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美景垃圾,镜花水月,繁华落寞,相由心生。

  所记之事生于农历丙申年腊月二十一,周三

早上醒来,听到雨声滴答。起来。推开门,四合院子雨雾迷蒙。院子中央观音菩萨像的左右两边摆了两管大红插花,就像火把点亮了阴沉的天空。

法师早早就起来了,留我吃了早餐再走。我说要赶车,不了。可等我洗漱完毕回到卧室里捡东西时,床上的被子已经被叠好了,桌子上也摆上了早餐:一满碗蛋皮粉条,上面还摊着一个煎蛋。我感到吃不完,另用碗盛出了一半粉条,请法师吃。法师说他不吃。

我边吃边告诉法师:“昨天夜里在无忧茶楼喝茶,后来又喝酒,醉了;麻木送我过了天桥,我竟然没有记错路。”法师说:“还知道来寺里,还知道路,说明你还没真喝高。”我说昨夜好像下了一整夜的雨。法师说没下一整夜,三点多开始下的,“夜里鞭炮声不断,我睡不好。”

冒着细雨出来,在马路上边走边等车。公交一时没来,过了天桥后,拦住了一辆的士。没想到开车的是老熟人吴师傅,后排已经坐了他的三个朋友,他请她们让我挤坐进去。听说我要赶8点半的班车,吴师傅又一直把我送到了九宫车站。吴师傅虽然说不要客气,我还是给了一点儿油钱。

进站后,班车正在发动。车上还有座位,坐下来,立即把头斜靠在窗玻璃上,迷了眼休息。完全睡着是不可能的,耳朵里不时传来乘客的话语声。春运了,车上有很多回乡的游子,他们说着被异化了的通城话。

9点多,到了学校。进办公室,处理好昨日记,已经是10点了。没有选择分享给微信朋友,没有选择分享到朋友圈,没有选择分享给人民教育用户群,没有选择分享到QQ空间——就只给公众号的关注者阅读。(以后这样一生不哼会越来越多)

潘督导、汤等来办公室坐坐。

去学校外面的方克刚老师家做客。临时有6人打电话来请我带礼,他们发微信红包给我,我现场支付现金。这样,这样,写完簿,我的口袋里就只剩下了二三十元零钱了。

和学校的几位同事坐一桌。他们热热闹闹地喝酒,我喝点儿凉饮料。陪客和主人纷纷来敬酒,见我没喝酒,都很惊讶。道上村老会计森柏兄还说:“你是老喝酒的人,不喝不行。”主人在敬完全部客席后,再次来到我这一桌,给潘督导、丁老师等再一次添满了白酒,他也很想我喝一点儿。我表示实在是昨夜喝多了,不舒服。感谢他没有强劝!

饭后回学校。独坐办公室,继续沟通。说着说着,万念俱灰,倦意沉沉。于是88,坐在椅子上,双脚搁桌上,睡去。

计划好赶15:30的末班车回城。提前十几分钟,提了背包刚出校门,遇到了钟七政兄开着车经过。他问我去哪里,我说县里。他问我可不可以等等,“我送一个老人到寺里去看看,大约个把小时。”我说可以。

重新回办公室。精神和心情都好多了。

一个小时后,钟七政兄把车开到了学校门口。我坐上去。副驾驶上协卫老弟。年关很多老人去世,当道士的他天天忙着。和我坐在后排的是是个中年妇女。她一直心情不好,说话缓慢而无力。后来才知道她22岁的儿子在武汉准备动手术。

和妻子女儿去李昊兄弟家吃晚饭。牛尾巴粉条汤,味道极好。除了我一家,还有李美斌兄弟一家,还有研究风水的刘。李昊在厨房里忙好后,褪了抱裙来敬酒。

“八年的糯米酒,都搬出来了。”我不能喝米酒,我的妻子倒能喝,一杯又一杯。于是主人就喝得眼睛都红了,还要和我们喝。我一时兴起,准备大干一场,但考虑到女主人的担心,认输退了——对一个喝醉了的人认输,应该不吃人吧?

一左一右,牵着可可的手,步行回家。

昨日记里引用了来凤谢兄的故事。今日“修行者”评论:“那老头是社会里的一个截面或者缩影,他们代表了我们关爱不到的地方,他们是孤独的,就像太阳照不到的地方。被太阳照耀是一种幸福,所以我们不能给那些孤苦的人们贴上什么症的标签,而要去了解,关心,爱护。

鸟儿深以为然——在这个自由而诡异端端的时代,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这个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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