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老樊《姬和不如》:不如别相逢,不如别相遇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仓央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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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打电话叫我去“夜色”陪他喝酒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午夜。
桌子上早已堆满了酒瓶,老陈接着又点了两瓶高浓度的酒,自己先拿来灌了一口,对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又哭又笑的。
然后我就从老陈口中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上个月他那女友的前男友回来了,女友瞒着他去找那个人的时候他还不信。毕竟他们在一起已经这么久了,老陈以为女友不是那样的人。
前天正好是他们在一起两周年的日子,老陈原本想早早回家为女友准备烛光晚餐,想女友给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匆匆赶到家的时候,女友的行李箱已经不见了。
一直到铃声响起的时候,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老陈望着这空荡荡的家里,还是决定打开手机,消息是女友发来的,说还是忘不了前男友,要老陈一个人以后要过得好,别再想她,别再继续纠缠。
老陈当然想不通,于是他打过去电话质问女友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在一夜之间心竟判若两人,女友回答他的却是冰冷的三个字“挂了吧”。
我看着这个面露苦涩悲伤,一改往日温和模样的男人,突然想起来昨天刚听到隔壁老樊的《姬和不如》,我觉得这里面有句歌词很适合现在的老陈:“不如别相逢,不如别相遇。
作为好兄弟,我还把这首歌背后的故事讲给了老陈,想等他听完这个故事后,也该清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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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生和其他男人一样,爱上了那个关上城最美丽的女子。
女子名唤花芸娇,生得如其名,即使三月牡丹在她面前也会失色,只因十五岁那年的一舞倾城,令再也普通不过的关上城脱颖而出,闻名于天下。
据当时见过花芸娇的人说,那晚花满楼上下座无虚席,多少豪门、权贵都慕名而来,一掷千金只为一亲芳泽,甚至大门外还有人向里面张望着。
这是花芸娇第一次在花满楼出来见人,她袭一身白衣随琴音而动,舞得绝代风华。她素纱遮面,只露一双芊芊葱白玉手,还有一双清澈的眸子,看上一眼便能直指人心,抚平心头躁动。
就是这样的一位女子,因着楚生不同于其他人的一句“十里红妆,不负卿”,将多年积蓄赠于爱郎,甘愿在关上城痴情等侯数载,只想楚生在金榜题名时还自己一场盛世红妆。
可当楚生高中状元郎时,娶了当今公主为妻,而传回关上城的信件里十四个字字字诛花芸娇的心:“一点朱唇万人尝,怎配我这状元郎?”
花芸娇深知自己一片痴心错付,却不知当日皇宫大殿上,公主对楚生一见倾心,向皇帝上奏请愿下嫁,大殿众人都以为能娶公主做驸马是楚生大幸,无人知晓夜里楚生的泣不成声,因为他还一直记得当日许诺花芸娇之言,只待归来之日三媒六聘娶娇娘为妻,无奈世事难料。
不久公主就知晓了一切,下令要捉拿花芸娇,楚生拦着说:切莫!我让她死心。那十四个字落笔,楚生痛不欲生默默掩泪,他只叹,万般皆是命,终究是难逃命运的玩弄,生活的情非得已,还不如从未相逢相遇。
今生的互不打扰,是只求下一世的我,哪怕菩提树下剃度出家,哪怕日照大地头断血流,哪怕为了你踏遍万水千山,我也只为见你一面,听你倚楼弹琴一曲,看你台上翩翩起舞。
管他什么世间爱恨,功名利禄,这一切都不如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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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陈是一个感性的男人,此时此刻醉酒的他对我说他也有想过,如果没有放手,下周就带女友去见家人,听着一大家子人商量他们的婚事,甚至都想到了女友会紧张害羞,但是老陈一定及时拉住女友的手,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老陈也有想过,如果没有放手,他们会牵手走到最后,她会变成没牙的老太婆,他会变成秃头的老爷爷,他们会每天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拌嘴吵架,但还是会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分开。
其实老陈知道女友总有一天会走,从来到老陈身边的第一天起就知道的,可老陈还是没忍住想去靠近,还是控制不住的去付出。
当老陈对女友特别上心了,女友选择了离开,老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好,还是什么原因,女友最后选择了那个男生。
女友是老陈第一个这么喜欢的人,她不喜欢老陈喝酒,不喜欢老陈抽烟,所以跟女友在一起后,老陈从不去触犯她的不喜欢,但这次她的离开,使得老陈来酒吧喝的烂醉,脚下是一地的烟头。
感情这个东西,真是让所有人捉摸不透,也让所有人痛彻心扉。
清朝西藏的著名诗人仓央嘉措曾有一首诗被人代代传送:“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想来有了如此的百般折磨,才有了楚生的不如菩提树下割肉喂鹰,不如剃度出家斩断七情,不如万劫不复了断性命,还有不如别相逢别相遇。
才有了老陈的凌晨一个人买醉,试图用酒精来憋回去掉下的眼泪,试图用撕心裂肺的歌声来忘记痛苦,试图用一醉方休来告诉自己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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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唱这首《姬和不如》时,隔壁老樊一定是深有体会,这首经他之手创作的曲子,有着他自己的情感在里面,他那种本就自带的浑重而又沧桑的声音,当声线拉长时,给人的感觉岂止是感同身受。
我给老陈听了,他一直说着这歌费烟,可不,地上的烟头就是证据。
一直到酒吧的人渐渐变少,老陈上了台上,没有伴奏清唱了起来:“苦难生活日日的落寞,我说万般皆是命是生活所迫,不如菩提树下割肉喂鹰,不如剃度出家斩断七情,不如别相逢不如别相遇,不如万劫不复了断性命,不如日照大地无天下四季,都不如都不如陪着你。”
我曾经用尽全部的力气爱你,但是现在我真的累了,因为有那么一瞬间突然觉得,我所有的等待在你眼里都没有意义,因为换不来你的任何珍惜。
不是我不懂得坚持,是太久没听到你的回音,所以这一次那么爱你的我,终于还是舍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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