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能不能,该不该
笔记时间:2020年2月15日
农历:庚子年正月二十二日
笔记地点:云溪洞囤谷园
作者微信:Yxdniaoer
图片拍于囤谷园(早)
全文4节,约2000字,有删节
预计阅读所需时间5分钟,一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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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的笑声
“喵呜书萌大魔王”今天在朋友圈里发:
社区每天上门量体温,第一回,给我量了个35.4,迟疑了下,想一想,到底没问出口。今天量了个34.1。妹子吓一跳,连量几遍,满眼怀疑人生。幸亏还有旁人,证明她这个体温计枪没坏。体温低啥的 只能说明,修仙……就是体温低啊,何况今天降温!
今天的云溪洞啊,岂止是降温呢!
从半夜到晨到上午,北风呼呼刮,打着旋儿鬼哭狼嚎。
雨也来了,冷冷的,冰冰的,泼在僵硬的水池子上,浇在惊慌失措的游鱼头上,打在已经弯腰折服的翠竹上。
顶风冒雨步行去村部捐款回来的母亲说,路上有些树倒了,有些篱笆散了。这风啊雨啊,就像新冠病毒——变着法儿狂呢。
午饭前,下起了雪粒子,噼噼啪啪落在场地上。风还是疯狂着,厨房木门一打开,就噼啪撞在墙壁上躲回来。待吃完新鲜的小鲢鱼火锅再出来看,地上有了一层雪粒子。
四庄的洪发来视频:湖上的钓鱼木廊外,鸡蛋大的冰粒子砸在木廊上,砸在湖面上,水花溅起来,鞭炮一样响。
他问是不是云溪。我猜测很久,不敢确定,因为我觉得云溪湖两边的山没有这么紧迫的压着云溪湖。
她发来图片,是县城白沙小区家门前车上的白雪,已经遍布了薄薄的一层了。
狂风,冷雨,冰雪,都是天灾。老天爷的事,气不得,徒唤奈何,或者念“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慢慢挨过去就是。
图片选自微信
11点多,在“秋哥的客厅”看到了一文,把链接分享到朋友圈里。
不久,有“喜洋洋”评论:“哟,你也敢转。”
我犹豫一阵,回(不回无礼也):“十几年前,我还敢写,也因此受了训诫。所以一直爬不上去啊。(哭泣表情)”
有“笑天”评论:“痴僧想起鲁迅先生留学日本写的一首诗来:灵台无计逃神矢,风雨如磐暗故园。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鸟儿回以“阿弥陀佛”。
后有评论:“当通城人晒环卫工人捐款的时候,我也想问:我们这么穷吗?但是迫于压力,我忍住了。”
我斟酌良久,回:“普通人捐款之事,社会不宜提倡,但也不宜制止。前几年,在修建潘氏宗祠的讨论会上,我亲耳听潘董说过,几百万他出得起,但一个人出也不好,毕竟潘氏宗祠是潘姓全体人的,不是哪一个人的,人人都出点,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点子出点子,人人大帮小帮,这个东西就不是私人的,就是大家的,建起来后大家也会更加珍惜爱护。”
如果环卫工,失独老人,因为都是弱势群体,就不该捐款,捐了也不能收,那像我们这样的普通农村老师,在老爷面前,在老板面前,是不是也是弱势群体?我们该不该捐,捐了该不该收?
又在马、许面前,通城很多老板是不是也处于弱势?他们该不该捐,捐了又该不该收?
“慈善不是勉强,它是像甘霖一样从天上降下尘世,它不但给幸福于受恩的人,也同样给幸福与施与的人。”
500多年前,莎士比亚在《威尼斯商人》借鲍西娅之口说出的这番话,道出了公益慈善的本质:爱出者爱返,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抚州等地的失独老人,通城县隽水镇的环卫女工,塘湖镇龙印村的老人,还有我一生为库区农妇的老母亲,他们的慈善只要是出于真心实意,就都值得尊敬和感动。
这比分等级的摊派式捐款,比被威胁的压迫式认捐,更值得弘扬和传播。
图片拍自囤谷园(下午)
爆脾气、嘴上不扰人的母亲,下午顶着雨雪去菜地里拔了几株莴苣。
我看到莴苣根部带着泥土,叶子多因鸟啄而萎败。她说是父亲说要吃莴苣叶子。
和母亲一起择出莴苣最里头的嫩叶子后,端了莴苣叶子去冰冷的水池里洗了。母亲看了后,担心没洗干净,又去洗了一遍。
父亲今天早上吃了白菜叶子,10点多吃了白菜叶子,都是母亲做的。
15点多,风还在呼啸。雪花飞舞。囤谷园屋前屋的小路都可见白雪。
屋侧高大的杜仲树下面,白雪落在黄色的枯草上,就像傅了粉的女子。
询问住在普化寺里的“当下”吃的喝的可还有。他说都备有的。
从“当下”发来的图片和视频看到,风声尖利,积雪覆满了路面,笼罩了红檐蓝瓦,但红旗还没被冻翻,还飒飒飘扬。
图片拍自囤谷园(黄昏)
因为火塘烟熏难受,我一个人到小客厅坐着看电视。
母亲用一个铁锅装了炭火放到小客厅桌子下。我于是看完了电影《通缉英雄》(2008年3月美国上映),为连姆这个被逼成英雄的普通男子的爱情动情。
18点多,吃鸡肉潽豆腐火锅下酒。饭后,推开大门,风扑进来,白雪在路灯下冷冷地惨白。
“明事共祚”群里,有友”一早问我《千家峒祭》能不能分享下。我说待看完再寄。
有了这个“压力”,从今天起,每天要多看几回(反正风雨雪交加,也做不了别的)。
只是有担心,上册看完了如果还没解禁,又如何回城里取下册阅读呢?
图片由“当下”摄于云溪普化寺
谢谢您的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