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孤灯未眠 暗香飘过

孤灯未眠  暗香飘过

苑浩楠||河北

又想起了你！还是那么不经意，还是那么刻骨。其实想你有一种甜味儿，让人上瘾，让人着迷。

和你相识在这样的夏日。人群中，我的眼神不知为何偏偏停留在你的身上。白嫩的肌肤，乌黑的长发，一方碎花小手帕儿，打着一个蝴蝶结儿，把头发笼络在一起，柔顺地垂下，显得格外朴素、干净、俊俏。温柔的眼睛一闪一闪，像极了涓涓细流的小溪，清澈透明，没有杂质，让人见了心生怜爱，使人融化。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雨中。仲夏的午后，一场大雨适时地给俗世降了温，乌云蔽日，雨点连珠，目之所及一片灰茫。我看见一把小伞慢慢走来，伞下的你穿着一条红底白点的连衣裙，轻盈地由远及近。眼前的色调，就好像斯皮尔伯格导演的电影《辛德勒名单》中经典的红衣小女孩镜头——四周皆黑白，唯你独带彩。此时的你与这雨极其相配，在雨中踮着脚尖儿躲避小水坑儿时，犹如音符一般跳动、悦耳、醉心。你没有擦脂抹粉的习惯，虽然离我尚远，但我却分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这香气沁人心脾，这画面让人流连，这一刻只能被定格，无法被创作。你在雨中与天地万物组成一幅和谐的美卷，以至于现在，每次遇到下雨，我都会不由自主望向窗外……

喜欢看你翩翩起舞，尤其是那一段民族舞，举手投足尽显古典高雅，眉宇之间自带清新脱俗。你从来都是不急不躁，说话轻声软语，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神情略带娇羞，就如同你的舞姿一样优雅。你总是那么善解人意，在人前信奉传统，常常跟在我的身后，从不多言多语。我在心里给你起了一个名字，就是《红楼梦》里的“袭人”，不是因为她与你人物相像，而是因为只有这个名字，才能表达你给我的感受。

记忆最大的缺点就是无法消除。一直以来，我不止一次在月光的陪伴下，重温我们散步的那条小路，我知道不可能再遇到你，我双手插在裤袋，望着我们曾经的背影，时过境迁，变换的行人和街角的路灯都很突兀，我只是想在那条小路上去捡拾我们留下的欢声笑语。一阵嬉笑突然将我拽住，蓦然回首，一对小情侣手挽着手相拥而过，我的心底响起了《领悟》，泪水终究还是控制不住，那些信誓旦旦的承诺还在空中闪烁，只是有些褪色。

我无奈地看着你踏上了那趟远去的列车，只记得在列车开动以后，我才哭红了眼眸。列车走后，我把我们之间的书信付之一炬，想让思念化为灰烬，但思念却时常不听劝阻偷偷涌起。我后悔亲手把永恒变成了经过，我知道是因为自己没有拼尽全力守护，才终将这好好的爱白白辜负。

如果没有……

只可惜没有如果。

拣起两三件旧事，沽上三四两老酒，在孤灯下细细地咽着，把言不由衷的匆匆过去折成纸钱，抛向天空，祭奠那曾经的柔情万种，祭奠那清晰的从有到无，祭奠那停在心上的姑娘和小伙儿。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苑浩楠，河北邯郸人，曾在部队服役，律师。生活中爱好写作，喜爱文学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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