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华语片撕破尺度!题材生猛,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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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老妹儿痛骂了一部韩剧。
抄袭可耻,这一点十点君也坚决认同。
但要强调的是,我们需要痛斥的,从来只是抄袭和指鹿为马的行为本身。
创作差,我们便有抨击的自由;
创作好,我们也不必视而不见。
今天这篇推文要说的内容,就与一部韩国电影有关——
10年前,《熔炉》上映,口碑票房皆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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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取材于真实的“光州仁和聋哑学校的性侵害事件”,不仅让这个尘封了9年的案子重新审理,还推进了《性侵害防治修正案》(即“熔炉法”)的出台。
而今天要推荐的这部华语片,同样取材于一所聋哑学校里发生的真实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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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开篇就直白明确地火速交待聋哑人群所面临的困境。
一位少年在路上疯狂追逐一个老人,追上后二话不说把老人扑倒在地,随即手起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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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观众要替老人抱不平时,发现原来是老人偷了少年的钱包。
警察质疑,是年轻力壮的少年在欺负老人家,但张诚(刘子铨 饰)却无法替自己发声辩驳,只能听为老不尊的扒手在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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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学校老师赶到才解开误会。
在老师与张诚的手语中,能感觉到听障人士与健全人完全处于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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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手语的辅助健全人根本无法理解听障人士的心声,以致于又气又怒的张诚不断将那些无法理解自己的人称为“白痴”和“坏人”。
到最后,老师王大军也懒得争辩,靠移花接木才促成最后的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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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处理故事时,导演极其明确地将重点放在两件事上:
听障人士和性侵事件。
转入启聪学校就读的张诚既欣喜又激动。
在这里,没有之前普通学校的课业压力和歧视的白眼。
甚至,还让他遇到了心仪的女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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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贝贝(陈姸霏 饰)。
一个大咧咧的乐天派,笑起来阳光又治愈。
她的目标是在这个夏天学会游泳。
变装舞会上,她会穿上泳衣陶醉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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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还带张诚去自己的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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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心事。
美好总会急转直下。
一天,在搭校车回宿舍的途中,张诚偶然发现一群男同学在最后一排“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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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被集体性侵犯的女孩,就是贝贝。
男孩又急又气,女孩却拒绝声张。
张诚无奈只得找来曾经帮助过自己的王大军老师来伸张正义。
万万没想到,即便学校的老师和校长知道此事,但却认为这只是孩子之间的玩笑打闹,没人愿意主导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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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次遭到侵害后,贝贝也曾写日记向女老师倾诉。
面对贝贝的质问,老师敷衍回应:
“你们不是在玩吗?”
“两位男同学都很乖,老师相信他们不会这样。”
贝贝只能错愕地看着老师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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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贝贝身上,导演异常迅速地将本片的两个重点自然的收束在了一起,并且激起了异常强烈的冲突。
因为没有办法在“听人”(健全人)的世界生活,贝贝硬著头皮也要回到学校,即便要忍受日复一日的可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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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在乎真相。
电影中不管是贝贝的祖父母、辅导员或是校长,得知贝贝被性侵后第一个反应总是:
“传出去要女孩子怎么做人”?
长久以来,性侵、强暴就是像房间里的大象,大家都知道它在那,但就是不愿意直视。
不仅社会对受害人的歧视和评价的眼光,连教师和领导大多也举着“保护被害者”这样冠冕堂皇的大旗,实则怕引来社会的批判,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连带受害者的求救声一同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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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熔炉》相比,《无声》没有“打倒大魔王”的剧情,对于被害者、加害者,好人、坏人的探讨不再是非黑即白,每个人都是可怜人,也蕴含更多理解以及“不得不”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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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感上,《熔炉》的爆发力较强,催泪的力道非常巨大。
而《无声》的情感宣泄方式则更为克制,在整个事件的牵引过程中,更多了一份冷静的旁观者姿态。
影片取材自2011年爆发的“台南启聪学校集体性侵”案件。
这起事件当时被人本教育基金会揭发,新闻如连续剧般不断发酵,真像被揭穿,学校在8年内共发生164件师生集体性侵害与性骚扰事件,受害者多达92人。
导演花了近2年时间做调查访谈,走访大量的案件相关人员,但唯一不碰的,就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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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影片,案件真实的细节要更惊悚、更残忍的多。
为了避免二度伤害当年的受害者,主创在改写剧本时已经尽量做到不要那么写实,性侵过程也表现得非常隐晦,刻意用晃动的镜头和虚焦画面快速带过。
电影要剥开议题的外衣,引起关注,但不是要剥开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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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诚和姚贝贝是幸运的。
他们心里有一个“何仙姑”,让他们在最绝望的时候还能保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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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何仙姑这个意象两度现身,象征着男、女主角急切想要找到出口与救赎的心情。
这也在某种程度上暗喻了:
这些可怜的孩子,想要为自己找到一个出口,似乎只能寄托于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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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
同样也是少年的施暴者,心中也会出现“何仙姑”吗?
学长小光(金玄彬 饰)在没有任何帮助下,只能一步一步走进地狱,最后成为蛰伏在最深处的恶魔。
当孩子找不到救赎的光,只好把恨意发泄在其他人身上。
在这个残忍的故事里——
所有性侵的加害者都是曾经的受害者。
也有的为了保护其他人而被迫成为加害者。
如此,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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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声枪响背后都有一个故事。
要让一部电影剜到一个社会问题的病灶,又谈何容易?
电影不是解答。
电影也没有能力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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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似主导一切的“恶魔”小光站在医院顶楼。
他遍体鳞伤、无声嚎啕。
对老师比着手语,说出自己应该要痛恨那个性侵他的老师,但却又忍不住对他的好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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