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五月的思念
在一年的12个月份中,最让我欲爱还休,思绪万分,牵肠挂肚的,就是五月了。
五月槐花飘香,清晨起来,看着雪白的槐花点缀在郁郁的槐叶之中,犹如在绿色的绒毯上镶嵌上了串串晶莹的珍珠,太阳照射之下,泛出耀眼的白色。这时候,最美的事情便是微风拂过,淡淡的香味由远及近,仿佛幽幽的空谷之中,响起的阵阵牧笛似的,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五月,是一个有很多节日的月份,走过国际的“五一”劳动节,迎来了5月13日母亲节,新新人类发明的“5.20”表白日又姗姗来到,在这所有得日子里,有一个身影始终浮现在我的眼前:母亲。
母亲是家里最忙碌的人。小时候,父亲常年不在家,母亲一个人既要照顾我们姐妹三个,还要像男人一样干家里所有的农活。早晨,每当我从睡梦中醒来,就能听见母亲不是忙着给一家人做早饭,就是忙着在院子里剁猪草。中午,别人家吃完饭,村里其他人家的都是男人到地里干活,女人都是在家里照顾孩子休息,而我那勤劳隐忍的母亲,收拾完碗筷后,就必须像男人一样去地里干活。
夏天,太阳照在脸上,火辣辣地疼,母亲年轻的皮肤在风吹日晒下,变得粗糙而黝黑,母亲也是女人,也爱美,可是为了孩子,为了家庭,她无怨无悔,只要家人平安,再苦再累也值了。那时候还小,我竟然傻傻地问母亲:“妈,你怎么那么嘿,你看我芳霞姨怎么那么白呀?”,当时,只看见母亲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母亲就是:“妈是本来就黑,黑是黑,自然色”。说完,母亲略带调侃地笑一笑。
直到长大后,我才明白,母亲年轻时很漂亮,白白嫩嫩,两条既粗又黑的麻花辫也曾迷到了无数少年郎。农村晚饭吃的早,母亲吃过晚饭,还有去离家较远的桐树沟去寻柴(砍柴),为什么要去桐树沟,是因为去那里寻柴的人少,柴禾质量好,松树枝硬实耐烧,一背篓柴禾可以多烧好几天。只要是天气晴朗的日子,母亲几乎天天如此,以便把一整个冬天的柴禾都准备充足。
由于常年劳累,在我的记忆里,母亲一直驮着背,母亲天生如此,是家庭的重担让母亲挺拔的脊背日渐佝偻而弯曲。所以,母亲应当之无愧地获得我们家的“五一”劳动奖章。
2018年5月13日是母亲节,这虽然是一个新兴的节日,但我却喜欢,是因为母亲,也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的像母亲一样的母亲们。
母亲节的前一天,我给老家的表妹发微信,希望她能在第二天周末回老家时,替我给母亲买一个蛋糕。虽然母亲不知道什么是母亲节,但我当时只有一个朴素的愿望:希望母亲在母亲节当天能吃上蛋糕。满怀希望的我等着表妹的回信,我在焦急中等待,在等待中焦急。
好不容易,表妹回信息了,却说她因为她家姑娘学校第二天要上课,没有办法回老家,我当时鼻子一酸,很想哭。母亲节那天,我给母亲打了电话,电话那端,母亲听到“母亲节”三个字,似乎愣了一下,她嚅嚅地说:“过啥节哩,只要你们几个都好好的,我就天天过节哩”。
我才发现,对于我这个远嫁的女儿,距离隔开的不是亲情,而是表达亲情的方式。我知道母亲不在乎什么蛋糕,也不在乎什么母亲节,母亲渴望听到子女们平安的消息就可以了,如果说我对母亲的思念是一条河,那母亲对我的思念就是汪洋的大海,河水即使再澎湃,也无法赶得上大海的浩瀚无边。我在母亲的大海中品味人生的苦辣酸甜。
5月20日,是表白的节日。我在无数有情人的对白中,有看见了母亲佝偻的身影,我要用尽全力大声呼喊:“母亲,我爱你,感谢你给了我生命,足矣”。
我只想奉劝有情的人们,“千金散尽还复来”,“天涯处处有芳草”,“诗酒趁年华”,“天下谁人不识君”。笑看人生几多愁,闲对世间无限事,一切都有轮回的可能。而母亲,却在日渐老去,母亲的海也终将干涸。
五月,我在千里之外思念母亲,我的思念是一条浅浅的河,母亲的思念却是一片汪洋的大海。
用心甘情愿的态度,过随遇而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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