job!那是刘谦人生中第一次在正式的魔术比赛中获奖,也是第一次拿到奖金。比赛结束后,这笔奖金被刘谦的妈妈拿去“保管”,并承诺等儿子长大后就还给他。直到现在,这笔奖金依然在妈妈手里“保管”着。直到大学毕业后,刘谦都未曾想过要将魔术作为一生的事业。尽管在大学期间就出国参加魔术比赛,甚至去日本担当演出嘉宾,但是刘谦对自己的定位,一直是一个“魔术资深爱好者”,而非职业魔术师。
“毕竟吃魔术这碗饭挺冒险的。我还是想找一份稳定的工作,魔术的话就当作伴随一生的爱好,偶尔表演一下赚个外快就挺好。”在某次采访中,刘谦说道。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毕业后的求职经历,让刘谦遭到了“社会的毒打”。刘谦大学专业是日文,毕业后找专业对口的工作不太容易,要转行的话又没有任何经验,因此求职时屡屡碰壁。此时的他忽然想到,除了日文以外,只有一个行业能让他快速上手,而不必去经历煎熬的学习期和适应期,那就是魔术。当他把自己要当职业魔术师的想法告诉父母后,父母着实吓了一跳。和绝大多数父母的想法一样,他们也认为爱好只能当做爱好,找工作还是要找一份稳定的。“给我半年的时间,如果闯不出什么名堂来,我就乖乖去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刘谦向父母承诺道。自学成才,既没有名师前辈为自己铺路,也没有任何的名气,纯粹依靠满腔热血和对魔术的热爱,他如何在魔术界混出一番名堂?有一条路可以试一试:参加国际大赛,并尽量争取最好的名次。从此之后,只要听说哪里有比赛,刘谦就会背上行囊自费去参赛。没想到,曾经在职场上碰过的壁、受过的挫折,刘谦在魔术上全部找回了“场子”。2001年,刘谦在吴桥世界魔术大赛上获得“铜狮奖”,成为唯一获奖的华人;同年,他在上海国际魔术节荣获银奖。2003年,刘谦更是走出国门,在国际大赛上屡获冠军。在满世界跑的同时,刘谦不仅一点一点打响了知名度,也与许多国际知名魔术师成为了好朋友,为他在业内的发展开辟了更广阔的道路。例如日本魔术界青年才俊,以“无厘头”风格著称的小林浩平。刘谦与他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呢?只要刘谦去名古屋找他玩,从落地到离开,全程不需要花一分钱,一切费用由小林承担;在工作上需要任何道具,不管费用多昂贵,只要和他打声招呼,一星期之内保证寄到。在小林浩平的婚礼上,刘谦是唯一一位受邀的外籍嘉宾,也是唯一的致辞者;小林来中国做节目,在表演过程中,曾当着现场以及电视机前观众的面,努力用中文说:“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爱好也能作为奋斗一生的事业?如果说之前,刘谦对此还持怀疑的态度,那么现在,这个问号可以去掉了。命运就像魔术一般,不知何时就会给你不可思议的体验。出道初期,刘谦表演的主要内容还是传统的舞台魔术,通过绚丽的技法变出鲜花、鸽子、绸带等。直到他遇到一个人,让他的表演风格更加多元化。这种风格的转变,也为他日后的爆火埋下了伏笔,那就是何晃杰,刘谦口中的“晃哥”。何晃杰是台湾资深电视节目制片人,留着个性的胡子,外表看上去很“冷酷”,但实际上成熟稳重,为人也很热心。同时他也是一位狂热的魔术爱好者,有着非常丰富的魔术节目制作经验。他不是专业魔术师出身,甚至不会变魔术。但这也是他最大的优势——他会以一个观众的角度来思考,大家究竟喜欢看什么样的魔术表演。早在1995年,何晃杰就在自己制作的节目《一千零一夜》中结识了刘谦。当时他就敏锐地观察到刘谦身上的特别之处。“作为一名年仅19岁、刚刚出道的年轻人,第一次上节目却一点都不紧张,口才还特别好。”事后他评价道。2001年底,何晃杰在其制作的《魔星高照》栏目中,盛情邀请刘谦作为表演嘉宾,与他搭档的是有着“广州魔术小霸王”之称的杨杰。这档节目的宗旨,就是让魔术师走上街头,和观众零距离互动,利用极其生活化的道具在路人面前表演、恶搞。例如,在公园里凭空变出一颗烧卖,送给正在打太极拳的大妈;在校园里,将学生签名的扑克牌,放入一个密封的玻璃瓶中……这对刘谦来讲是一次全新的体验,这意味着他要走下舞台,走近观众身边,挑战近距离魔术。因为是街头魔术,事先和观众没有任何的沟通,而且极其考验魔术师临场发挥的能力,因此在表演中也出现过令人啼笑皆非的“紧急事件。”在一次拍摄街头恶搞单元时,刘谦和搭档杨杰一起去商店买牙膏,然后需要用魔术手法将真牙膏替换成装有白巧克力酱的假牙膏,再当着老板的面将整条“牙膏”吞下去,最后用摄像机记录老板和路人的反应。