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雨中“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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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下了一夜大雨,让这个排水系统不太好的小城发生了内涝。早上,雨还是没停,我只好出门打车上班。

等了好一会,终于坐上了一辆出租。可不想,车刚开了不一会便熄火了。司机连着启动了几次,都没有起来,然后有些为难地回过头,希望我能下车推一下。可我要参加一个重要的商务活动,推车就意味着鞋子和裤子还有衣服,估计都得湿,我真的有难处不想推。我便掏钱给了师傅,并脱下了鞋子,撑起伞走到路边,想再拦一辆车。

师傅接过我的钱,没有说什么。他下了车,打着伞揭开后盖查看什么问题。我就站在不远处马路牙上,等着下一辆车。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眼看着活动的时间就要到了。

雨越下越大。一位中年人走了过来,上衣都湿透了,问师傅走不走,师傅说车打不着火了,如果能有人推一下,他试着可以走。中年人立即答应了师傅,就趟在过了脚踝深的水里,奋力地推起车。

车还真的启动了,中年人高兴地钻进了车里。此时,我还在焦急地等着车。这时,只见这位师傅车向前走了一点,却又倒了回来,停在我的身边,然后摇下玻璃对我说:“小伙子,上车吧,你现在打车也不好打。”我突然脸一红,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刚才没有推车,我很不好意思,别人把车推着了,可我坐享成果,实在说不过去。于是,我便不好意思摇了摇头。车里的中年人也劝我上车,这时我还真有点急,只好上了车。

上了车,我便开始道歉。还没等我说缘由,司机师傅便对我说:“我看你脱鞋,估计要办啥事,否则,这大雨天你不会这样娇贵吧?”我脸一红,急忙对师傅解释说:“不好意思,九点我要参加一个商务活动……”

师傅一看表,直接说了一声:“那还得抓紧!”然后便对那位中年人说:“老哥,我先送他一下,十分钟就到了,然后再送你。”中年人急忙说他没事。我立即说我来付钱,可司机师傅却对我说:“你刚才给的钱就够了,不用付了,等送完了你,我重新打表就是……”

我在车上穿好了鞋,到达酒店时离活动还有五分钟。看着司机开着车走远,我整了整衣服,自信地走进了酒店。这一天,我无比高兴,不是因为商务活动很成功,而是因为在雨中,我看到了人性深处那种最普通但又最温暖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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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勒河的红柳  毅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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