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再少年,诗人听乐怅然自述:万事伤心对管弦,一身含泪向春烟
有个词叫“举贤不避亲”,这里面有个固定处在于此人必须是“贤”才行。其实这只是用人的一个方法,终究还是有些片面。毕竟我们大多数人都是平凡之人,所以真正的高明用人之法却是能够:量才适用。
唐朝有个官员,故友之子前来求助,希望能够安排一个职务。可惜的是,故友之子并无什么才华,不堪大用。官员没有推辞,而是设宴款待故友之子。从酒宴开始到结束,官员发现那个孩子一直端坐着,除了必要的饮酒和吃食,再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而且没有丝毫不耐的颜色。
没过多久,故友之子便被安排到库房营地,当了一个看守库门的人员。这个人很是用心尽责,每天早早就去坐守库门,直到夕阳西下。因为他的监督,大小官员和士兵都再不敢随意进出营库大门。
这个官员就是唐朝中期著名的政治家、画家韩滉。韩滉(723年—787年),字太冲,京兆长安(今陕西省西安市)人。
韩滉不仅官运亨通,而且其还多才多艺,精通书法,爱好《易》《春秋》,特别是在绘画上面,开创了“田园风俗画”的先声,传世之作《五牛图》,其精妙尤为中国绘画史千载传誉,人送其号“牛马专家”。
《听乐怅然自述》
【唐】韩滉
万事伤心对管弦,一身含泪向春烟。
黄金用尽教歌舞,留与他人乐少年。
这首《听乐怅然自述》,又名《病中遣伎》,作者司空曙。可见历史记载之混乱,却也无法责怪古人,那个时代的传播注定了此种状况的不确定性。
根据诗作所描述的内容,如果可以把两个题目相结合起来看,一下子就显得更加完整,并且成为一个齐备的故事内核。
“万事伤心对管弦,一身含泪向春烟”,写最后的告别场面。如果“万事”稍显夸张,那么“一身”就比较切实。即便是耳朵里充斥着欢快的音乐声响,可是也无法掩饰内心里难以诉说的悲痛,只能一遍遍地流着眼泪和着乐声起舞,让自己淹没在袅袅升起的烟雾里。
此处所写的“万事伤心”和“一身含泪”,其实不过是一件事情的连续相关而故作分别概述。这个伤心和流泪的场面,刻画得非常细腻,使人不忍目睹,肝肠寸断。虽然没有交代清楚具体的原因,因为这一切只是过渡或者说铺垫罢了。
诗人似乎是故意如此渲染,造成场面混乱,增加人为凄惨,以便让后来事件的呈现更完备,取得更为奇妙的效果。其实也没有这么神奇,在诗人看来,事实本就如此,只是按部就班地叙述而已。但或许正是这样,其中暗藏着的情感才更显真实。
“黄金用尽教歌舞,留与他人乐少年”,写自身的无奈之举。当初花费很多的钱财去教养歌舞伎,原以为能够作最长久的陪伴,却终究无法抵抗生命力的消退,所以以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往他人家里,聊供那些少年郎消遣。
在这里,前句回忆了过去的所作所为。花销大量钱财,费尽无数心思,就是为了培养歌女,让她能够得到成长。可是,如今看来,前期所作的一切都成为了“竹篮打水一场空”,都不过是徒然为他人作嫁衣裳。
最后一句的语气似乎十分平淡,可是分开来看却会发现字字皆是血泪。用尽黄金之后取得的效果只是“留与他人乐少年”,而与此相对的呢?回到题目“病中”,真正是“老大徒伤悲”啊!无法面对“少年”一词,分外刺目。
这首诗充满了诗人的无奈,其所有的伤怀之情,都可以用一句“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做了概括。我们可以很好地理解李白的感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背后,他之所以不珍惜这些世间俗物,或许便是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这个道理。
也由此,我们便能够很好地发现诗人内心“怅然”的真正理由,首先想来当然是对追忆往日情景难再来的黯然,那些曾经的美好到最后也落入他人手中,其次便是对人类自身最终无法逃脱命运安排的凄凉结局的由衷感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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