可搞笑的是,那天准备道具的小哥出现严重失误,没有将杨杰的道具牙膏挤出来换成巧克力酱,结果杨杰把牙膏挤到嘴里时才发现,这依然是一条真牙膏!为了让拍摄顺利进行,杨杰只能强忍不适,硬是将这一管牙膏咽了下去。因为在吞牙膏时表情过于“狰狞”,刘谦甚至在一旁发出感慨:“这货演技真好。”直到上车后,杨杰忍不住吐了出来,大家才发现不对劲。在一家便利店里,刘谦在一块口香糖里变出了一张百元大钞,惊喜地说:“哇,你们店买口香糖还送钱的吗?”店主一看立马把全家老少都叫了出来,气势汹汹地要求刘谦“把钱放下”。在一水果摊,刘谦从一个苹果里变出了一张写有特等奖的奖券,奖品是彩色电视机一台。店主丝毫没有察觉出这是恶搞,一番争论后给供货商打电话:“你们搞抽奖活动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赶紧给我把电视机送过来!”这档持续了整整三年的节目,让刘谦跑遍了上海几乎所有的街道,“得罪”了几乎所有的便利店老板,也快速提升了与观众的互动沟通能力、临场反应能力,更让他渐渐被内陆观众熟知。日后刘谦极具感染力的表演风格,很大程度上来源于这档节目的历练。在2009年之前,央视春晚已经有好几年没有魔术亮相了。这一年春晚,导演组决定安排一个有别于往年的魔术节目。在考虑要邀请哪位魔术师上春晚时,导演组偶然看到了刘谦的访谈视频,当时就被这位帅气健谈的小伙子所吸引了,便向33岁的刘谦抛出了橄榄枝。当时的刘谦虽然已经在国际上拥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但在大陆地区远远未到家喻户晓的地步,而且收入也比较有限。据他所说,上春晚之前由于将绝大多数的收入都用来研发魔术、购买道具,自己的银行卡里只有一万左右的存款。春晚这个在全球华人心目中最隆重的盛会,刘谦自然不愿错过,双方便开始坐下来详谈。“如果让你亮相春晚的话,你会选择表演什么样的魔术?”导演组问道。刘谦心想:“这么盛大的舞台,一定要表演一个足够震撼的节目才行。”于是便试探着回答:“我变出来一架直升机可以么?”在交流过程中,刘谦和经纪团队将之前的表演视频拿给导演组看,其中一些近距离魔术让导演组兴致很高。“这是之前春晚舞台上从未有过的魔术形式。”导演组决定将这些视频交给领导审核。在审查的那天,刘谦信心满满。但是随着表演的进行,他却越来越泄气。“尽管我很用心地在表演,但审查的领导始终不苟言笑,脸上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表演结束后,刘谦团队遇到了导演,焦急地上前询问:“怎么样,还有希望通过审核吗?”导演微微一笑:“放心,问题不大。你知道吗?当你演完走出去后,领导们立刻炸开了锅,一个劲儿地问我,刚才的魔术是怎么变的?”原来,领导并非对刘谦的表演不感兴趣,而是因为身份的缘故,只能选择“喜怒不形于色”。2009年春晚的直播现场,刘谦带着精心编排的节目《魔手神彩》登场亮相。短短8分钟的节目,让14亿观众颠覆了对魔术的传统认知。以往观众见到的魔术师大都是站在舞台上,很少讲话,只是配合着灯光、音乐和帅气的手势,为观众呈现着魔术效果。“鲜花、鸽子、兔子,人家肯定早就藏好了,只不过人家有专业的手法,我们不知道而已。”传统舞台魔术看得久了,观众们往往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刘谦不一样,他就坐在观众席中,用橡皮筋、硬币、鸡蛋等一些生活中不能再常见的玩意,配合妙语连珠的话术,演绎惊人的魔术效果。表演时,刘谦和观众们开玩笑:“如果我的演出成功了,我只要十秒钟的掌声。”但是表演结束后,观众们鼓掌的时间是10秒的N倍。春晚结束后,“刘谦魔术揭秘”成为了网络上和生活中的超热门话题,光是揭秘视频就铺天盖地。正是因为表演太生活化,观众们才格外想知道真相。那一年,诞生了迄今为止唯一一句来源于魔术节目的春晚流行语——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那一年,刘谦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全民“魔术热”,各大卫视纷纷推出魔术类真人秀。“09年一年,我接到了13个代言,3档常态性节目,以及亚洲巡演……我之前从来都没有这么忙过。”春晚成名后,刘谦开启了亚洲巡演的脚步。他给这次巡演起名叫:梦开始的地方。在开场的VCR里,有许多小朋友面对镜头,说出了自己的梦想。