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浦东机场当场捕捉到一个……
此刻,我正在浦东机场T2航站楼,等待登机,一切还比较顺利,人也不多,从入门到坐在这里,耗时大约 一个小时。
入门第一道安检,是反恐安检。身上所有东西,需要放入包内,进行安检。一次人脸识别。两次人工安检,入口一处,出口一处。
进去以后,我迅速自助办理了值机换票,然后到2号入口进行安检登机。这个过程中,入口人工检票一次,进入排队序列,然后人工检票和身份证一次,人脸识别一次。然后人工扫身一次,物品安检又一次。
这些我都机械配合,见怪不怪了。全程戴口罩,到地下,乘轨道交通车,带到候机厅,我也是机械配合。
按道理说,一切顺理成章,按部就班,有条不紊,不是很好吗?可我觉得诡异的就是这个过程中的氛围。
这个氛围总让人感觉外部有一个很强大的敌人。是恐怖分子?是病毒?是犯罪分子?说不清楚。反正给人的感觉不那么轻松,不那么自在,这是我的直观感受,与大家分享一下。
接下来我们跳出具体事件,来谈一个抽象的问题,那就是“设防”。
我们的社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逐渐设防起来。比如原来我们家乡是没有围墙的,大家吃饭的时候,都端着饭碗聚到一起,边吃边聊。后来就家家建起了围墙。那时候门可以不关,现在大门小门都必须上锁。一个门不够,有的还会再加一个防盗门。窗子也是这样的,一开始可以随便开,现在出门必须关。光有窗不够,还得加防盗栅栏。这是有形的。
无形的防,就是总担心有小偷,被人骗,被人抢,被人敲诈,被人使坏。小孩不敢一个人上下学,大人太晚都不敢出门,女性更是这样。
人与人之间不断增加设防,家与家之间设防,国与国之间也设防,国,家,人也之间彼此设防。现在,有了病毒,人与自然之间也开始设防起来,照现在这样搞下去,恐怕这种设防会越来越厉害,越来越难以取消了。比如口罩,我已经天天戴,都快两年了。什么时候能取消呢?疫苗现在我还没打,那些打了的人,半年以后还会再打吗?将来会不会这个病毒好了,还有其他病毒?或者其他细菌呢?是不是总能找到设防自然的理由,对不对?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说具体事件,具体的现象举不胜举,哪里说的玩呢?
我说这些,是希望引起大家深思,我们为什么会处处设防?为什么处处深陷敌对?
更为严重的是,为什么我们无力彻底解决敌人,而只能处处时时的设防?
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这个设防的程度越来越严重?
原因呢,我能想到就是马克思说的,这就因为异化——我们自己创造的东西,创造的世界,并不属于我们自己。而归于一部分不劳而获的人,于是世界分为两个世界,彼此设防,彼此为敌。背后更深的原因是生产资料私有制为主的资本主义体系。
我今天之所以有这个体会,是因为我站在无产者的角度,以及我无产者的出身,朴素的无产者的情感。假如站在资本家的角度,大约就会这样说,不充分的安检,那些穷鬼刁民进来捣乱,可怎么是好啊?所以,富人的世界,绝不允许穷人乱来。你看,也就能理解资本家了,对不对?不设防,那么多穷人,怎么能让人安心呢?
比如坐飞机这个小事情,全国也就大约4亿的人乘过而已。将来越来越多的穷人坐得起飞机了,有钱人肯定更加担心了。所以,即便没有疫情的话,我想安检设防也会更加的严格起来,因为有钱人的理论就是,穷人里面坏人多。
到后来,我恐怕富人的专机会越来越多,人家有的是钱,怎么能把自己的命跟穷人的命放在一个机舱里呢?
既然飞机这么个小事情,都如此设防。那其他要命的事情呢?能不设防吗?
穷人的命不值几个钱,大约没那么惜命,所以设防意识不强。今天通过这么一个思索,好像咱的命也应该珍惜起来。毕竟,咱们虽然钱少,但爹妈给的命,也只有一条而已,怎么能不珍惜呢?
可反过来一想,虽然人应该珍惜生命,但如果天天生活在包围圈里,天天设防,处处栅栏,时时惊恐,又有什么意思呢?
你们说,是不是应该早点彻底消除这些令人讨厌的设防?是不是应该早点彻底消除产生设防的来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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