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近僧
近僧先生
我 爱 近 僧
阿迪
近僧的绘画尤重骨力,墨聚笔端铮然而行。“气象高旷而不入疏狂,心思缜密而不流琐屑,趣味冲淡而不近偏枯,操守严明而不伤激烈。”其画写意达象,画外求画,物外相寻,云上天阙。
近僧的画是富有诗意的。他的画可以是令人产生咫尺天涯的情思,也可以是生发浮想联翩的幻象。至于画中的花鸟究竟是在表现作者什么感情,留给了世人自己琢磨的多重维度,但我相信他的作品是“画中有诗”的。
近僧的画是简约而不简单的。近僧绘画的构图和造型一般都很单纯,但所表现的情调却并不单调,形态和画意都不雷同。一剪梅,两箭荷,三杆竹子,半开山花,还有冷眼的墨鸟······,近僧的情境动之蓬勃的生命律动,静之蕴藉的静水深流。他的画在不知不觉中带有禅意并体现了老子的“有无相生”的思想。平中见奇,物我两忘。
近僧的画是恬淡自然的。也许有人会说近僧的画有八大的影响、白石的影子,我看也有那么一点点,即都是那么简练、自然、生动。但八大是八大,白石是白石,近僧还是近僧。就拿画荷来说,八大的荷冷逸,白石的荷浓烈,而近僧的荷则率真。司空见惯的素材,经过近僧的约取转化为创作的题材,立即使人为的艺术获得了区别于自然的一种崭新的意境。适吾所适,舒展自在。
近僧的画有“千里之势”。他的画以小中见大,以少胜多,“咫尺有千里之势”。“删繁就简三秋树,领异标新二月花。”不管是他的花鸟画,还是他的山水、人物画,“咫尺”空间虽小,但它蕴含了“势”的延伸性,将有限的形象赋予了言外之意、弦外之音、象外之象。使有限的空间转变为无限的时空。
近僧的画是传神抒情的。艺术得以传世离不开作品本身的传神与抒情。了不起的近僧,我不曾见过。只缘道友吴习业先生微信圈发了近僧的画作,大有“相逢何必曾相识”之慨。而这些画作凝集了作者内心深处对万物感知体验、迁想寄托的主观情愫。“物在灵府,不在耳目,故得于心,应于手,孤姿绝状,触豪而出,气冲交漠,与神为徒。”百年巨匠林风眠先生不也说过:“其实画鸟如果像鸟,那何必要画呢?”所以,近僧笔下的松与荷、花与鸟,若君子,若美人——它们内在的意蕴也许只有有故事的人才能理解!因为近僧的画有点像传统古诗那样,品赏他,是我的眼光被它们的传神抒情的形象所吸引。这恰如六朝无名氏的一首情诗:“柳树得春风,一低复一昂。谁能空相忆,独眠度三阳。”两者殊途同归,异曲同工。
吾爱近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