最后一个小朋友说,自己长大后想当一名伟大的魔术师,给观众们变好多神奇的魔术。紧接着他的面庞发生了变化,变成了刘谦的模样。人怕出名猪怕壮。“后春晚时代”的刘谦不仅要面对繁忙的行程和通告,还要应对纷至沓来的流言。2010年,刘谦在日本录制《笨蛋城主》新年特别节目,根据历史文化习俗,需要在节目中对日本已故喜剧演员志村健扮演的“城主”行跪坐礼。视频传到国内后,因为翻译问题,被网友误会为“下跪日本天皇”。一时间,骂声铺天盖地。部分权威媒体甚至发布了《春晚一举成名的他,却为钱下跪日本天皇,嫁入豪门,消失娱乐圈》、《当初在春晚很火的他,因下跪“日本天皇”被冷藏》等文章,似乎“坐实”了传闻。在刘谦团队摆事实、讲道理的据理力争下,尽管各大媒体承认了错误、公开道歉,但直到如今,负面影响仍未完全消除:“你再也不会得到中国人的支持。”“作为一名中国人,我绝不会原谅给自己国家抹黑的人……”鲜为人知的是,2012年,这位“给国家抹黑的人”,在荣获魔术界最高荣誉——年度魔术师奖项后,站在美国的舞台上,面对全球各地的同行、嘉宾,在致辞中用中文向全体支持他的华人观众表达了感谢。“作为第一位获此殊荣的华人魔术师,我感到非常骄傲……最后,更要感谢我所有的粉丝们,你们是我不断前进的动力。请原谅我必须用中文说出最后的感谢词:谢谢大家的支持,从今以后我会继续努力的。从现在开始,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2013年春晚,刘谦与著名钢琴家李云迪搭档表演时,因为一句“找力宏”的台词,在春晚结束后迅速发酵。“刘谦被打”被传得沸沸扬扬,连具体细节都被描写得十分清楚。面对传言,当事人王力宏率先发博并@刘谦:“我说兄弟,听说有人打你吗?那人真的和我长得那么像吗?”刘谦也回应道:“我想我被打到失忆了,连这件事都不记得了。怎么办?!”可这段幽默的互动并没有彻底击碎流言,很多网友还是不买账。在诸多的争议中,这些只是冰山一角。甚至还有恶毒的人质疑刘谦的性取向、污蔑他花钱“买”春晚名额等等……还有一种声音更让人哭笑不得:“刘谦的魔术,都是骗人的把戏。”尽管成名之后,争议声一直伴随着他,但是只要他出现在公众面前,总是保持着热情与活力。台上台下的刘谦反差很大,私下里他其实是很闷的一个人,喜欢独处。那些争议与流言蜚语,刘谦喜欢在独自一人时去面对、去消化。在压力最大的那段日子,刘谦单独驾车出门,有时会突然把车停在路边,然后坐在车里抱头痛哭,等哭够了,擦干眼泪再继续上路。在情绪最低落的那段时期,刘谦会选择彻夜不眠,不停地刷着手机看别人如何骂他。“网上对我的负面评价,往往是因为我的工作出现失误才会发生的。尽管这些事情不是真的,但一定是我在输出信息的时候出现了失误,才会让外界误以为这是真的。所以我会边看边反思自己的工作状态,至少让我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在那段时间里,魔术成了他唯一的知心朋友。
事实上,不管他踏足山巅还是跌落谷底,魔术永远是他最好的伙伴。他最享受的时光,就是一个人待在工作室,静静地和魔术过“二人世界”。繁忙的行程告一段落后,刘谦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与现在的妻子王希怡相识。与爱人的邂逅,包括之后组建家庭、宝贝儿子的降生,把刘谦从低谷中“拽”了出来。王希怡是一名地道的北京大妞,曾在《米娜》、《瑞丽》、《男人装》、《俊士》、《时尚COSMO》等知名时尚杂志做平面模特,也是厉家菜的传人。厉家菜什么来头?它是由一位在清宫中负责审查皇家菜谱的前辈,将宫廷菜谱悄悄记录下来并传给子孙后代,由此形成的一种宫廷菜品,发展至今已享誉海内外。刘谦第一次见到王希怡,是在一场饭局上。菜品的种类和味道他可能早已忘记,但是他永远也忘不了对王希怡的一见钟情。经过聊天交流后,刘谦试探性地发出了邀请:“下周我有一场演出,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没想到王希怡爽快地答应了。一语成真,刘谦就这样结束了“自由狂放”的单身生活。2014年,二人走进了婚姻的殿堂。那一年,刘谦38岁,王希怡28岁。婚后的刘谦在北京安家落户,也拥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工作之余,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宠妻狂魔”。