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事故-大盗贼的少年时代(新的一天)
本事故大家都当初虚构就好,如有雷同,或许可以当作是种巧合。
不要问我为啥没写你们?留言给我,让我找时间一一调侃。出现的姓名也只是懒得编而拿来用的,并不要对号入座。
新的一天
残月坠窗邀叶映,三片两片入窗棂。
待梦不觉秋风起,树影渐希梦追影。
有梦想的人聚在一起总能叫没有梦想的也对梦想产生激情,然而我们的宿舍住的竟然都是只有梦,梦过了就瞎想想的人;不同的躯壳包裹着相同的得过且过,或许这才是青春也不一定——青春不就是做梦吗?上课做梦、下课准备做梦、夜里做梦、白天也要做梦。
明天就开学了,所以宿舍里的人们也都回来了。好久不见的人们难免会有些私藏的趣事急于与人分享,只是各自都觉得自己的更精彩也就你一堆我一堆的争着丢了出来。作为新人的我插不上嘴,只好做听客,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却发现月光可以随意的穿过连玻璃也没有的窗抚摸我的脸庞、似乎也在低语些许流浪的寂寞。不知道那些说着要记得我的人们此刻有没有入约定般的想起我?
思绪在脑子里转,月光却很快划过了脸庞;说着珍藏了一个假期的故事的人们终于还是安静了下来,鼾声此起彼伏、脚丫子的个性若隐若现,晚安!我的夜。
一早我学校就通知我去77班,这倒叫我又想起七两的事情来,莫非这里面也有着什么关联?匆匆忙忙的去认了个门,连座位都还没有就去开校会了,校会还是一如既往的废话连篇,除了无新意就是无新意,除了叫人昏昏欲睡之外别无其他。
好容易熬到了结束就立即被班主任拉着进了教室,指了指倒数第二排:“你坐那里。”心里想着,我这是进步了呀!可仔细一看才发现最后一排并没有空位了。
周边的邻居大多昨天在宿舍就见过,所以算不上陌生也谈不上熟悉,不过准备好的客套倒数可以放一放了。大家微微笑着点点头,示意我注意到你的友好了。可直到第二节课才知道,这里人们欢迎新同学的方式真叫别具一格。
我在教室里是被八个人包围了的,这八个连同几个隔壁的统统都是放屁小能手。憋红了脸的我,在他们的诡异笑容间不知如何是好。眼睛也辣得有些模糊了,想想这才是干开始就······
他们的屁完全颠覆了我之前对于屁的理解,或漫无边际或回转悠扬或只悄悄的噗一下······不同的响又能创造出异样的味道,萝卜干的、黄豆的、以及难以辨识的交织在不大的空间里翻转,即使开了窗也久久的徘徊着。
这些人掌握了的放屁技巧异常娴熟,更何况还将屁的臭也展示出了层次感就更叫人觉得他们是相当厉害的。一波又一波不间断的轰炸着,大家就习惯性的自屁点中心点将脑子潇洒的侧向远的一侧,如开放的花一般,而屁者就成了花芯。又忽的换成某个花瓣又起屁意并放了出来就又幻化成另一朵花,如此反复着,没有谁抱怨也没有炫耀的神情,只是很自然的侧着屁股放屁又侧着脑袋躲避而已。
上课不到十分钟我已经被此起彼伏的各式臭击打得连躲的心思都没有了,干脆脱下只袜子捂着自己的口鼻算是在磨砺自己。渐渐脑袋昏昏沉沉的,看东西也有些模糊不清;心里还嘀咕着”这屁还他妈的能辣眼睛!”放了学才发现屁还能胀肚子。
吃饭是要排队的,我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寻食。这出于无奈,因为住校生是不允许私自出校门的,要出去得请假。谁想为了一顿饭去麻烦政教处的老师呢?看了长长的队伍才明白,这被关在学校里的孩子们对于吃饭的热情要强于其他任何一件事。垫着脚、探着脑袋·······
见大家都在排队打饭,而打菜的档口还冷冷清清我就径直走了过去,想着先把菜打了,若不然一会还得排队。走到打菜的档口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乡村集市气息,一间瓦房只有两面墙,前后是空的倒有点像是旧时公园里的廊亭被截了一小段,前面是一条鹅卵石铺的并不平整的路,这条路通往打饭的口所以人们在这里排队。而后面又是一间老房子,也是旧时遗迹了,而那里就是卖菜的这些人们用的厨房,一共三个门,也就证明了我有三家可以选择。
菜用各种盆装着,摆在廊亭里后置的水泥台面上;每一个档口后面都站着一个胸前挂着包而手里挥舞着大勺子的妇女。我走了过去,妇女们并没有一般市场上做生意的小贩般的热情,只是一副爱答不理的神情。
每家的水泥台上都有七八个菜,可就是看了叫人没食欲;价格倒合理,只是菜品被打了折扣而已。说好的酸菜炒瘦肉却只见酸菜队伍里混了几丁油渣沫子,这个一块三、煮青菜满满一盆水里散落几点油星子,恍若小城七八点的天空那几粒遥远相望的星光,其间还漂浮着几片菜叶子,估计是摘菜剩的没舍得扔就丢在了里面,这个三毛一勺、其他的也大致如此。怪不得要把学生关起来养,不然这个食堂将成为下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也不无可能。
我打了两个菜,一个说是大葱炒肉却忘了放肉、一个叫炒豆芽,这个很真实,完全一副一不小心就成豆苗的架势。打好了菜就去排队打饭,此刻打菜的档口已经人满为患,而我却轻巧的脱了出来。
到了打饭的档口则是意料之外的熟悉景象,家里养过猪的都会亲切无比:米饭被倒在一个木制的大槽子里,槽子一米多高;两个打饭的师傅一胖一瘦,都光着膀子站在木槽跟前,左右手里各一把大瓢,不时的摘下脑袋上耷拉着的油腻腻的帽子擦着汗水又急忙扣到脑门上继续左右开工的忙碌着。轮到我了,我把饭票扔进装票的盒子里,还没等反应过来就一大瓢饭砸进了缸子里,见我还发呆就示意我快走开。间人少了胖师傅就点了支烟,悠然的边打着饭边抽着,不时还扭头擤一擤鼻涕······
抬着这第一餐饭竟然没了胃口,可不吃又对不起这七两票。只好边走边吃着,阳生见我缸子里没菜就问我是不是去晚了没打到,边说还边将他的搪瓷缸举过来准备给我拨一些菜。我赶忙解释才在下面,并翻出来给他看见了才算拒绝了这份好意。
回到宿舍,大家都在分享着刚从家里带回来的各种酸菜,我自然也有一份。很多是我平常不削的东西,可盛情难却只好接受着,吃了却又觉得味道还不错,甚至有些喜欢。
饭毕,见人拿出烟来抽,不由得高兴起来;赶紧翻开自己的箱子也拿出来,毕竟至今为止这是我唯一拿得出来分享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