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灭亡,千古罪人是谁?——成吉思汗改变世界的遗嘱(三)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称得上世界有史以来最成功的军事家。《元史》中称其“深沉有大略,用兵如神”。伊朗史学家志费尼称赞:“倘若那善于运筹帷幄、料敌如神的亚历山大活在成吉思汗时代,他会在使计用策方面成为成吉思汗的学生。而且,在功略城池的种种妙策中,他会发现,最好莫如盲目地跟成吉思汗走。”即便世界闻名的军事家拿破伦,也不无感慨地说:“我不如成吉思汗,他的四个虎子都争为其父效力,我无这种好运。”而美国五星上将麦克阿瑟则称:“如果有关战争的记载都从历史上抹掉,只留下成吉思汗战斗情况的详细记载,且被保存得很好,那么军人将仍然拥有无穷无尽的财富。”“虽然他毁灭一切,残酷凶猛,但他清楚地懂得战争的种种不便的要求。”……称颂成吉思汗军事天才的颂词实在不胜枚举。而现在,我们重点地了解成吉思汗的另外两道遗嘱,可以说,这两道遗嘱均是一等一的军事部署,直接关系到两个国家的毁灭与生存,间接关系到四个国家的兴盛与衰败。
先来看第二道遗嘱。
《蒙史·成吉思可汗本纪》记载:“汗临殂顾命曰:'……且以身在敌境,夏主降而未知至,谓我死勿令敌知,待合申主来,杀之’。”就是说,成吉思汗要求他的部下,在西夏国王尚未来到军营前,不要透露他死亡的消息。等其到达后,再将其杀掉。
成吉思汗一生发动的最后战争,就是对西夏的战争。当时他已生病,但仍然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一定要攻下西夏,并毁灭这个国家。
源头仍然发生在成吉思汗西征花剌子模帝国之时。此前,成吉思汗曾三次率军入侵西夏,迫使西夏投降,成为蒙古汗国的附属国。这一次,成吉思汗打算西征,便派使者前往西夏,要求西夏发兵相助。西夏国王夏神宗尚未回答,他的大臣阿沙·敢不却傲慢地讥讽:“你气力既不足,不必做皇帝!”对此,成吉思汗岂能不怒?但他不愿意擅自改变自己西征的战略,决定先忍下这口气,等打完花剌子模帝国后,再来收拾西夏。《元朝秘史》记载,成吉思汗说:“阿沙·敢不如何敢这般说?将我这军马迳去征他,也有何难?但我初意本不征他,若天佑护,回来时却去征他。”
西征大捷后,成吉思汗于1225年冬天开始做出征西夏的准备。只是,不祥的征兆出现了。
1226年秋天,成吉思汗率大军出征, 途经阿儿不合地区的时候,时间已到了冬天。有一天,成吉思汗所骑红沙马突然受到野马的惊扰,长嘶一声,后蹄腾起,竟将成吉思汗摔了下去。旁边的人赶紧将成吉思汗服气,却见大汗捂着肚子,脸上一片惨白。第二天的时候,成吉思汗高烧严重。
也遂妃子召集各亲王、将领商议,有人提议:“唐兀(即西夏)人是有城池的百姓,不能移动,如今我们姑且回去,等大汗病好,再来攻取也不迟”众人同意了这个提议。
成吉思汗是个硬汉子,并没有同意这个提议,而是说:“如果我们这样回去,唐兀百姓必定以为我胆怯了。我暂且在这里养病,先派使者去,看他们有何话说。”这其实是西夏免除兵祸的一个大好机会,只是他们并没有抓住,而是继续挑衅。
使者到达西夏朝廷后,向西夏国王传达成吉思汗的话:“你曾答应做我的右手(巴剌温合儿)而不去协助我打撒儿塔兀勒人。给我补偿!”这便是对西夏的最后通牒。
西夏国王听了,有所畏惧,因为花剌子模那样的大国都不是成吉思汗的对手,西夏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住。所以,西夏国王准备服输。
只是,那位凶恶的掌权大臣阿沙·敢不不愿意承担责任,反而再次挑衅:“如果蒙古人要作战,他们可来阿拉善,我在那儿有营盘,我们较量一下;如果他们要金银绢帛,可以到额里合牙(今宁夏)或额里州(西凉,今凉州)来取。”(《蒙古帝国史》)
受到如此挑衅,成吉思汗不顾病痛的折磨,愤然说:“现在我们不能再退回。哪怕是死,也要攻打他!”为表明战胜西夏的决心,成吉思汗还请他所信奉的最高神祇——长生天证明他的誓言。
其实,成吉思汗已有了不祥的预感。道士丘处机曾对成吉思汗说:“坠马,天戒也。”当时成吉思汗并不以为意,但这次他明显感觉不对,
然而,他如何能忍受西夏人的侮辱?所以马上降旨:“把胆敢作战、有地位的唐兀人杀掉!战士们可以各取其擒获的唐兀人。”
紧接着,成吉思汗扶病率军进发,直攻西夏,先将驻扎在阿拉善的阿沙·敢不击败,使这位屡次挑衅的西夏大臣沦为蒙古人的奴隶。
大军继续进发,攻陷西夏重镇西凉府。西夏国王献宗惊忧而死,其侄南平王即位,是为西夏末帝。
当年十一月,蒙古大军已夺取灵州,进围西夏首都兴庆府。被围半年后,兴庆府粮尽援绝,西夏末帝被迫遣使乞降。而在这个时候,成吉思汗的病情更加严重了,天气炎热,他不得不到六盘山避暑。
眼见着自己将一病不起,这都是不忠的西夏人导致的。成吉思汗愤恨不已,决心把出尔反尔的西夏消灭干净,杀死,消灭掉!
只是,这样的愿望,成吉思汗本人无法亲手做到了。所以,成吉思汗留下了第二道遗嘱:一方面,在自己死后,严密封锁死讯,避免西夏人改变投降的主意,迫使西夏国王亲自来到蒙古大军的营帐;另一方面,密令将唐兀人,自父母及其子孙,全部斩尽杀绝,作为他遗体前的祭品。
1227年8月18日,成吉思汗死于六盘山附近的清水县,终年66岁。成吉思汗的部下严格执行他的遗嘱,秘不发丧,继续攻城。他们唐徕渠掘开,水灌中兴府,致使城中洪水四溢。如果西夏末帝知道成吉思汗已死,他必定还会在坚持一段时间。可惜的是,他并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消息,所以他完全绝望了,被迫前往大汗帐篷外行礼投降。紧接着,蒙古大军便进入兴庆府(即今宁夏银川),采取了彻底的报复——屠城,顿时间血流成河。三天后,西夏末帝被杀。此后,西夏其它地方的军民,继续遭受灭亡的惨剧。
在成吉思汗的第二道遗嘱下,立国长达190年、曾经有着高度文明的西夏就这样消失了。这样的历史惨剧令人沉闷,只是追究起来,千古罪人究竟是谁?(待续)