情人节、七夕节、圣诞节、妻子的生日、相识纪念日、结婚纪念日,这六个节日是他每年一定要陪妻子度过的。身为厉家菜第三代传人的王希怡烧得一手好菜,但是结婚后却很少下厨,因为刘谦会主动包揽做菜的任务。为了不让妻子担心,刘谦主动减少了社交生活。“每月不超过两次聚会”,是他给自己定下的规矩。有了儿子后,刘谦又成了“暖心奶爸”。家中一面数米长的白墙,是他专门为儿子定制的。在这面墙上,儿子可以随心所欲地涂鸦,等画满后轻轻一擦,墙壁又整洁如新。据说光是这面墙,就斥资数万元。男人一看到儿子,就容易想到儿时的自己。小时候幻想自己拥有超能力的刘谦,如今梦想成真,成为亿万人心目中奇迹的代言人,因此对于儿子的童心,他也是尽全力地尊重与保护。尽管看上去是一位顾家的好男人,但是妻子聊起刘谦的工作时,还是会有些“怨言”。“一旦他进入到工作状态,我就像'失恋’了一样。”在一次访谈中,王希怡曾半开玩笑地说到。在筹备2019年春晚节目期间,刘谦便陷入了“自闭”的状态,连续数月一整天都说不了几句话,把自己完全沉浸在魔术的世界里,不接受外界的任何打扰。有时王希怡想找他商量点事情,例如:明天要交水费了、明天要去给宝贝开家长会了……但每次刘谦都会说:“啊?你刚才在跟我讲话吗?你先不要说话,让我把刚才的创意整理下来再说……”有人问他,生活不应该大于魔术吗?刘谦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魔术大于天。”38岁的刘谦迎娶了28岁的王希怡,可他在8岁那年就已经深深爱上了魔术。他爱上“初恋”的时候,他的爱人还没有出生。不过春晚结束后,刘谦立马恢复到了生活的状态,又变成妻子心中浪漫体贴的老公、儿子眼里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有了家庭,刘谦仿佛更有“底气”。在外面经历了风雨,只要回到家能见到妻子和儿子,刘谦心头的阴霾就能消散大半。以前的刘谦在采访中肢体动作很丰富,语气很高昂,一幅意气风发的样子。婚后的他再次接受采访,明显沉稳了很多。经历了成长期的磨练、春晚的大红大紫、成名后的是是非非,再到组建家庭,那颗放荡不羁的心,早已沉淀了下来。2019年春晚,刘谦因为“换壶”风波再一次被推上风口浪尖。网友讽刺他“侮辱观众的智商”,更有人对他的业务能力提出了质疑。事情发酵后,刘谦特意在微博上进行了回应,措辞一点都不官方,甚至有些“孩子气”。“我认为解释得越官方,大家越觉得你在刻意去澄清。所以我还不如畅所欲言,把我的心里话表达出来就好。”在之后的采访中,刘谦说道。春晚结束一段时间后,刘谦悄悄在社交网站上传了一个魔术视频。这个魔术与他在春晚上表演的《魔壶》有异曲同工之妙,甚至要更加精彩。在视频中,他还与朋友玩起了”换壶“的梗。据他所说,这是原本为春晚准备的开场节目。从出道到现在,刘谦经历了很多,也变了很多。唯一不变的,是他看待魔术的眼神。小时候的刘谦趴在橱窗边看店员表演魔术,眼神中满是痴迷。抱着对魔术的好奇心,他购买了第一个魔术道具:空中来钱。长大后的刘谦看全世界的魔术大师表演魔术,眼神中满是痴迷。抱着对魔术的好奇心,他购买、研发了许许多多的魔术道具,存放在工作室和家里。小时候的刘谦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听着窗外小伙伴们的欢笑,自己一人静静学习魔术,想象着有朝一日也能站在众人面前表演。长大后的刘谦也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凭窗外风雨飘摇,自己一人静静地钻研新的点子,等待着下一个奇迹的发生。在刘谦的工作室里,有一个神秘的表演场所。场地布置得小而精致,最多也就能容纳百十号观众。在这座小小的“乌托邦”里,他可以给朋友们表演一些新开发的魔术,或是因为各种原因登不上电视的节目。这里没有条条框框的限制,他可以尽情享受舞台、享受表演,让观众见证最棒的奇迹。纵然在非议中挣扎过,但刘谦还是活成了大部分人所羡慕的模样。他有着幸福美满的家庭,一个美貌贤惠的妻子和一个乖巧伶俐的儿子。最重要的,他有着向往一生、追求一生的精神寄托和灵魂伴侣。如今已经45岁的刘谦,魔术生涯依然在延续;他追逐奇迹的脚步,依然没有放缓。有句话说,人到中年,容易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而刘谦,偏偏活成了属于自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