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丽无比的郎世宁字画,参观者因它的美丽而晕眩
郎世宁是大清帝国的三朝皇帝的御用画师,这在外人看来,可谓荣耀万分,可又有谁知道他内心的孤独与寂寞呢?在这个不开化的囯度,郎世宁终其一生,也只是皇帝身边的奴才,他除了按照旨意绘画外,无所作为……
雍正二年(1724年),皇帝开始大规模地扩建圆明园,这为郎世宁提供了发挥其创作才能的极好机会。他有较长一段时间居住在这座东方名园内,画了许多装饰殿 堂的绘画作品。其中既有欧洲风格的油画,还有在平面上表现纵深立体效果的欧洲焦点透视画。雍正皇帝对于这位洋画师的作品十分赞赏,曾经对一幅人物画的图稿做了如下评语:“此样画得好!”
郎世宁画派对当时中国的人物画、年画、瓷画、建筑、园林艺术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中西合璧的画风,成为一种双向交流的新时代特征。
虽然朗世宁缺少中国画的意境深度,但在中国画的中西合璧的历史上,是有一可忽视的一个环节,他把西洋画教会中国的一些画人如蒋廷锡等,给中国画带来新气象,对同时期的中国画人产生影响,从此中国画在中西合璧的路子上越走越宽。而且他的画保存不少历史图象,对中国画史及世界画史产生影响。
郎世宁简直什么都画,人物、景色、战役、前史、花鸟、年节等,但最首要的仍是记载皇帝的活动。郎世宁在康熙时的绘画,虽无档案记载可查,但从雍正元年开端,直到乾隆31年,简直每年都有郎世宁绘画活动的具体记载。郎世宁的著作,有我国水墨画,也有油画、水彩画和搪瓷画,其画风亦中亦西中西合璧,形成了一种共同的宫殿画个性。为投合各个皇帝的喜好,郎世宁总在调整自己的画技。康熙不喜欢油画,更无法承受西画中的透视法。为此,郎世宁学惯用胶质颜料在绢上作画的高难窍门,一笔下去就不能再加第 二笔,也不能修正修饰,笔法稍有踌躇,便前功尽弃。为不在画上留有透视法中的暗影,郎世宁便在同一幅画中对山水或庭园选用不一样的视点与视点。正是这种戴着镣铐的舞蹈,让郎世宁的画作变成我国艺术史的一个共同的存在。
乾隆三十一年六月初十日(公元1766年7月16日),郎世宁在他七十八周岁生日的前三天,病逝于北京,其遗骸安葬在北京城西阜成门外的欧洲传教士墓地内。乾隆皇帝对于郎世宁的去世甚为关切,特地下旨为其料理丧事。郎世宁的墓碑上刻着皇帝旨谕:“乾隆三十一年六月初十日奉旨:西洋人郎世宁自康熙年间入值内廷,颇著勤慎,曾赏给三品顶戴。今患病溘逝,念其行走年久,齿近八旬,著照戴进贤之例,加恩给予侍郎衔,并赏给内务府银叁佰两料理丧事,以示优恤。钦此。”墓碑的正中下方为汉字:“耶稣会士郎公之墓”,左边为拉丁文的墓志。
郎世宁的清廷新体绘画虽博得了皇帝的赏识,但他的艺术影响当时也仅 限于中国上层社会和宫廷画师之中,而对当时中国文人主宰的画坛,几乎没有大的影响。相反,中国画家却抓住了这种“中西合璧”绘画的弱点给以激烈的攻击。显然,郎世宁探索逐步形成的这种“中西合璧”的独特风格,难免总带着几分非中非西的夹生感。画家吴镇、邹一桂等抨击说:“其缺乏神逸,全无笔法”,“虽工意匠,故不入画品”。甚至就连宠爱郎世宁的皇帝,也盛气凌人地传谕郎世宁的合作者法国人王致诚:“作画虽佳而毫无神韵,应令其改学水彩,必可远胜于今,若写真时,可令其仍用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