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雨夜客人消失,小伙帮忙破案,知县搜捕老宅
明朝景泰年间,有一回下大雨一个年轻人叫张阿生,是个仵作,因为惦记家里,就准备回乡看看,出来好几年了,这回赶上大雨,就困到了一家客栈里,准备等雨停了再走,在这家客栈里还住着几个客商说是要去山西做布匹生意的,因为下雨也走不了。
张阿生看着几个客商个个凶神恶煞似的,也不不像生意人,就躲得远远的,毕竟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好,默默地在一个角落里吃面,外面雷声不断,那几个客商大呼小叫地吵个不停,正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穿蓑衣的人,头戴斗笠,身后背着一个长条的包袱,因为天色已晚看不清面貌。
那人直接走到柜台问掌柜要房间,然后进去再也没出来,张阿生心想,这人一定有急事,不然也不会冒雨出来,也没在意。那个老板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头也不抬,说:各位吃好早歇着,夜晚没事不要出来,世道不太平,张阿生说:老板放心。可是那几个客商就不这么说了:有事也敢出去,爷们行走江湖这么久了,什么怪事都见过,说完大笑。
老板走过来说道:客官我说的都是好意,前面山上有一处很大的宅院,原来住着不少人,可是有一天发生了一场大火,一个都没跑出来,从此以后,那个地方阴森的很,夜里老是传来奇怪的动静,有的人胆大不信,非得要去夜探大宅院,后来都吓得跑回来了。
有个客商就说:那官府派人查了吗,究竟是何缘故啊。老板说:查了几遍,毫无线索,连个人影都没看见,你们说怪不怪,那客商说:老板你尽管休息,我们一会就歇着了。老板答应一声回屋了。
这边张阿生听完觉得奇怪,心想,怎么会没线索呢,肯定在某个角落里,或者有密室,完了他就回屋歇息去了,他半夜也没睡着,听到外面有声音也没在意,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去找掌柜,看到外面还下着雨,心下犯愁,这个时候就看到那几个客商,也下来了,但是那个昨晚穿蓑衣的人一直没出房间,心下感到奇怪。
然后看那几个客商也少了一个,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大门被推开,进来几个衙役,还抬着一个人用破席子盖着,好像没气了,老板刚下楼马上跑过去问:几位差爷,发生了什么事啊,其中那个有个好像是捕头说道:给你们看个人。然后打开席子,他们一看,这不是那几个客商中的一个吗。
那几个客商也大惊:这不是赵老四吗,怎么会死在外头,就问在哪里发现的,那捕头说,前面大宅门口,他们说道:昨天晚上店家还说不叫出去呢,他怎么出去了。那几个衙役接着又问店里几个人,就上楼盘查,没发现什么,最后走到那个穿蓑衣的客人房间,敲了半天也没开门。
这时候那个捕头一脚把门踹开,发现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就问大家谁看到那个人出去了,都说没看见。这时候张阿生说:我能不能看看那个人,捕头问:你是何人,张阿生说:我是仵作。捕头说:看看吧。他就验尸,发现身上没伤口,非常奇怪。就说一时间没发现什么,这里地方小。因为天气下雨潮湿,得等到天晴以后,还得找个大的地方才行。捕头说等抬回县衙再说。
谁知道事情还不算完,隔了几天又失踪一个,那五个商客还剩三人都不敢睡觉就在大厅里坐着,张阿生心里也慌,本来想走的,可是衙役们说案情不破谁也不能走,然后来了几个衙役,守住大门,不让出去,这案子传的附近都知道了,有的冒着雨来看热闹。
终于天晴了,衙役把张阿生他们一干人等带去衙门,问明情况,和每个人的作息时间,就是那个穿蓑衣的人不知去向,又问张阿生会不会验尸,得重新验才可以,张阿生说有一种方法能验出来的,首先挖一个四方坑,和人大小差不多,下面放一锅白醋,用火烧开白醋,熏三个时辰,在准备一把红伞就可以了。
衙役们按他说得用白醋熏完,只见张阿生,拿着那把红伞,口含姜片,把伞打开遮住那个人,从头到脚慢慢移动,众人发现从脖子到胸部都黑色的颜色,把伞拿开又不显示了,都奇怪就问张阿生,他说:里面骨头尽断,他杀,手法狠毒,由于连日降雨,现场应该在别处,发现人的地方不是,那是第二现场。
知县说道:此话有理,那第一现场呢,会不会是客栈。还有那个穿蓑衣的是谁,到现在也找到,张阿生又说,还得问他们三个客商,他们仨说晚上睡得死,啥也不知道,张阿生说道:还得回客栈,完了他们又去客栈,可是连日降雨,所有的足迹都被冲刷了,接着又去房间仔细搜索,发现一个小窗户洞,在窗棱子上有一丝丝的烟灰,张阿生说:这是熏香,把人能熏晕非常厉害。
张阿生又说:这里应该是第一现场,只要有人进来就一定有足迹,张阿生叫人来拿宣纸,在地上倒一层白醋,烤干,用宣纸往地板上按,一会功夫显示出不少足迹,接着挨个对足迹,除了他们的还有一个陌生的足迹,怀疑是那个穿蓑衣的,就去穿蓑衣的房间化验,但是他的足迹和那个对不上。
案情一下子陷入僵局,知县说;会不会在第二现场呢,就是那个老宅子附近,然后他们就去搜查,到那地方打开大门一股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大家仔细搜查,走到一间房里看到摆着一张桌子,上面还有没燃尽的蜡烛,有人来过,知县说,发现足迹,用宣纸记录下来和原来的对比,正是这个人的。
正在这时候,听到旁边,一个大缸有声音,大伙过去一看,里面捆着一个人穿着蓑衣,赶紧给他解开,那人说:他叫赵铁头是京城捕头,连日来就是在追捕那俩嫌疑人的,追到客栈,被人迷晕了一直藏到这里,也就说凶手就在这里。
大家一听赶快拿出武器戒备,赵铁头又说那个人身上被他撒了一把药,有股味道,只要谁身上有味道就是谁,洗不掉的。大伙一听赶紧挨个看,赵铁头说:不在这里,肯定是客栈。大家赶紧回客栈,到了客栈也没有,张阿生说:会不会是那个失踪的客商呢,可是找不到他,这时候赵铁头跑出去,慢慢走进人群,拉住一个白胡子的老头。
大家一看赶快上前按住,那老头还说抓错人了,我是看热闹的,赵铁头说:别演戏了,然后把他的胡子衣服都扒了下来,一看正是那个失踪的客商,按到地上马上锁住,赵铁头说:这人会些拳脚功夫,捆紧点。
经过审问,那个客商说:他叫张五,那个死去的叫陈六子,赵老四是假名,和那个几个客商认识几个月,知道他们是布匹商,张五和那个陈六子俩人原来是打家劫舍之人,那个宅子也是他们放火烧的,那个本来就是强盗窝,这回是想取出一些财物的,就在那个缸底下藏着,后来想独吞,就把同伴灭了口。
案情真相大白,县令把那个张五押入死牢,叫赵铁头押回复命,重赏了张阿生,这个时候天也晴了,他就高兴地回乡探亲了,后来调往布政司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