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爱生活,起码要先能做一个真吃货
买肉3斤,54元;油豆腐一袋,10元。一起包了,请跟早校车离校的葛师傅捎到堤坝。给母亲电话,说肉和豆腐带下来了,请她到路边来接。电话里,感觉母亲似乎还没起来,说话有点含糊——时间还不到6点半,这种状态是正常的。
在操场里转转。东书记、乐校都在跑步。我也跑了两圈。三株紫薇,去年秋季同时在不同的花坛里栽下,个子差不多,沐浴着同样的阳光风雨,一株至今不见叶,一株在暑假开了一阵子花没等到开学就全部谢了,一株至今还红花满枝。我无法明白这三株树各自经历了什么才有如此显著的差异,正如我无法明白身边的某些人,他们的出身、学历、家境等相异无几,但能力、见识、健康和心境有天壤之别。
我不是科学家,我无法去弄懂树的问题;我也不是哲学家,我不会去探究人的问题。我只是一个主动拒绝亲密接触的旁观者,一个冷冷的记录者,偶尔有些思考,但所感所受也转瞬即逝。
我还明白,我写下的文字,也并无什么用处。
我写下的文字可能还会给我带来麻烦。若干年前,某高中有位语文老师,要退休了,向领导推荐我去接他的班,顺便写写材料编编校刊。领导对他说:“潘广啊,我知道他喜欢写舆论监督,不好。”这事儿我当时自然是不知道的,那位退休老师退休多年后,我才听他说起。我没能从初中老师成为高中老师,反而一步步退回到了小学、幼儿园,这和我喜欢写是有关联的,——虽然不能完全归究于写。
今天一早,一位任校长的老友告诉我,“把昨日记里的教育局通知删了吧,我们明确要求不能转发。”我谢谢他的好心,可是公众号文章一旦推送出来,就不能修改了,何谈删去通知。可是要我把整个文章删除,我真是千万个不愿意。我说:“我没有听到领导说不能转发啊,好多群里也有啊。不要紧吧,反正我的文章比较长,没几个人看到后面去的。”心惴惴,意惶惶,日光到月光,一切还好。
快过节了,三天的假来了(虽然实际只有一天,但三天假就是比两天双休要好啊),工资也来了(虽然是老的,但早来总比晚来要好,来总比不来要好啊)。
说点儿开心事儿。早饭前,习赟森老师在学校群里分享了《清华附小校长:不阅读的孩子是潜在差生,语文你都不行别的是学不通的》。我@他:“有不少好的小诗。可以让孩子们读读,背背,仿写。”习老师说他今天就打算让他们仿写那首《蝴蝶与花》。
《蝴蝶与花》是这样的:
花是不会飞的蝴蝶,
蝴蝶是会飞的花。
蝴蝶是会飞的花,
花是不会飞的蝴蝶。
花是蝴蝶,
蝴蝶是花。
我说:“哲理,比喻、反复,美感,动静相生,小诗很美呀。学生如能仿写,难度有点大,但值得尝试,引导,激励。你自己也可以下水试试。”
上午接待派出所罗、邓、何几位警官的安全检查。我要发烟,他们不要;留吃饭,他们不吃。
午前到李兄家里坐坐,看看他的小女儿,看看他骑摩托的小伤势,谈谈工作和生活。把从甘孜州理塘县城买的一包“宽窄”烟送给他。啃掉他妻子洗好送到我手里的一个大香梨。
下午给五年级上一节信息技术课。纪律好,云教学平台登陆成功率高。
放学时,在门口送别孩子们。
下县里。和妻子吃过晚饭后,步行几十分钟去某烤肉店接女儿。到那里,发现烤肉夜宵刚开始,几位年轻美女正在饕餮。我很喜欢看到她们津津有味的吃货样子。她们对生活的热爱,在此时,全部体现在对美食的享受上了!我喜欢这样热烈的人。世间有很多女子,不吃不喝,也要长胖,她们大吃大喝,也苗条美丽。这就是上天对咪蒙这类真吃货的厚爱!
我差不多要老了,我无法热烈了。我吃了一些枣子,一些小西红柿,一丁点儿切好的火龙果,还有一小瓶毛铺酒,一根顶上有圆盖的雪白的食用菌。
我想我得提前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