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不谈理想,单纯的聊聊人为什么活着?
一个晴朗的假日,47岁的加缪坐着朋友的车去度假。朋友开车,加缪坐在旁边,朋友的妻子和女儿坐在后座。
路上,加缪和朋友聊到了死亡的话题,这是当代存在主义哲学家最喜欢的话题。他们俩开玩笑说,它们死后就把尸体放到朋友妻子的客厅里,后座的朋友妻子说,这太吓人了,要是这样的话,她就搬家。
紧接着,车轮打滑,汽车撞上了路边的大树。加缪当场死亡,他的朋友受伤被送往医院,在几天后的外科手术中死于脑出血。
人生是荒谬的!——加缪如是说。
在科学盛行的今天,学习哲学的人大多被分为两类群体,其一是装逼,其二是神经质。然而,大多数现代人都生活在焦虑之中,嘲笑别人的同时,却也无时无刻不在舔舐自己的伤口。
活着究竟图个啥!——芸芸众生如是问到。
然而,无论有没有答案,每天还是要活着,要搬砖,要生存。在忙着生存中,也就忽略了为什么要生存,剩下的只是莫名的空虚、焦虑、忙乱。
有时候,也许是某个电影,也许是某段回忆,也许是某段歌曲,让自己突然开始追问人生的意义。我生活的意义是什么?在晋升无望的情况下,拿着微薄的工资,为何还要每天筋疲力竭?
然而,人生漫长,如同久病床前无孝子,时间是让一切疲沓下来的良药。电影散场,激情退却,面对每日重复的辛苦劳作,你会再次忘了自己为何而活,人为何而生。
先跟各位道个歉,因为我要举一个不恰当的例子。某一天,你的一个好友突然因意外身亡。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遗言,你上午还在跟他打招呼,下午就在新闻上看到XXX的消息。你会是什么感觉?
人这一辈子,累死累活的究竟为什么?归根到底一句话,人生是多么荒谬呀!
假如,一个养育子女的伟大母亲即将离世,她应该是躺在病床上,周围站满了子女。子女们要么学业有成,要么事业有成,他们握着母亲的手热泪盈眶的说:“感谢您的养育之恩,我们永远怀念您。”疲惫的母亲放心的点点头,说:“看到你们都长大成人,我就心满意足了。”然后恰到好处地闭上了眼睛,故事圆满结束。
然而,事实可能并不是如此,这个母亲去世的时候,可能身边的子女正在闲聊,没有注意到母亲的去世。也可能母亲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母亲自己也未必是在回味人生的高潮中离世,可能心里怀着巨大的恐惧,可能正打算去拿遥控器换一个看到了一半的电视剧,正在按下按键的时候,一切突然停止。没有交待遗言,没有讲出未完成的愿望,没来得及对自己的一生作总结,生命说结束就突然结束。就如同那些让人无比烦躁的讲了一半的故事一样。
这种时候,经历这些的人们就会对人生产生质疑,对人生感到荒谬。仰天长叹,人活着,图个啥?却不得不继续面对无聊和焦虑的一生。
加缪反问道,既然不知道活着图啥,那你为何不去死呢?
这是个有意思的问题。既然活着没劲,为何不立即自杀?继续活下去,总有一个支撑你生存的理由吧。
再次道歉,假设有一天,你被确诊为某种绝症,只剩下三个月的生命,你最想做些什么?相信很多人在经历巨大的震惊和恐惧后,会平静下来好好想一想该做些什么未完成的事情。
要做的实在太多了,你有孩子,有父母,有爱人,你还有想去打卡的旅游胜地,还有没看的电影,还有一直想看的书,你甚至想动笔写下自己平凡的一生。
三个月的时间做不完这些事情,那就列出个优先级吧,能做多少做多少。
等等,你是不是已经找到答案了?那些你在生命中最后三个月想要做的事情,就是你生命的意义,不是吗?因为它们超越了生死,无论它们是否正确,它们对你都是有意义的。这就是你存在的意义。
然而可悲的是,大多数人只有在死亡真的要降临的时候,才会真正考虑这些事情。但现实的死亡却没有给你考虑这些的时间就突然来临。人生何其的荒谬呀!
如果你不想继续焦虑,如果你不想明日复明日,如果你就不想人云亦云随波逐流,如果你不想再把朋友圈和微博当做唯一的发泄渠道,那么就给自己设定一个生命大限期吧。告诉自己,生命将尽,做些自己喜欢事吧。
你会发现,人生突然变得释然,没有那么多焦虑与逼迫了。你的自由意志开始觉醒,自我选择让“我”这个词获得了新的意义。
这就是哲学家们苦苦追寻的生命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